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的吹着,天色已经到了傍晚,西下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为了惩处叛徒我还不能休息,因为侦缉处还在搜查。好像眷恋这即将傍晚的天空,尽管一片片乌云想把太阳遮盖,总有薄弱的空隙和露出的破绽。尽管侦缉处害怕惊慌,阳光的出现似乎感觉到一丝丝安慰,此时我个人感到好轻松好轻松。
跟在搜查队长身后的一个特务插话道:“关键是搜查的方法不
对,哪一次都是到关键时刻停止搜查,有多少个共党书记刘甄也会逃脱的,”
“能怪谁?”侦缉处长袁大钭也为缉拿发愁,讲道;“关键共党书记刘甄出现的时间不定,地点不定,选择我们活动的空隙地带……”
“是的,”搜查队长狗黑子很有体会地道:“有时早晨,有时夜间,有时中午,有时傍晚,害得兄弟们马不停蹄,白天晚上,一天到晚都不能得到休息,搜查队的兄弟们已经被折腾得人困马乏,筋疲力尽。”
“那也不能休息,因为共党书记刘甄活动猖獗,到处惩罚侦缉处的兄弟们,必须尽快破案,”
“处长,”一位年龄稍大一点的特务见处长袁大钭为此事发愁。
心想,看样子气已经消了,没有刚才那么凶了,那是被共党书记的威力下瘫了,就该这样治治他,免得傲气十足,到处训人。
此时能和兄弟们一起分析情况了,那是被逼无奈,平时他能看得起我们这些跑腿的兄弟。不过,现在倒是巴结他的好机会。
随从腰间掏出一包香烟,赶紧递上一支,而后划着火柴,帮袁大钭点起,还故意一本正经地卖起老来,“嗯,是要想办法破案,像这样折腾下去,别说处长您受不了,兄弟们也会泄劲,”
“是啊!”处长袁大钭接过香烟,两个指头夹起,狠狠的吸了一口,点了点头道:“本处长何曾不清楚,关键这个共党书记太狡猾了,”
“等兄弟们赶到人已经跑了,”老特务接着处长的话岔。
他不敢反对这种搜查方法,只好试探着讲道,“是不是改变改变搜查方法,处长您认为怎么样?”
老特务的讲话很管用,侦缉处长袁大钭直起腰来,又狠狠地吸上一口,而后长长地呼出烟雾。
他昂起头来看了看,那烟雾打着旋儿逐渐上升,终于想出办法来了,“从现在起,侦缉处的人马分开,本处长采取遍地开花,到处有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
此时,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过街道,将特务们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
“这个办法虽好,”一名特务心中害怕,他认为,集体行动好,自己的脑袋保险,就怕单个行动,那样共党书记刘甄更好实施报复。
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更容易一个个被共党干掉,自己的脑袋更加危险,他不能讲出这些,那是贪生怕死,长共党志气,灭****威风,是要挨批的。
只好扯个理由推辞;“可是,我们都不认识共党书记刘甄啊,即是从眼皮子底下过去也不认得,再说,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哪儿去抓?”他本是无意,谁知倒给叛徒增加了担子。
“这个好办!”
侦缉处长袁大钭想了想讲道;“我们有王牌,共产党的叛徒没骨狗还是认得的,他在共党干过,曾是他们的同志。有没骨狗带领大家到处辨认,难道共党书记刘甄还能逃脱不成?”
其实,没骨狗并没得到重用,那是因为对他还不够了解,并不清楚在我党曾以胆子大、枪法准、心狠手辣着称。
所以,感到憋气。好像改变了,那是被侦缉处折磨得太狠了,才感到心中害怕…
江城市夕阳下的黄昏带来了潮气,夹在三镇长江河道里逐渐升起一缕缕雾气,慢慢地往汉正街游移。太阳就要落进了龟山蛇山。那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从长江河道里飘上来的白色的雾气。
这时没骨狗胆怯地低着头,不敢看侦缉处长冤大头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他暗暗埋怨这名赶来汇报的特务,说什么不认得,瞎扯理由,是心里害怕共党书记,才把这个辨认难题推给我梅谷苟,于是,他赶紧扯个理由推辞。当然,不能直接说出不干,只好委婉道;“江城市那么大,靠我梅谷苟步行怎能跑过来,”
谁知,侦缉处长袁大钭以为叛徒没骨狗给自己提条件,随从身后,把自己刚刚骑来的一辆破旧自行车推出,交给梅谷苟道:“给你这辆洋车子……”
(那时自行车叫洋车子,因为中国没有生产厂家,不会造自行车,是从外国进口而来的,所以叫洋车子。直到现在,有的地方还保留着这种叫法,习惯称自行车为洋车子。那个年代,能拥有一辆洋车子做交通工具,相当身份的人才能拥有。)
侦缉处长袁大钭继续交代;“它是本处长的专车,骑上它来回跑动,到江城市三镇到处辨认,别他妈的怕死,一天到晚躲在营房里不敢出门,即使出门搜查,也是随着大队人马,那样能抓到共党书记刘甄吗?再说,即使抓到了,也难以分清到底是兄弟们抓的,还是你小子的功劳,”
“啊!”叛徒没骨狗接过自行车,心里猛然一惊,让我梅谷苟骑洋车子单独行动,而且还要游走三镇,岂不是故意送死吗!简直吓破了胆。
说实话,我梅谷苟不敢单独行动,每次抓捕共党都心存胆怯的夹在队伍中间,害怕被看到。
因为梅谷苟是共产党的叛徒,可知,共产党对惩处叛徒相当厉害,一旦发现叛变决不手软。于是,赶紧哀求道:“小的宁可不要功劳,也要待在处长身边,伺候保护处长大人的人身安全,”
“哪个要你叛徒保护本处长的人身安全,”侦缉处长袁大钭大眼一瞪,“怕死就别当叛徒,难道还怕共党书记刘甄把本处长杀了,”
“是啊!”叛徒没骨狗用关心长官的话推辞,“共党书记刘甄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到处惩罚兄弟们,说不定哪一天……”
他本想说出;说不定哪一天会把处长给崩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本处长的安全用不着叛徒来操心,”侦缉处长袁大钭并不领这个情,大眼一瞪道;“考验你没骨狗的时候到了,看看是不是真心投诚,考验你他妈的是真叛变还是假叛变!”
“小的是真叛变,绝无二心,”叛徒没骨狗闻听所言,心想,原指望叛变投敌可以保住脑袋,谁知,他们并不相信我梅谷苟。
可知,单独行动相当危险,自己在共产党队伍里待过,那一个个英雄形象如同电影一样出现在脑海里,共产党人狠叛徒,对待叛徒决不手软。
唉,怪自己啊!当初为何选择叛变,那时,如果被国民党打死,还是英雄哩,现在被共产党打死就成了狗熊,所以倒行逆施,臭名远扬。
此时,梅谷苟感到内疚、懊悔敲击着他的心,翻来覆去地想着。
都是自己怕死落下的后果,可是,话又说回来,哪个想死,即使像狗一样的活着,也不愿意去死。
可知,怕死还是得死,如果被共产党人逮住,岂会轻饶梅谷苟,必死无疑。
他还想做垂死挣扎,随壮了壮胆子向侦缉处长讨价还价道;“小的是真心投奔处长,可是,就是胆小不敢单独行动,怕共党抹去脑袋,请处长大人收回成命,”
说完,立即跪地,连连叩头。
此时,黑色的云团缓缓地移动着,被吞没了多时的夕阳一下子跳了出来,像一个刚出炼炉的金盘,辉煌灿烂,金光耀眼,把整个大地都照得亮堂堂的。
突然,一名特务慌慌张张跑来报告,“报……,报……报告!在江城市西镇抓到一名自称共党书记刘甄的嫌疑人,我们兄弟都不认得,害怕又是叫花子冒充,想到侦缉处混饭吃,请处长赶快派人前去辨认,”
“哎呀,真是怕鬼有鬼,在这个关键时刻又来火上浇油,”没骨狗闻听所言,赶紧从地上爬起。
他不敢再推辞了,辨认共党书记刘甄非得自己亲自前往,这个任务没人能够代替的,随不情愿的道了句:“我梅谷苟的死期到了……”
“怕死,你他妈的就不怕违抗命令,本处长一枪崩了吗,”
谁知,惹恼了侦缉处长袁大钭,淫辞秽语大骂起来。
再次从腰间拔出手枪,对着没骨狗的脑袋,恶狠狠地道:“一条没有骨头的癞皮狗,到底是遵命行事,还是违抗命令,敢说个不子,本处长现在就一枪崩了你,”
随对着天空就是一枪,而后把枪口对准叛徒梅谷苟的脑袋,意思让梅谷苟看看枪里面有子弹,吼叫着,“快去,这关联着党国的大米被叫花子们骗吃骗喝的大问题,如果再说半个不字,本处长立即一枪撂倒……”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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