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鬼鬼祟祟的动作，成功把认真观察的白钰泽吓了一跳，祁溟寒还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厌炽一脸无辜，他这次真的是单纯好奇，没想到会吓到人，“甜心，我不是故意的。”
    白钰泽不说话，脸上明晃晃写着“你觉得我可能信你吗”几个大字。
    “好了，我不看还不行吗。”他说着，退回原先的位置。
    白钰泽这才收回视线，镜中蛇女的脸已经不见，画面定格在一个黑白参半的场景，具体是哪里不清楚，但应该还在蛇女身上。
    “丝线不是可以操控吗？你让它看看四周。”
    这个要求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挺难，那些蛇类之所以没有攻击就是因为这个灵体没有什么威胁性。
    但如果让它在被束缚的情况下动起来，那些蛇很有可能会发起进攻，白丝线很厉害，但它的载体太弱了。
    一只两只还好说，如果所有的蛇群起攻之，想要反击很困难，只能在不被怀疑的范围内，小幅度地观察周围的景象。
    画面又动了起来，不过并没有走远，只是在原地徘徊，可以看到在它的右侧就是他们所在的暗门。
    那些蛇正在想法设法地往里钻，场景让人头皮发麻，还好只是一闪而过。
    即使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可能钻进来的，刚才那一幕还是很搞人心态，他拉着祁溟寒往后退了退，离门的位置远了些。
    他是很贪心的，他想将这些蛇和那个触手怪一网打尽，这样过第二层时就可以如入无人之境，畅通无阻。
    看了看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僵白的手，祁溟寒挑眉，顺从地跟着退到安全位置，“不用担心，它们进不来的。”
    白钰泽明白，心里还是很膈应，“你不觉得恶心吗？”
    祁溟寒摇摇头，“你一定没有见过真正的人性，比这些东西要恶心上万倍。”
    他本来想反驳，但想到祁家那个不堪的环境，还是闭了嘴，毕竟他没有切身体会过，没资格去评价。
    厌炽看气氛有些压抑，想要缓解一下，“哎，画面是不是动了，这个蛇女我好像见过。”
    听到后半句，两人齐刷刷看向他，那眼神儿，他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下一秒就要被丢出去。
    “呃，这个要怎么给你们解释呢，这里有很多个暗门，每个可以打开的暗门里播放的都是死亡回放。”
    “对应的，打不开的就代表里边的玩家还没有死，玩家会死，npc也会死，那些小蛇就是死去的玩家，蛇女呢，就是所有死去npc的结合体。”
    他把他所知道的信息以浅显易懂的语言叙述给两人听，“我这么说，你们可以理解吧？”
    两人对视一眼，怪不得那些npc攻击的人群是不同的，所以那只触手怪也是由玩家组成的？
    白钰泽把他的疑问表达出来，厌炽点点头，“是这样的，我们甜心真聪明。”
    了解了游戏规则，想要应对就简单许多，第一层的boss是由玩家组成的触手怪。
    玩家仇视npc，自然也讨厌身为邪神的白钰泽和厌炽，因此会攻击他们而没有攻击祁溟寒。
    而第二层的蛇群虽然是由玩家组成，但实际控制它们的蛇女是由npc组成，所以那些蛇群不一定会攻击白钰泽。
    这也是白钰泽刚才得以顺利逃出来的关键，玩家不会攻击同类，但那些npc就不一定了。
    刚才白钰泽出去时没有被攻击，不代表他再次出去依旧不会被攻击，一切都是未知的，没人会拿命去赌。
    但如果是拿其他人的命去赌，他们还是很乐意的，两人再次看向厌炽，这和他们最开始的计划并不冲突，只是不稳定因素有些多。
    玩家不伤害npc的概率很低，但绝对不会是零，同样的，蛇女伤害厌炽的概率也不会为零。
    厌炽注意到那明显带着恶意的视线，顿时起了一身白毛汗，这是准备拿他当小白鼠呀。
    “二位，冷静啊，我好歹也是系统之一，我要是无了，你们后边的路不好走的。”
    白钰泽笑眯眯地看着他，“前辈放心，刚才那个灵体不都没事吗？你一定也不会有事的。”
    他话音刚落，镜中的画面就彻底黑了下来，似乎是，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