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蓬湖中的芦苇,姿态优美,柔曼妩媚,向园林城展示着生命的万种风情。此时一阵微风吹来,那正在开花的芦苇,花絮飘飘,白白的,软软的,像一簇簇轻盈的羽毛,在风中摇曳。
“给西霸天讲什么情义,”一连长桑疤拉脸不同意这种说法,“敌人吗,见面就眼红,只有拼命厮杀,”
“不过,吴百强的出兵已经不可能了,因为,密信被我们截下,吴百强看不到密信,不会发兵。
可是,这回信又成了问题,”大队长独龙提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西霸天等待吴百强的回信,而后再派人通知我们。这样,我们的将计就计才能圆满完成。”
“本参谋长认为;让胖大个带信回去靠不住,尽管我们做了比较隐蔽的手脚,难以保证西霸天不会起疑心,”
参谋长王麻子讲出原因,“一来,无法模仿吴百强的笔迹,二来;难以保证胖大个不向西霸天讲明情况,毕竟他们是亲戚关系,再说,西霸天那么狡猾,稍微不慎,哪怕一点蛛丝马迹,就会引起怀疑,”
“参谋长分析的有理,胖大个不能放,更不能作为信使来哄骗西霸天。”
三连长乔义艇提出建议,“以乔义艇之见,让胖大个扮作独龙,反正用黑布罩住脑袋,那高高大大的身躯,不正好顶替大队长独龙吗!”
“这倒是个好主意,可是,回信怎么办呢?谁去送信呢?”
大队长独龙作了难,作为一名指挥官,他在认真的做着思考,望着湖边浅水处,那些刚绽叶的芦苇飒啦啦摇响,与微风缠绵絮语,像是低吟着一首朦胧的情诗。
他回过头来讲道;“西霸天不见吴团长的回信不会轻易妄动,这可是个大难题,”
参谋长王麻子邹起眉头,大队长所言不无道理,“我们再分析分析密信,能否从中发现空隙,”
于是,他再次打开书信,上边出现:“望接信后立即回音,为了途中安全以防泄密,最好派人前来口头回信。”
“口头回信……”三连长乔义艇突然站起身来,讲道:“乔义艇愿意担当给西霸天口头回信的任务,一来,我是国民军吴百强的副官,不用化妆,了解国民军的情况,二来,西霸天并不认识我,能编得圆满,不管他如何试探真伪,不会露出破绽,”
“不会露出破绽,”一连长桑疤拉脸闻听所言,大吃一惊,“不是开玩笑吧?还要什么破绽,本身是莲蓬湖的一名连长,西霸天不宰了你。”
“不会,”三连长乔义艇早已胸有成竹,“西霸天并不知道莲蓬湖有个乔义艇,连大队长都不知,何况乔副官呢!老子向西霸天讲,我是吴团长派来回信的密使,”
大队长独龙和参谋长并没言语,乔义艇提出的意见,二人做着考虑。
“信呢?”一连长桑疤拉脸提出疑问;“再说,西霸天肯定会问;派去的送信人胖墩为何不见回来?西霸天老奸巨猾,提出来问题如何解释?这些,三连长考虑过没有,应该如何回答?”
“这个好办,”三连长乔义艇想出好办法,“送信人胖大个被吴团长作为人质留下了,这才派一名副官前来回信,为了途中安全,命乔副官口传书信,再说,国民军还要胖大个带路呢,因此,不会放他走的,”
“带路就不必讲了,西霸天清楚吴百强是荆沔天潜县城人,对莲蓬湖道路清楚,作为人质倒可以说过去,”
大队长独龙想了想,安排讲道:“吴团长特派乔副官作为信使回信,保证按照屠团长预定计划出兵,为了表示对屠团长有诚意,把乔副官留在屠团长身边作为人质,等待战争结束后,双方换回人质,”
“留在西霸天身边相当危险,”参谋长王麻子向乔义艇作出安排:“你要好好考虑考虑,如何对付西霸天?如何随机应变?多想出几套对付方案,”
“乔连长此番前去,”大队长独龙早已想好,不是单单为了送信,还有重要任务,需要来完成,“任务是;打探枪支弹药藏放的地点,最好能拿到钥匙,”
莲蓬湖那微风中的芦苇姿态优美,一起一伏地好像向人们展示生命的万种风情。芦苇是兄弟们生命的花妆品,用它那轻柔透明的羽纱制作出不重复的美妙时装。
“打听地点容易,”三连长乔义艇闻听拿到弹药库的钥匙,恐怕不太容易,但还是表出决心,“乔义艇保证完成任务,决不辜负大队长的希望……”
“好,”大队长独龙突然站起身来,向各连连长们讲道:“西霸天不是拿出全部兵力对付莲蓬湖的兄弟们吗!邀请国民军吴百强抄后路,端我们的老窝,”
“做他的鬼梦去吧!”一连长桑巴拉脸很不服气,“谁抄谁的老窝还不一定呢,”
“抄老窝,嘿嘿!”大队长独龙突然想起,他们都走了,独龙呆在家里挺憋闷的,“本大队长们趁西霸天聚兵陀螺嘴之机,将计就计,学习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进入西霸天的老窝,翻他个底朝天,把妻子、儿子、弟弟,弟媳统统救出,而后再把西霸天从吴百强处拉回的三百多支新枪和子弹全部盗出来,”
“这个办法不错,”一连长桑疤拉脸闻听所言,第一个表示赞成,“请大队长赶快下命令吧,兄弟们保证按照大队长的命令执行,桑疤拉脸决不给大队长丢脸。”
“这不是什么计谋,而是布置用兵,用一部分兄弟钳制住西霸天的大队人马,腾出一部分兄弟,攻其敌人的薄弱环节,争取战争的主动权,”
参谋长王麻子早就与大队长商量好了一套对敌作战方案,随讲道:“下面听大队长宣布作战任务。”
“我们没有西霸天人多,只有百十位兄弟,但,我们的兄弟个个生龙活虎,能打能战,以一当十,与保安团作战,是老对手了,就凭我们平时对付保安团那英勇顽强作战的威名,吓也吓他个半死,”
大队长独龙做了一段讨论总结,以鼓舞士气,“下面本大队长任务分工如下,请各位连长全体起立,”
此时,莲蓬湖每一株芦苇在微风吹拂下,好像在身边舞蹈,兄弟们望着那起伏的芦苇,把幻想抛洒在空中,苍翠的芦叶和雪白的芦花在兄弟们中的舞蹈,那些蝴蝶和鸟展翅飞上清澈的天空。
“起立!”大队长独龙喊叫一声,所有的连长们立即站起身来。
他同样的站起,十分严肃地讲道:“弟兄们!我们虽不是正规军,但,必须按照正规军的军事要令,军事作风进行,军人就要有一个严格的军事纪律,只有严格纪律才能战无不胜,请点到名字的连长走向前来,以便接受任务,”
“是,”众位连长随即打了个立正。
“三连长乔义艇听令,”大队长独龙喊叫一声。
“到,”三连长乔义艇立即从座位上走出,来到大庭的中央,面对大队长独龙,双脚并拢立正姿势,很有礼貌的向大队长敬了个礼,而后又向左右两侧头领,各敬一礼。
他清楚自己是第一个出列接受任务,又曾是正规军的副官,必须要做出表率,以实际行动来支持大队长的工作。
不过,也确是如此,大队长独龙心里清楚,自己要发挥兄弟们的整体力量,一根芦苇,应该说是微不足道,也是脆弱的,无力的,只要大风一吹,就很容易折断,也许芦苇深知自身这个弱点吧,它从来不会单独存在,总是集群而生,聚众而长。
所以,他要乔连长第一个出来接受任务,就是这个目的,为了在队伍中正军风,煞匪气,必须从头领们着手。尽管如此,散漫惯了的一帮匪首们,哪里做出像样的军礼,更不要说军事作风了。
像桑疤拉脸、刘撇嘴连帽子都带不正,哪里像个军人,但,碍于大队长的威严,不得不比葫芦画瓢。
“命令!”大队长独龙紧接着下达命令,“三连长乔义艇,化妆成国民军吴百强的副官,前往荆沔天潜城给西霸天送信,”
“是!”三连长乔义艇随双脚并拢,打了个立正,讲话斩钉截铁,“保证完成任务,决不辜负大队长的信任,”
“见了西霸天如何讲;”
大队长独龙随后安排着:“你是吴团长特意派来口头回信的密使,传达吴团长的指示,要屠团长放心;”
内容是“来信已阅,我国民军部,一定按照屠团长密信上的计划执行,有吴团长亲自率领国民军全部人马,于本月十五日夜间向莲蓬湖进军,悄悄包围,等待天明十六日早起,同时发起全面进攻,一举捣毁土匪老巢。而后按照屠团长的布置,从背后杀起。
望保安团一定咬住土匪的主力,等待国民军拿下莲蓬湖后,进军陀螺嘴,两军合围,全歼土匪于陀螺嘴。”
“如果西霸天问起外甥胖大个呢,”
三连长乔义艇接受任务过细,提出问题:“该如何回答?”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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