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深秋,太阳像被罩上橘红色灯罩放射出柔和的光线,照在兄弟们身上、脸上,暖烘烘的。把它的光芒全撒向莲蓬湖。瞧,那满湖是一片金黄,连主席台也是金黄色的,到处是金黄的,好像一个黄色的世界。
大队长独龙的话虽然不多,让莲蓬湖的兄弟们感动了,他们还能说什么呢,大队长都不怕死!何况自己呢,哪个怕死,哪个留下呢?他们一个个排着整整齐齐的队伍,等待大队长下达出发命令,齐声高喊;“为大头领报仇,我们兄弟们个个都怕死呢!”
“好!”大队长独龙瞪眼观看,已经到来的二十匹战马,那威武雄壮的,能打能战,兄弟们一个个好似猛虎下山,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比国民军吴百强的正规军还要强大十倍。满意地点了点头,坚定地扬起马鞭怒吼一声,“出发……”
“那我们呢?”一连长桑疤拉脸和二连长刘撇嘴慌慌张张地追来,问:“没有马匹的兄弟们怎么办?”
“有一连长负责,”大队长独龙看了看,立即命令:“桑连长带领大队人马随后接应。”
“是!”一连长桑疤拉脸不敢怠慢,随打了个立正,“保证完成任务,决不耽误时间,”
这时,那些骑马的兄弟们手挘战马,雄纠纠气昂昂,好不威风,闻听大队长命令,“出发!”立即扬起马鞭,狠狠地抽打马屁股,那马腾起前蹄,翘起马尾,箭一般的向前奔去……
“站住!”突然参谋长王麻子慌慌张张跑来,他满头大汗一把抓住了大队长独龙的马缰绳。
“滚开!”大队长独龙刚刚喊过出发,见有人抓住马缰绳不放,一时气得大骂一声,可是,自己的骂没有作用,不得不低头观看,又吃一惊,竟然是参谋长王麻子。随缓和口气,讲:“原来是参谋长啊,为何挡道?兄弟们为大头领报仇,前去取吴百强的人头祭奠,难道参谋长有意见吗?”
“请大队长息怒,”参谋长王麻子死死抓住独龙的马缰,耐心的说服:“吴百强枪杀大头领实在可气,大队长报仇心切可以理解,不过,此时不是报仇的最佳时机,”
“到哪儿等待最佳时机,”大队长独龙面对众位兄弟们,一个个等待出发,心里着急。心想,可见大头领在他们心目中的影响。
独龙虽然没文化,毕竟在国民军里锻炼了两年多。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虽说制服了二头领桑疤拉脸和四头领刘撇嘴,夺得大头领的宝座,兄弟们从思想上并不信任大队长。大头领有一帮两肋插刀、刀头舔血的兄弟,他们一定为大头领的死而愤愤不平。
常言道;一人坐轿众人抬,不能当光杆司令,要有一帮肯为自己卖力的兄弟,此时,是收买人心的最佳时机,一定是抓住兄弟们对大头领忠心耿耿的好机会。如果自己不抓,那么,桑疤瘌脸肯定会抓,如果私底下鼓动,大头领是被国民军打死的,独龙是国民军如何报仇?他们就会投靠桑巴拉脸,到时独龙成为光杆司令了。那时,会被桑巴拉脸架空。虽然大权在自己手里,可是没有实权怎能指挥队伍,靠惩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常言道:人心所向,自己必须借大头领安葬之机,来收买人心。那些跟随大头领多年的兄弟们,一个个对大头领忠贞不渝,他们一定为大头领的死而不满。如果不抓住机会带领兄弟们报仇的话,肯定会遭到他们的痛骂,离心而去。
再说;只有抓住兄弟们的报仇决心,才能赢取兄弟们的信任,激起大家加强训练,积极备战,增强斗志。团结就是力量,才能确保莲蓬湖神圣大队永远昌盛。到那时再找西霸天算账,搭救妻子和儿子更有希望。随向参谋长道:“大头领等待下葬,时间紧迫,哪儿来的时间选择最佳时机,取下凶手吴百强的人头祭奠,这是兄弟们的共同心愿,”
“为大头领报仇!血债要用血来还!”兄弟们立即高喊口号,那眼睛里充满了报仇的血丝,他们的气愤是发自内心的,一致高呼口号,“一定要取下凶手的人头祭奠大头领,血债要用血来还!”
“兄弟们!”参谋长王麻子不得不向大家做出解释:“请大家冷静冷静,为大头领报仇的心情可以理解,可是,我们不能这样前去取吴百强的人头,”
“参谋长!”大队长独龙喊叫一声,面对兄弟们报仇的决心怎敢阻挡,只有向王麻子催促,“你听听兄弟们的呼声,岂能把大头领草草安葬!请参谋长闪开,让本大队长过去,取下凶手吴百强的人头祭奠大头领,报一枪之仇,”
“仇一定要报,”参谋长王麻子毕竟是莲蓬湖的老头领,在兄弟们中间最有威信。这时,他担当起思想教育工作,耐心的,语重心长地向兄弟们做着解释:“即是报仇,也要好好合计合计,决不能盲目行事,”
“什么盲目行事!”其实大队长独龙早想好了一套方案,只是没来得及征求参谋长的意见而已。他想创造惊人的奇迹,取下吴百强的人头祭奠大头领,从中提高自己的威信,随道:“本大队长早已想好一套报仇方案,此番前去叫做‘擒贼先擒王’斩首行动,在吴百强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来个突然袭击,创造以少胜多的奇迹,”
“什么奇迹?”参谋长王麻子考虑得更细,他肯定地道:“此次出征未必能胜,”
“本大队长熟悉地形,对吴百强的作息时间了如指掌,”大队长独龙一再争辩。他清楚,只有在争论中才能分出是非,“此时,吴百强正在做梦,想不到独龙会前来取自己的人头。”
“尽管大队长熟悉地形,”参谋长王麻子极力劝阻,问:“取下凶手吴百强的人头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百分之百倒是没有,”大队长独龙摇了摇头,“起码有百分之五十,独龙受命大头领的遗言,一怒之下,才带领兄弟们前去取下凶手吴百强的人头祭奠……”
此时,莲蓬湖的阳光虽然依旧明亮,却不再痛炙人的脊梁,变得宽怀清澄,仿佛它终于乏力了,不能蒸融大湖里的芦苇了,也就和芦苇和解了似的;这就是金秋的特征。
“嗷,原来是一怒之下啊,”参谋长王麻子要给大队长泼冷水,“那更不能前去了,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要准备准备,打仗岂能义气用事,一怒之下要不得,江城市的国民军可不是西霸天的保安团,所以不能感情用事,”
“岂是感情用事,”大队长独龙极力争辩,“兄弟们对大头领是忠诚的,”
参谋长王麻子继续劝说道:“毕竟吴百强的人马是正规军,武器装备比较先进,而且是一个团的兵力,我们才一百多人,虽然号称一个大队,实际只有一个连而已,一百多人怎能对付一千多人,那不是拿鸡蛋碰石头,”
“此话虽然有理,取胜的机会不是没有,”大队长独龙想了想,但是,把握不大,只好向兄弟们用商量的口吻道:“兄弟们先回去训练吧,好好提高军事技能,仇一定要报,待本大队长和参谋长合计合计,制定出一套报仇的方案来,暂且让凶手吴百强多活几天,”
兄弟们闻听大队长独龙和参谋长王麻子的争论,心里明白了,此时确实不是报仇最佳时机,可是,大头领亟待安葬,等待拿凶手吴百强的人头祭奠,哪里肯离去。
“本参谋长再补充几句,”参谋长王麻子见兄弟们不肯离去,继续做起思想工作:“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目前,我们面前的敌人是西霸天的保安团长。如果再与国民军吴百强交上了火,那西霸天不笑掉大牙,他会乘虚而入,到时,不但不能报仇,而且连莲蓬湖的根据地都难保。丢失根据地事小,可是,他们两军合围,兄弟们会腹背受敌,有可能造成全军覆没。所以,吴百强虽然是杀害大头领的凶手,却不能得罪,能团结的尽量团结,等我们把西霸天消灭了,再前去收拾凶手吴百强,为大头领报仇不迟,”
参谋长王麻子的一番解释,那些跟随大头领多年的兄弟们心里佩服,清楚此时不是杀凶手吴百强的最佳时机,他们不再为枪杀大头领的吴百强,用凶手的人头祭奠大头领而不满。倒认为;大队长独龙的行动是好样的,带领大伙取吴百强的人头祭奠也没错。
参谋长的话也是给桑疤拉脸的一帮狐朋狗友有力的回击。那帮亲信正为失去大头领打抱不平呢,在底下做着小动作,造谣诬蔑,蛊惑人心,什么大队长,他是国民军吴百强使用的苦肉计,将来要收编他们。此时,把大权交给国民军俘虏独龙,莲蓬湖的兄弟们怎能放心……等等。
通过此次行动,特别跟随大头领的那帮兄弟,见大队长独龙有如此大的报仇决心,不再相信桑巴拉脸狐朋狗友们的鬼话,免去了莲蓬湖兄弟们的顾虑,从而提高了大队长的威信。
参谋长王麻子的阻拦也没错,这就叫一文一武,配合得当。他继续做起兄弟们的思想工作,劝说道:“仗,有兄弟们打的,此时的任务是加强训练,等待最佳时机。大头领暂且安葬,常言道;不打无准备之仗,等制定出一套合理可行的进攻方案后,再为大头领报仇不迟,到时取下凶手吴百强的人头后,在坟前祭奠一样,为何非要安葬时冒险祭奠呢……?”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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