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团长吴百强来劲了,他气呼呼地讲道:“老子不甘心这样回去,有失面子,此次追击太不划算,不但独龙没能捉拿到手,反而丢失一个马队。如果屠团长问起追拿结果,本团长该如何回答?”
“什么屠团长……”参谋长汪得彪并不清楚此事,尽力劝说吴百强,“此时保命要紧,还是先行撤退,回去调来大队人马,统统把他们消灭,追回战马报仇雪恨,”
“报仇……”
团长吴百强摇了摇头,他们是一群穷人,被迫无奈,不能统统消灭,随对着参谋长破口大骂,“**的贪生怕死,老子得返回去,一定找他们要人。”
“不是贪生怕死而是太危险了,”
参谋长汪得彪极力阻止,讲出原因,“他们人多势众,一个个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敌强我弱,不易栾战,刚才已经领教过了,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说不定吴团长早已被俘,此时返回不正合他意。”
“怕危险……”
此时团长吴百强更加来精了,向参谋长吹起大牛,“怕危险不是我吴百强的为人,本团长自小调皮捣蛋,爱的是打打杀杀,人称老子过种。再说;你们没看到吗,这伙穷人只抢东西并不杀人,”
“团长分析的不错,”
参谋长汪得彪看得清清楚楚,马匹和枪支统统抢去了,连将士们的衣服都扒去了。“如果是正规军作战的话,哪个要衣服呢?不过,此时不易返回,刚刚打了一仗,太危险了,”
“不,人是有感情的,老子出身贫穷,”
团长吴百强向参谋长汪得彪讲起,“他们是没有饭吃的,才被迫走向这条路的,饿死不如战死。你参谋长是富家出身,没有尝过被饿的滋味,老子尝过。起码不会落个饿死鬼,”
“什么啊!打仗谈什么人情,管他穷人富人,只要与国民军作对,统统消灭,”
参谋长汪得彪是富家出身,他最恨穷人,可是,对团长的忍让,还是很无奈,只好吩咐两名卫兵,“保护好吴团长的安全,”
“有种的随本团长前去,”
吴百强不顾参谋长汪得彪的劝阻,立即掉转马头,找对方要人。
参谋长汪得彪和两名卫兵只好随后紧跟,并向吴百强建议,“请不要下马,以防万一,”
“不,”团长吴百强摇了摇头,他做出大胆的举动,“你们跟在本团长身后,反而不好,会引起对方的恐慌,会把事情办砸,最好躲得远远的,”
这里风景优美,一棵棵参天大树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湖岸上,水中开放的荷花露出了可爱的笑脸,芦苇在风中摇摆,是个使人心旷神怡的好去处。
“保护团长的生命安全,”
参谋长汪得彪怎会放心,立即吩咐两名卫兵,“我们埋伏在路旁的芦苇丛里。不要让他们看到,”
这时,团长吴百强手挘战马,一人独自来到离那伙人不远处。强压心头怒火,掌握对敌策略,以商谈的口吻,向对方大喊一声:“嘚!你们是哪路英雄豪杰?平日里与我们无怨无仇,为何掠去国民军的人马?快快送还我们,免得伤了和气。”
一帮人马正在收拾胜利果实,见一人独自而来讨要战利品,真是吃了豹子胆,单枪匹马竟敢说此大话。于是,他们停止行动,但是,对来人并没动刀动枪,因为,独自一人构不成威胁。
可是,他们一个个手举长矛大刀,聚集在大头领身旁,好像摆出一个阵势,给对手一个下马威。
团长吴百强观此阵势,已经胸中有数,中间那位,一定是大头领,左右两侧,各站两名背插大刀,脚缠绑腿的头领,那一定是二头领和三头领了。
可是,他们一个个横眉竖眼,威风凛凛,令人胆战心惊。
他为了给自己壮胆,首先抬头看看时间,这时太空夕阳照射,绽放金辉。大头领独坐蓝天,幕天席地,一曲幽远的天籁在吴百强心底升起。
这时对方发话了,他是一位血巴子脸,左眼下方有块伤疤的头领。
此人外号叫桑巴拉脸;打仗十分威猛,他们说的过种。有名的心狠手辣,是位地地道道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他用蔑视的眼神看了看吴百强,大吼一声道:“嘿,有种,简直吃了豹子胆,竟敢单枪匹马向土匪讨要战利品,待爷爷一刀结果你小子的性命。”
他说着举起手中大刀直冲团长吴百强,并且一边冲,一边嚷;“想要吗,速速拿人头来换,”
“什么,”吴百强大吃一惊,此人竟然如此不讲理眼见性命难保……
突然,敌方阵势中间头领摇了摇手,交代道;“不要乱来,此人留着,怎能无礼。”
那刚刚举起大刀的手,听到劝阻,立即放下了。
吴百强心想多亏这位好汉手下留情。
他并不知,此人是大头领,名叫窦义德。他大块头,曝眼睛,长着满脸肉疙瘩。别看样子凶险难看,可是,在这队人马中有相当高的威信,很讲究义气,有组织能力,土匪一盘散沙,全靠他来掌舵,只杀富人不扰民,否则,真的成为一支拦路抢劫的地地道道的土匪队伍。
他当即向二头领交代:“人家是个当官的,留下,统统杀了,岂不没人送物资了,”
大头领发话了,谁敢不听,二头领桑巴拉脸只好提刀返回。
此时,吴百强吓出一身冷汗,他怕再次发生冲突,怕参谋长背后开枪,那样会把事情办砸,即抱拳道声:“谢谢!”
“不用,”大头领窦义德道还有礼貌,因为团长吴百强抱拳施礼,自己怎能不还,即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何带人带马闯我宝地,速速报上名来。”
“我乃是国民军团长吴百强,哪个故意闯你们宝地,是追赶捉拿逃兵,不慎误入此地,”
“嗯,”大头领窦义德点了点头,“追逃兵啊,”
团长吴百强面对敌强我弱,并不屈服,他要以势压人,随采取称赞表扬,而后反问:“你们是哪路英雄豪杰?为何多管闲事,夺去我国民军军战马,扣留本团将士。”
“放屁,”二头领桑巴拉脸骂了一声,他看到穿黄皮人就来气,官军没一个好东西,何况平日里一身匪气呢。听了吴百强的打听,立即吼叫一声:“你******明知故问,老子告诉你无妨,但是,必需挘紧马缰,最好趴到马背上,否则被吓得掉下马来,老子不负责治疗。”
吴百强知道这人粗鲁,大人不给小人过,忍一忍海阔天空,何况敌强我弱呢,随笑了笑:“放心,不会掉下马来。”
二头领桑巴拉脸见对方说话缓和,即道:“我们乃是西霸天恨之入骨的决心剿灭的土匪,其实是股杀富济贫替天行道的附近闻名的窦义德人马。”
此时,那西边万山逶迤足下,一水洪峰踏过,吴百强站在高坡上,他不但能看到对方的全部人马,而且还可以看秋风扫落叶,如一片片迭落的时光,观云起云涌,如人生天地匆匆过客。随双手抱拳施一礼,“嗷,原来是窦义德的人马啊,知道知道,大名鼎鼎,如雷贯耳。”
团长吴百强何曾不知,西霸天的保安团就怕窦义德的人马,只要听说土匪来了,不打自散。西霸天害怕他们,怕提他的人头,天不黑就把大门关闭。尽管西霸天经常带领保安团人马前来剿匪,哪一次都是损兵折将,落荒而逃。
不过,国民军吴百强并没与窦义德的人马打过交道,随缓和紧张口气,“本团长早有耳闻,只是未曾打过交道,今日确实领教了,手下兄弟如此了得,个个都是英雄豪杰,失敬!失敬!”
团长吴百强双手抱拳向窦义德的人马客气地敬礼的目的,是要缓和敌对局势,不能像西霸天那样,与这帮人马纠缠摩擦。再说,剿匪也不是他们的事。
“哪里,哪里,”
大头领窦义德见对方抱拳施礼,十分客气,也双手抱拳还了以礼。“原来你们不是保安团啊,我们与他们有刻骨仇恨,”
“嗷,”
团长吴百强心想,西霸天与他们经常开战,积怨太深,如今让自己遇上了,此时怕有何用,敌强我弱,只有以智慧,以勇气来对付他们,以夸奖称赞他们是英雄豪杰,才能使对方消除敌意,免得因为一句话引起冲突,随劝说:“屠团长保安团,是负责园林城一带治安的,你们之间有摩擦那是难免,可是,我们是国民革命军,从未打过交道,还算是朋友吧。”
“哈,哈,”
二头领桑巴拉脸并不认账,大眼一蹬,立即回话,“与你们是朋友?那是天大的笑话,国民军和保安团是一路货色,都是些兵痞流氓,经常压榨老百姓。”
“西霸天个王八蛋,经常带领人马前来剿灭我们,”
一位长脸驴面,八字眉,厚嘴唇,嘴唇上略有几根胡须的头领,他是五头领,姓杨,外号叫;杨毛驴子,道:“抓走我们的人,不是打个半死就是杀掉,如今载到我们手里,想要人的话好商量!我们等着呢,总要给点好处,友来友往吗……”
“剿灭你们那是西霸天,他们是地方保安团,”
团长吴百强骑在马背上,仰望高天大地,好似站在地平线上欣赏秋天一样。此时,他压住胸中怒火继续讲理,“可我们是国民军,如果同意还人的话,好处费还是要给的,”
预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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