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顶上空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几道闪电划空而过,接着,就听到了几声呼隆隆的响雷,哗哗哗的大雨即将下起来。此时朝远看;朦朦胧胧,树木,房子似被轻烟笼罩着,风吹得茅屋上的草忽闪忽闪的,像要被风刮跑似的。老天接连落下几滴雨点,身上感到舒服多了,一阵凉爽。
乔义艇并不明白独龙的意思,“是啊!房里吊着的俘虏没了,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你的意思是……”
“屋内必须有人,否则就会惊动土匪,搭救成了一句空话,”独龙坚定的说。
“这个好办,”
乔副官为了保证独龙搭救弟媳成功,舍生忘死,大力支持:“独连长去寻找弟媳,乔义艇下去,留守茅屋,如果有人前来,我突然袭击,把他干掉,”
“混账,”
独龙大眼一瞪训责道:“既然逃出茅屋,哪能继续返回!手脚还没被捆绑够吗!再说,不能把杨毛驴子干掉,如果桑疤拉脸不见杨毛驴子,肯定前来寻找。茅屋里没人,同样会惊动土匪,最好的办法用人代替我们二人。”
“代替……”
乔副官作了难,心想,虽然自己喜欢这样的天气,小小的雨点,像雾又像雨,凉凉的,配上阴阴的天气、阵阵的凉风吹得很舒服,让人头脑觉得清醒,“可是,这黑灯瞎火的,找谁代替呢?”
“老子有办法了,”这时独龙看了看前方,即向乔义艇指了指:“那两个执勤门岗不正好代替我们二人吗,”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乔副官高兴地差点跳起来,立即向独龙道:“我即刻下去,悄悄的把两门岗点穴撂倒,”
“还点什么穴,”
独龙已经胸中有数,因为,他早料定酒壶里有蒙汗药。
也是独龙不骂桑疤瘌脸,单骂杨毛驴子的原因,就是故意激怒他,让杨毛驴子堵住独龙的嘴,以便在酒菜里做手脚。
结果,杨毛驴子被独龙利用了,还特意准备一壶好酒,在赵石头端着菜和酒即将出发之际,喊叫停下,把酒壶提到一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蒙汗药,倒进酒壶里,赵石头不知道,愉快的提来一壶蒙汗药酒。
这些乔义艇是不知道的,所以,他见了蒙汗药酒,当即就倒了两大碗。
独龙故意把酒碗砸烂,这样醇香四溢,门岗闻到后,肯定会犯酒瘾的。
可知,酒瘾和烟瘾一样,一旦上来难以克制。二门岗立即提起蒙汗药酒的酒壶到避静处过瘾去了。
他们都是被杨毛驴子的蒙汗药酒毒昏的。
这时,独龙和乔法官下了茅屋,走向门岗,果然不错,二人被蒙汗药酒毒昏,呼呼大睡,此时即使把脑袋割下也不会醒。于是,独龙和乔义亭每人背一个,背到茅屋门前。
独龙立即从门岗身上翻出钥匙,打开房门,送进茅屋。
谁知,刚刚把二门岗送进茅屋,突然又过来一帮土匪。他们前去参加两杀两得宴会喝喜酒的,说说笑笑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一名土匪说:“二头领桑疤瘌脸搞什么欢庆仪式,大头领窦义德伤病在床,三头领王麻子外出,只有他和五头领杨毛驴子忙前忙后,搞得如此隆重,又是杀猪又是宰羊,还请来了巫婆,到底搞的什么名堂?”
“管他呢!”另一个土匪接话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有酒喝就行,”
这时,茅屋外的乌云像火车头喷吐浓烟一样,急剧地翻卷着,从汉江堤岸俯冲过来,立刻化成了一群巨大的野兽,在莲蓬湖岛上,挣扎着、哭泣的,那些黑夜中被雷声惊起的鸟儿,无目标的到处躲藏。
“连长你看,”
乔义艇指了指前面的人群:“又来了一帮土匪,这如何是好?”
独龙当即转动脑筋,认真地向乔义廷做着安排:“把茅屋房门继续关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土匪动手,等他们过去,我们与门岗更换衣服,”
“还换什么衣服?”
乔义艇不理解,心不情愿道:“我是国民军的服装,而且是军官服和大檐帽,穿着十分神气,换上土匪的衣服多难看啊,乔义亭不换,”
“不换去球,”
独龙立即道出更换衣服的用途,“你看;土匪的衣服是黑色的,容易隐蔽。老子穿的是军装,因为杀死大少爷屠一刀浑身上下溅满了血迹。再说,一位国民军大檐帽混到土匪人群中十分显眼,万一遇到紧急情况,如何躲藏,老子必须与土匪更换衣服。”
“嗷,那你是要换成土匪服装,”
乔副官还是坚持自己意见,不同意更换衣服,说出原因,“我就没那个必要了,崭新的军装,是部队刚刚换发的,穿军装戴大檐帽神气多了,换了土匪的衣服,反而感到不习惯,特别别扭,”
“算啦,”
独龙把自己的衣服与门岗更换好后,催促道:“快拿绳子把两名土匪的腿脚捆绑,用捆绑我们的方法捆绑,吊到茅屋柱子上,以防万一,万一杨毛驴子前来查看,夜间看不到,只要有人就行,糊弄过去,免得影响搭救弟媳的计划。”
这时,莲蓬湖周围的大湖里,到处响着秋虫的嘤嘤声,青蛙有时偶然加上几声伴奏,萤火虫到处乱飞。
独龙和乔义亭把两名执勤门岗吊起后,接着把周围的杂草收拾干净。
乔付官拍了拍手,问道:“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分头行动,”
独龙同样拍了拍手,悄悄地向乔义艇做出安排:“你乔义亭去马厩盗两匹战马来,此时养马的马夫都去了大厅,马厩不会有人守护,若想逃出去必须有战马,靠步行如何逃跑,土匪们人多,万一被发现,只有快马加鞭冲出莲蓬湖。那么,土匪们面对凶猛的战马冲击拦都拦不住。老子前去寻找弟媳。”
“那好,”
乔副官点了点头,是的,今晚战马一定好盗,因为莲蓬湖的土匪们,全部聚集到大厅喝酒去了,说不定连人都没有,“那盗出战马以后,乔义亭就在莲蓬湖出入口处的岗哨一旁等你们,”
“不见不散,”
独龙点了点头,对搭救弟媳很有信心,交代道:“在莲蓬湖出入口处等待是对的,莲蓬湖通往外界也只有那里,唯一的一条路,但是,一定要注意隐蔽,绝不能让土匪发现了。如遇到紧急情况,或者路卡岗哨,暂且不要惊动他们,更不能与他们动手厮杀。”
“知道了,”
乔义艇点了点头,心想,不知连长的弟媳在哪儿,因为女子的逃走,他们二人还在茅屋里捆绑着手脚,哪儿知道外面的情况,所以,乔义亭关心的问道,“独连长,知道弟媳在哪儿化妆准备吗?”
“不知道,”
独龙摇了摇头,心想,她是被两位妇人挟持走的,如果直接找弟媳是不好找的,可是,最好查找的是两位妇人的下落,肯定是土匪的亲属,寻找亲属还是比较容易的。即道:“放心,独龙会仔细的查找,直到找到弟媳为止,决不能把弟媳一人留在土匪窝里受尽屈辱,”
“那是,”
乔义艇很关心自己的连长,即道:“没有详细地址,这黑灯瞎火的,人生地不熟,到哪里寻找呢!万一找不到怎么办?”
“没有万一,再大的困难必须找到,而且必须带着弟媳一起逃走,”
独龙接连几个必须,决心很大,“如果找不到弟媳,老子就不走了,非把莲蓬湖翻个底朝天不可,一定把弟媳带走,”
“佩服,”
乔义艇清楚独龙对弟弟的感情,“看来搭救弟媳是件大事,宁可自己不走,也要救出弟媳,”
“说对了,”
独龙来到茅屋门口朝外看了看,那帮赴宴的土匪已经走远,即向乔义艇讲道:“时间差不多了,估计酒宴已经开始,我们即刻分头行动。”
此时,乔义廷把茅屋的房门继续锁上,抬头看看;莲蓬湖岛的周围,有着茂密无边的芦苇荡,湖岸柳树成荫。黑夜,柳树在岸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出口小道。随把钥匙交给独龙,正准备分头行动。
哎呀!真是无巧不成书,突然传来一阵慌慌张张地跑步声。
“不好,”独龙悄悄地喊叫一声,“咋回事呢,怎么又来人了,而且是朝茅屋来的,”
“怎么办?”乔义艇即刻紧张起来,“躲藏已经来不及了,”
“快,我们扮作门岗,”独龙一边交代,一边拉了拉衣服,直挺挺的站立在门口,“你我分开,赶快站在对面门口,”
黑夜,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茅屋前的柳树,小巧的星星镶嵌在蓝天上,把茅屋前映得朦朦胧胧。
这时,来着是个蒙面人,他来到茅屋门口停止脚步,见两位值班门岗比较认真,直挺挺地立在门口,说明责任心强,满意地点了点头。
由于是夜晚看不清面目,蒙面人并无多疑,只说了句,“快把房门打开,”
“好的!”独龙压低声音,点了点头,立即反身把门锁打开,而后推开房门,让蒙面人进去,即闪身离开。
这时,蒙面人通过门口透过来的星光,看了看柱子上的两个岗哨,误以为是独龙和大兵乔义亭,因为二人同样捆绑着手脚,吊到茅屋柱子上,耷拉着脑袋。
于是,蒙面人用手摸了摸喝了蒙汗酒正在熟睡中的两颗耷拉着的脑袋。
另一手抽出宝刀,自言自语的道:“还是自己的办法高明,睡得好香啊,那是蒙汗药酒起了作用,没有任何反抗,连一点感觉也没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于是,他当即举起宝刀,对着门岗两颗耷拉着的脑袋,“咔嚓,咔嚓,”两刀下去,接着两颗血淋淋的人头从项上滚落下来……
独龙见此情况,伸了伸舌头,“好险啊,晚一步的话,杀的就是独龙和乔义亭了,”
这时,蒙面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布袋,装起两颗人头,来到门口停止脚步,向独龙和乔义廷交代道:“这里没事了,你们提着这个布袋,送到兄弟们正在会餐的大厅。”
“好的,”独龙捏着鼻子答应一声。
蒙面人哪里知道布袋里装的是两位门岗的脑袋。
真是无巧不成书,谁知,独龙刚刚伸手接过装有门岗脑袋的布袋,突然,“咔嚓……”一声,又一块乌云带着闪电像一把闪闪发光的利剑,划破沉沉的夜空,立时把茅屋前照得雪亮。
“啊!杨毛驴子,”
独龙与杨毛驴子二目相对了,四只眼睛如镜子一般,同时出现了对方的身影。
“不好,”独龙暗暗地喊叫一声,杨毛驴子已经认出自己来,怎么办?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杨毛驴子心慌了,立即举起手中的宝刀,架在独龙的脖子上,“你是谁?快说……”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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