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汪得彪早早来到办公室,进门一眼看到;团长吴百强正趴在桌子上睡觉,本不想惊扰他,可是,轻微的脚步声还是惊醒了他。
“团座怎么回事?”参谋长汪得彪开玩笑的问一声;“放着鲜嫩的娇妻不抱,暖暖和和的被窝不睡,跑到团部里受洋罪,”
“唉,”团长吴百强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难为情,本不想实话实说,既然参谋长问起,总要给个解释,只好不耐烦的说;“哪个不想舒服的被窝!可知,我们夫妻在拌嘴,还是因为昨天早晨的事情,那个婆娘非要闹着兑现,本团长一时拿不出钱来,所以,才不让进门。也只好在办公室坐一夜冷板凳了,”
“这是秋天,如果是冬天岂不冻僵了,”参谋长汪得彪装作关心的讲一句,却暗自偷笑,心想,连本参谋长都害怕的老虎,如今让鲜慕容治得服服帖帖。原来吴团长也有怕的人啊!不得不摇了摇头,道;“兑现也就是了,达到她的要求,”
“说的倒容易,”团长吴百强再也鼓不起劲了,唉声叹气的道;“手里没钱,腰杆不硬,如何达到要求呢?”
“请团长消消气,”参谋长汪得彪终于看到了吴百强的狼狈像,心想,毕竟是全团将士的团长啊,参谋长是助手,战场上需要自己出谋划策,如今家庭碰到了难题,哪能袖手旁观不管不问在一旁看笑话呢,必须帮助出主意,想办法。首先安慰团长的情绪:“事在人为,办法总会有的,”
“有什么办法啊,”
团长吴百强失去了平日的威风,不敢大眼一瞪了,如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办法全使尽了,兵血喝干了,他们哪儿来的钱呢,每人每月也只有一块大洋,再挤也挤不出油水了。”
“唉,”参谋长汪得彪出谋划策,提出一个让吴百强捞钱的办法,“哪能继续喝兵血呢,应该诈有钱的,荆沔天潜城西霸天有钱,大洋多的是,竟然同意拿出十万大洋买独龙的人头,”
“那是西霸天报仇心切,”
团长吴百强遇到家庭的问题,哪里像个团长,完全没了主意,讲道;“他的大洋再多也不会给本团长啊,难道参谋长的主意,要我吴百强发兵攻打西霸天,逼迫拿出大洋来,这不成了土匪明抢吗!”
“当然不能明抢,”参谋长汪得彪出起馊主意,“我们可以暗夺,敲诈,诈西霸天个怨大头,”
“不能明抢,暗中敲诈勒索,扮装成土匪……,”团长吴百强闻听所言,吃了一惊,“没想到参谋长给团长出这种馊主意。”
“管他什么呢,”
参谋长汪得彪继续参谋,只要解决好团长的思想包袱,“只要能捞到钱,达到娇妻鲜慕容的要求就行了,”
“此法可取,”团长吴百强想了想,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问;“请参谋长讲具体点,最好拿出实施方案,具体办法,”
“不是什么妙策,只是把十万大洋挪动借用,”参谋长汪得彪慢慢深入,终于讲出办法,“吴团长答应西霸天,‘援助解决’枪支弹药对付莲蓬湖的土匪吗?”
“本团长是山穷水尽急需用钱,才想出处理那堆破烂,多少换几块大洋以解决燃眉之急,”团长吴百强讲出处理破枪的目的,“想来想去,想到了西霸天急需枪支弹药,所以,就趁此机会把那堆破烂处理给他,免得碍手碍脚的,随便给几个钱,不愿给也就算了,”
恰在这时,西霸天带着廖一熊和一帮兄弟来到江城市驻军国民革命军某团,讨要“援助解决”的枪支弹药来了。
这时,团长吴百强坐在靠背椅上,另一侧坐着参谋长汪得彪。
勤务兵端来了茶水,每人面前放了一杯。
参谋长汪得彪掀开茶杯盖,而后端起喝了一口,由于茶水太烫又慢慢放下,搓了搓手,直起腰来。
西霸天的到来弄得二人措手不及。
因为,计划还没商量好,所以,让执勤门岗向西霸天讲了个瞎话,“吴团长师部开会去了,”以拖延时间。
讲过之后,团长吴百强想了想,不太合适,西霸天有钱不能放走,又赶紧吩咐王副官,代为接待,留住西霸天等一干人马,特此安排到招待所住下。
说实话,团长吴百强开始是想为家乡做点好事,以“援助解决”一批枪支弹药,让西霸天拉走算了。向参谋长讲;“答应的事情哪能反悔,否则如何收场?”
“那怎么行,”
参谋长汪得彪摇了摇头,坚决不同意,当然有他的道理,也是完全为吴百强着想,西霸天的大洋多的是,不要白不要,即讲道:“杀人一定要见血,不能援助,赔本的买卖不干,一定要钱,十万大洋,少一块不行,”
“一堆破烂要十万大洋,那不是宰人吗,”
团长吴百强感到参谋长太黑,“处理废品,送往废品收购站,就枪上那点废铁,最多值几十块大洋,”
“谁说是堆破烂?”参谋长汪得彪摇了摇头,有的是办法,出主意道;“破烂可以变成新式武器吗,”
“如何变成新式武器?”团长吴百强瞪起眼睛问:“讲来听听……”
“我们团不是吃有空头名额吗,还多了几百多支新式武器,”参谋长向团长吴百强出谋划策讲。
团长吴百强有个习惯,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掀起杯盖,刮了刮那漂浮在茶水上面的茶叶,而后吹了吹,慢慢的喝上一口,抬起头来不解的问:“那能怎样?它不是母鸡会下蛋,”
“是不会下蛋,可是会变,”
参谋长汪得彪鬼点子就是多,出谋划策还真行,立即出主意道:“把那堆破烂放到下面,把新式枪支盖在上边,冒冲刚刚从师部拉回来的新式武器,足足可以装备一个团,还有几十箱子弹,难道西霸天看到后不眼馋,十万大洋便宜了他。”
“嘿,还真是个好办法,”
吴百强闻听参谋长所言,眉开眼笑,讲道;“剩下的有本团长来对付,自有妙策,让西霸天多待上几天,狠狠地急一急,刹一刹他的傲气,常言道,饥不择食,等的时间越长,越为枪支弹药着急,”
“高,实在是高,”
参谋长汪得彪立即伸出拇指吹捧起来,时不时地露出他那包有金皮的大黄牙,阴险的出着主意;“而后吴团长突然到来,自称刚刚从师部回来,专门为他们跑枪支弹药的事情去了,最好带领西霸天到后勤处军械库看看,免得引起怀疑,”
“那要派人提前装好马车,”
团长吴百强接着谋划,“本团长亲自带着西霸天前去验货,并亲手打开箱子,抓起金灿灿、明晃晃的子弹炫耀,让西霸天看到眼馋,”
“好极了,”
参谋长汪得彪越讲越兴奋,“等到西霸天对新式武器、枪支弹药爱不择手时,突然提出索要十万大洋,”
“对,”二人一唱一和,好像表演双簧表演似的,“立即提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否则……”参谋长汪得彪露出满脸贪恋的奸诈,“就别想离开,把部队埋伏周围,采取软硬兼施的手段,”
“直到大洋诈到手,”
团长吴百强已经胸中有数,“破烂送出去为止,”
“团长实在高明,”参谋长汪得彪满意的点了点头。“祝你成功!”
“哈哈,”团长吴百强得意地奸笑一声,“西霸天慌慌张张把枪支弹药拉回家,即便发现已经晚了,”
“是啊!”参谋长汪得彪清楚,吴团长是狗b衙门,能进不能出,出了名的奸猾,“难倒还想从吴团长手里,把送出的大洋要回去吗?”
“那是不可能的,”团长吴百强又一次笑了,他的笑露出满脸的阴险狡诈。“哪个不知我吴百强最赖,”
“是啊,”参谋长汪得彪何曾不清楚,吴团长是出了名的赖皮,“连自己都承认赖,”
“那是,”当团长吴百强按照商量好的计策从西霸天手里骗来了十万大洋。
当即拿起大洋,用嘴吹了吹,那嘤嘤的风声夹杂着“丝丝”钢洋的响声,令他惊喜。立即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万,因心里高兴,一时忘乎所以,立即点了点头,“屠团长实在,吴百强哪能不守信用,放行……”
只顾高兴,谁知,聪明却被聪明误,结果还是上当受骗,弄来的是假大洋。
“唉”此时,参谋长汪得彪委屈地叹了一口气,“真他妈的自作自受,上当受骗活该。关键是;现在反而落下收了吴团长一万枚大洋的人情,如果没发现也就算了,现在发现了,怎能吃这种不明不白的哑巴亏跟着吴团长倒霉呢!”
“不,”参谋长汪得彪难以咽下这口气,越想心里越不舒服,越想越生气。
如何来平衡自己的心理,如何出这口恶气?
他眼观一万枚假大洋,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着。
终于挖空心思,想出一个绝好的办法。
于是,他把大洋继续用红布包起,拿出笔来写上;“贺喜;吴百强和鲜慕容新婚大喜。”
写好后,立即双手捧起看了看,比较满意,骗他妈的酒喝。
等待吴团长,请参谋长喝喜酒那一天到来,在婚礼的酒宴上,当面把假大洋作为贺礼送给吴团长。
此时,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江城市的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太阳从东边的树阴里窜来,一口噙住了你,叫你一肚子透明的思想显得分外透明。
这时,团长吴百强正高兴的带着娇妻鲜慕容置办嫁妆,娇妻管看样式,吴百强跟在身后负责付款,卖方一件件送来,婚礼准备如期进行。
竟然没有一人找上门来,更没人把此事挑明,难道他们都没发现?
因为,吴团长势力压人,江城市驻军,国民革命军团长,除了娇妻鲜慕容以外,哪个不怕他,耍起二球来比老虎都厉害。
再说,他的赖是出了名的。那些绅士富豪平时与吴百强称兄道弟,婚礼当然少不了他们。
可是,他们都不傻,一来不在乎,二来会不会用参谋长汪得彪的同样办法,作为贺礼回赠给吴团长呢!
会不会等待婚礼那天一齐送去?
这样,团长吴百强和娇妻鲜慕容的新婚嫁妆继续筹办,婚礼如期进行,而且越来越近。
办喜事的日子就在西霸天提着十万大洋赎回独龙的那些天……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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