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园林城荆沔天潜县能有今天,多少英勇献身的革命先烈和作出了贡献的人。使我们懂得“今天江汉平原上的人们幸福生活来之不易”。不应忘记先烈,该永远纪念他们。
“都坐,都坐,”特派员刘甄向店老板和王欣讲道:“既然大家是朋友就不必客气,我们都抱着诚心诚意,酒场上不分官职大小富人穷人,桌子不分上下,坐到一起都是好朋友,”
“哎,那是刘主任客气,”
中年团丁讲道;“我们哪能与主任平起平坐,按照大清的规矩,贵人应该坐在上首。”
“您就坐上首吧,
”青年团丁向刘甄道:“我们坐下边,已经够赏脸了,”
“除了刘主任以外,我们都是下人,”王欣讲道;“大家挨着坐吧,”
“那么多礼节,”特派员刘甄无奈,在众人拥戴下不得不坐在了上首。
紧接着的是店老板、王欣坐在左右两旁,二位团丁坐在对面。
这时,店老板每人倒了一杯。
而后端着酒杯站起,很有礼貌的讲了几句客气话;“感谢刘主任光临小店!感谢二位军爷捧场,在下敬各位一杯,”
“敬什么,”特派员刘甄并没站起。
她摆了摆手,意思坐下不要站着,讲道;“不必客气,大家随意喝,不要礼节,不要受拘束,一边吃,一边聊……”
“谢谢刘主任,”二位团丁闻听所言,那颗担惊害怕的心缓和了。
赶紧坐下身来,端起酒杯,道;“小的就不客气了,说实话,小的们就怕规矩,也不懂规矩,与刘主任一起吃饭,开心多了,那好,我们一边吃,您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们一边讲,”
“不要等着问,那样受约束,还是有自己谈吧,”
通讯员王欣为了缓和酒场气氛,赶紧顺着话讲道:“我也说实话,喝闷酒挺无聊的,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畅所欲言,想说什么说什么,最好讲熟悉的,讲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或者笑话,比如你们在保安团看到的、听到的新闻……最近发生的故事,反正酒场上闲谈吗,”
“对!对!随便聊,”
店老板闻听王欣的一番言语,立即站起身来道:“你们边喝边聊,随便吹牛,我还得招呼别的客人,如果需要什么,只管喊叫……”
“去忙吧,有事会喊你的,”特派员刘甄点了点头,手里端着酒杯。
她心里清楚,在执行任务期间是不许饮酒的,这是工作需要。
见王欣说过随便讲,随便聊;可是,二位团丁并不开口,看来必须要提个引子,随向年龄大的中年团丁,故装不知问;“两位好友,不知在哪里发财?谁的手下?”
“发什么财,”
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团丁白了一眼,“纯粹是受气……”
他感觉说走了嘴,立即止住了,刘主任是屠团长三少爷的老师……
初次认识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怎能胡言乱语。
特派员刘甄见回答欲言又止,心里已经明白了,那是对自己不信任,一定要注意问话方式。
不用着急,慢慢的套问,随端起酒杯劝酒:“喝!我们随便喝,根据自己的酒量,”
她自己只舌头舔了一点点,随手放下了。
通讯员王欣见团丁说话吞吞吐吐,怕有难言之隐……
他是负责特派员安全的,随站起身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没发现可疑情况。
因为,这个旅店不大,只有几间平房,已是古老建筑,没什么装饰,是一般普通百姓居住的旅店。
再说,这里不在镇中心,在南门不起眼的地方,所以生意并不是很好,来往客人也不多。
“对,随便点,”青年团丁忍不住了。
他认为吃别人的嘴短,拿别人的手短,收人钱财理应替人消灾,都是朋友,没必要隐瞒,随开门见山讲道:“在保安团当差,给屠团长卖力,”
“嗷,原来是屠团长的保安团啊,”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里明白了。
他们对西霸天的为人并不满意,心里已经另有打算。
此时还是装作漫不经心的打听;“屠团长最近忙什么?”
“忙什么啊……”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人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这些话没妨碍,也可能几杯酒下肚的原因,使他不再考虑其他。
那种江湖义气已经在脑袋里膨胀,立即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西霸天的家事来,什么二少爷抢亲啊……
大少爷吃巧食被独龙削去脑袋啊……
一直讲到屠团长与吴百强的关系……
津津有味、离奇的故事,只讲得在场的通讯员王欣拍手叫好。
特派员刘甄倒很沉着,因为这些情况,她比谁都清楚,而且还是亲身经历,二少爷抢亲,抢谁啊?
她心里明白。
大少爷被独龙砍去脑袋,自己躲在床底下,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那脑袋掉到自己面前,而且还弄了一身血,这些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新闻。
不过,倒是对那批枪支弹药很感兴趣,即打听问;“不知屠团长从江城市拉回的那些枪支弹药如何处理?用了没有?”
“没有,”青年团丁赶紧抢过话来:“至于屠团长从江城市拉回那批枪支弹药啊,他舍不得用,拉回后就藏起来了……”
“藏起来了,”
特派员刘甄好像很感兴趣,“藏起来干什么?为何不武装保安团呢?”
“屠团长有自己的打算,”满脸络腮胡须的中年人抢着回答问话。
因为他是班长,讲起话来有板有眼,好像对西霸天的做法不满。
但,碍于在人家手下当差;常言道,端人家碗,属人家管,那是出于无奈,“现在正招兵买马训练新兵,舍不得拿新枪训练……就把拉回的破枪修理修理,用于训练,”
“招兵买马……”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心里荡起涟漪,西霸天招兵买马,自己为何不能呢?
把这里当成根据地如何?
那么,莲蓬湖的青年一定不多了,多股武装集团招兵买马,能不能想什么办法,让西霸天给自己招兵?
这些都是心里话,先了解清楚情况再说,她一边想,一边问;“此话怎讲?”
“别提了,”青年团丁插话道:“拉回的那批枪支有三分之二是破烂,当时屠团长就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什么上了吴团长的当了……”
“啊!竟有这种情况,”
特派员刘甄闻听所言,有些吃惊,清楚了国民军团长吴百强与保安团长西霸天的勾当,他们并不团结,是狗咬狗,既互相利用,又互相欺骗。
这些将来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关系,以毒攻毒,不过,话不能讲出,因为对二人并不了解,随用试探的口气道:“那吴团长也太不够意思了,”
“可不是吗,”青年团丁才二十四五岁,正直血气方刚,不过倒还成熟。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讲道:“唉,那天卸车时我参加了,亲眼目睹了那些破烂,真是惨不忍睹,哪里是枪啊!全是废品……”
“是啊!”满脸络腮胡须的老班长也不甘落后,他讲话滔滔不绝,“屠团长对那堆破烂还舍不得丢,成了宝贝,说什么丢了怪可惜,毕竟是杆枪,总比大刀好使。”
通讯员王欣见特派员和二团丁聊得十分投机,自己难以插上话,随走出旅店看看周围的安全;此时天空是灰色的,那是村民们的烟囱冒出来的炊烟,由黑色变成了灰色。远远望去,整个拖船埠都成了灰色,附近的大湖成了灰色,灰色的染遍了芦苇荡,整个世界都成了灰色。
二位团丁把西霸天与吴百强之间的互相蒙骗当成笑柄,哪儿知道真正原因。
西霸天对枪支的作用并不十分了解,在当时“枪”还是新兴事物,不懂更新换代,更不懂武器升级……
否则不会干吃哑巴亏,不过,这次哑巴亏是吃定了。
因为心里有鬼,所以,他不敢找吴百强退货,可是,面对一堆破烂也只有修理修理……
中年老班长端起酒杯继续介绍;“屠团长认为;“枪”不如大刀好使,打一枪要瞄准半天,打着打不着还很难说。
如果打不到,还要把弹壳卸出来,而后再装上一颗子弹从新瞄准。
若是近距离交战,太耽误时间,早被别人的大刀削去了脑袋。”
青年团丁抢过话来,道;“再说,荆沔天潜城的地形与别处不同,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那些枪支无法瞄准,失去了作用。”
“即是土匪到来,”中年老班长讲出实战经验,“也是突然袭击,或夜里,或芦苇荡,突然钻出一群,速战速决,得手就跑。全是近距离交手,哪儿有大刀好使,随时可以举刀迎战。
“等装上子弹,人家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二人一唱一和,青年团丁很有体会的讲道;“上次芦苇荡作战,莲蓬湖土匪使用的全是长矛大刀,保安团可是枪支。突然的出现,保安团毫无准备,结果被他们杀的狼狈不堪,死伤过半。所以,枪支对付大刀经常吃亏。”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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