临近拆许愿瓶,王一珩才进来叫醒余禾。余禾稀里糊涂的被塞了瓶子,又稀里糊涂的被几人带到了望塔旁边,同样稀里糊涂的看着最先说愿望的蒋敦豪。
蒋敦豪瞄了一眼自己的小纸条,有些犹豫。陈少熙笑着说:“按原字念嗷,哥。”
何浩楠:“一字不差啊。”
蒋敦豪:“希望今年,我们都能成为,我们想成为的那一缕阳光——2023年1月1号,浙江杭州少年之家。”
鹭卓:“我好像写了挺多,我先看一下。”
李耕耘锐评:“你挺奢侈呗。”
鹭卓不断强调:“我就写了三个愿望,很羞耻的,第一个愿望很羞耻的。”
李昊凑过去看了一眼,震惊的跟鹭卓一起原地尖叫:“好不要脸啊——”
鹭卓抱着尴尬死的决心,眼睛一闭大声喊道:“我想拥有王嘉尔一般的身材!”他刚说完,就在其他人大声嘲笑下,哐哐捶地。
“喔——我第二个愿望完成了,和你们开场演唱会,那会儿我都不知道有这个,但我完成了。第三个,今天不会掉眼泪……”
李耕耘:“我的愿望也是三个。第一个是希望明年六月份有个好的收成,这个实现了。
第二个愿望是健康……”小恙在身的他沉默了一下,迎来了大家的嘲笑。
“第三个是快乐~嘿嘿……咳咳咳——第二个没有达成啊,第三个达成了。”
李昊:“就一个,拍一部围绕我们十个勤天的影片,成为导演。”
“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蒋敦豪一声令下,大狗小狗同步出发捉拿李昊,后者拿着纸条躲来躲去的,最终无奈的说:“要成大导演。”
赵一博拆开自己的小纸条,发自内心的问:“为啥我是竖着写的啊?”
卓沅笑着说:“哈哈哈,有文化。”
赵一博:“麦田金黄,羊肥牛壮。少年之家,焕然一新。有赚不完的钱,吃不完的菜,一切顺利,事事顺心——赵一博,2023年,元旦。”
赵小童一边鼓掌一边夸他:“挺宏伟啊,这愿望。”
卓沅:“我第一个愿望已经实现了,要成为一个真正开心的人。第二……成为后陡门的兔王。”
陈少熙:“你现在水培之王。”
鹭卓:“你现在生菜王子。”
卓沅又说:“我前面一直在铺垫要养兔子,然后去了种植组。没事儿,这个愿望等留到第二季的时候再实现。”
赵一博:“欢迎来到养殖组~”
赵小童:“希望我们劳有所获,勤有所得。还有祝愿我们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李耕耘:“这考编制的就是不一样。”
何浩楠:“我写的,祝我、我家人、兄弟们、朋友一切顺利,身体健康,永远开心。祝小麦越长越好,种植越来越好,养殖越养越好,基建越建越好,一切安全。”
鹭卓:“做到了,都做到了。”
余禾:“到我啦?我写的是:观远山不惘未来,见春意才得丰年……”
陈少熙盯着了望台下滔滔不绝的余禾,突然忍不住轻笑出声。一旁的王一珩问怎么了,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
此刻的陈少熙是得意的,因为只有他知道,那张故意被揉皱,看样子写了很多东西的纸条里,仅写了三个字……
好好的。
就像四年前他第一次在甘肃看到余禾时,她对他说的那句话:“巴金,会好的。我们都要好好的。”
余禾念完,李耕耘继续锐评:“你准备和赵小童一起考公了吗?”
鹭卓两眼一睁就是夸:“妹妹写的好,不对未来迷茫。”
何浩楠扒拉一旁的赵一博:“怎么样?写的不错吧~”
赵一博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你写的。
陈少熙拿着自己的纸条走上去,打开一看,嘟囔着:“我这怎么还发霉了。”
赵一博捂着眼睛笑着说:“愿望‘霉’了。”卓沅听见后,笑着拍了一下他。
陈少熙看着纸条上模糊的字迹,念道:“愿一切安好,爱我之人与我爱之人一切顺利。
无病无灾,事如心愿,论文顺利完美完成
……(省略三十字)
找到定心人共度且余生……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东西!!!!”
赵一博看不下去了,指着陈少熙说:“不算小余。你跟九个爷们在一起,许这个愿望?!”
李昊:“好缺爱啊,这孩子。”
李耕耘:“他真的好像那个,初中那会儿玩的漂流瓶!”
鹭卓冲上去扒拉陈少熙头发:“这里面是恋爱脑!你若折我翅膀,我必废你天堂。”
王一珩张嘴就损:“第一条,头发不要像二哥那么少。”在鹭卓的掐脖威胁下,他才重新读:“希望身边的家人朋友,伙伴,健康,快乐,平安,祝自己的音乐更上一层楼。”
“祝我们的庄稼茁壮成长。”说完他吐槽道:“本来种地之前,这已经快从爱好变成职业了,现在又从爱好掉到更下面一层了。”
新年第一天种下的愿望,经过汗水的浇灌长成了少年所梦想的样子。
王一珩读完纸条,十一人突然安静下来,看着对方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导演组的工作人员打破这份寂静。
回到宿舍,陈少熙拿出一件短袖,挨个找人在上面签名,嘴上笑着说:“到时候没钱了拿出卖。”实际上已经眼泪汪汪的了。
十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准备看星星,可惜今晚星光黯淡,只希望往后能够常圆。
2023年6月8日,种地的第200天。天气:多云。
告别叶村长后,王一珩眼见他三哥瘪着嘴要哭,直接嗷了一嗓子:“收拾行李回娘家……不是,回家!”
一号房内:余禾拆掉窗帘,王一珩在一旁感叹终于见到了余禾‘房间’的全貌,又把鹭卓收好的衣服扒拉出来,让鹭卓送他衣服。
鹭卓答应他后,笑着对余禾和陈少熙说:“哥没啥好送你俩的,希望你俩活的开心。”
三人正埋头收拾东西,就听见卓沅哽咽的说:“我们每年这个时候,回来看一下。”
余禾贱不搜的问他:“我家离得近,我不能住这儿吗?”
这话一出,得到了三个人响亮的:“滚!”
余禾撇了撇嘴:“你们好凶,真吓人。果然啊,这最后一天了,面子都懒得装了。”
三人同款手势:6。
二号房内:何浩楠看着自己带来的台式电脑无声发疯,蒋敦豪一边往自己行李箱里装晴天的裙子一边说一会儿帮他一起收。赵一博在进宿舍前,给了宿舍地面最后一丝仪式感:光脚进屋。
三号房内:李昊拆掉陪伴自己许久的蓝色蚊帐,气喘吁吁的搬到外面;赵小童搬着兄弟们送的电子琴和两把吉他,硬生生塞进了包里。
多功能厅内,余禾拎着娅娅的别墅,看蒋敦豪给晴天戴狗绳:“它戴的习惯这玩意儿吗?”
蒋敦豪无奈的回答她:“没办法啊,不习惯也得戴。”
“咩~”
蒋敦豪:“哎呦呦呦,委屈死了,没事儿晴天,爸爸带你回新疆看草原。”
十一人站在村口等车,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头看一眼远处的少年之家。
上了车后,十一人按照第一天的位置坐了下来。何浩楠感叹道:“坐上这个车,当时的记忆一下全都上来了。”
王一珩笑着说:“当时和陈ber一人戴一只耳机。”
陈少熙把自己的耳机仓递了过去:“来,再戴回去,你是右边。”
余禾看着旁边李耕耘,问道:“咱俩那天聊啥了?”
李耕耘一脸无语的说:“你怎么敢问呐?那天你瞅窗外呢,没理我。”
余禾:……捎瑞啦~
和第一天一样,每个人在最后一天也进行了一次自我介绍。卓沅一边抽抽,一边说:“大家好我叫卓沅,我的年纪也在中间…然后就没了……”
赵小童介绍着突然泪崩,让原本就强忍的几人一下就哭了出来。
余禾一边抹眼泪,一边说:“该谁介绍了,别哭了,死嘴快说啊。”
李昊平缓了一下情绪,‘恶狠狠’的说:“死卓沅,搞得大家都哭了,真的是。”
李耕耘:“各位开心一点吧,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的。”
赵一博突然说:“晴天和红包还有娅娅还没自我介绍呢。”
蒋敦豪无奈的撸了一把晴天:“我是晴天,后陡门的晴格格。”
余禾戳了一下娅娅,它蹦蹦跶跶的说:“娅娅,娅娅!”
李昊举起红包:“大家好我是红包,是后陡门的恶犬。”
少年们在雨天初到少年之家,最后踩着朝阳离开少年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