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阳还没有升起,可是,空气里却已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地上也已掩盖了灰色的露水;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歌喉,而在遥远的、遥远的天际,则有着一颗巨大的最后的晨星正凝视着,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快追,”廖一熊要在西霸天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他指挥着那队追赶的人马,在后边督促喊叫;“抓活的,一定把道长追回来……”
此时,他有些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屠团长咋得到的消息呢,自己本不想惊动他,所以,才为二少奶奶找来两套保安团服装穿上了,通过门岗并没发现破绽,按说天衣无缝,老爷怎么突然追来了呢!
怎知,这是他自己犯下的错误,在刘甄面前吹大牛带来的恶果,常言道;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以为是队长,目中无人,小看了手下兄弟,出入西霸天家的院子不需要化妆,没人敢阻拦。
话是不错,却是没人阻拦,可是,那些执勤岗哨看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位正是下午把道长关进监房的团丁,心生疑惑,因为,他清楚西霸天的目的,曾秘密交代,第二天还要道长施法进入阴间。此时廖队长把道长放走了,那么,天明屠团长发现不见了道长,一定追查责任,第一个查问的就是执勤门岗。
他已经吃过教训,假道长一事要杀自己的脑袋。他怕担当责任,立即赶往正堂,向西霸天汇报去了,“报告团长,廖队长带着道长和道童一行三人往城门走去,”
“什么!”西霸天正在睡梦中,一夜全是大少爷的情况,闻听汇报,哪敢怠慢,立即穿起衣服,因为与道长讲好的,天明就要施法协助进入阴间探望大少爷,一定要看看梦中的真假,随喊叫一声;“不能放走道长,”
他一边穿鞋,一边吩咐汇报团丁,“速速传达命令,让那些夜间执勤巡逻的团丁,随老夫前往城门追赶,”
他们急急忙忙来到城门,老远的喊叫:“道长不能走,老夫让他施法协助进入阴间探望大少爷!”
谁知,廖一熊刚刚把刘甄送出城门,回头观看,大吃一惊,那些追赶的团丁已经来到面前,他只好乘机指挥团丁,喊叫一声,“赶快追赶!趁她们还没走远,一定把道长追回来,”
这时,特派员刘甄见一队人马追杀过来,而且紧追不放,见一时难以甩掉,随命令王欣和李二斗,“你们赶快往附近芦苇荡撤退,我来掩护,”
“不,”通讯员王欣不肯撤退,因为,她肩负着保护特派员的责任,随向刘甄讲:“要撤退的应该是你,我来掩护,”
“服从命令,”特派员刘甄一边举着手枪射击,一边交代,“快走,否则他们追来一个都跑不掉,”
“不行,怎能丢下特派员不管,”李二斗也是不肯离开,他拔出匕首,做好了一切反击准备,要与追来的团丁搏斗,“看来难以甩掉他们,必须返回肉搏战了,再说,你们的子弹有限,对付他们还是我李二斗,所以不能走,起码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抓活的,”廖一熊在队伍的后边喊叫着,追赶的团丁越来越近了。
突然,李二斗从地上窜起,如同一只猛虎直扑团丁。
那些追赶的团丁没有思想准备,因为廖一熊喊叫抓活的,他们只顾猫着腰追赶,哪儿知道路旁的危险,窜出的李二斗,匕首已经插进胸膛。
刘甄见李二斗已经杀死一人,她数了数,追赶的团丁人数并不多。
这时,李二斗又与另一个团丁展开了肉搏,厮打。
她怎能袖手旁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和王欣一跃腾起,对着追来的团丁握起拳头冲了过去,“杀!”一时间,喊叫声,厮打声乱作一团。
特派员刘甄英勇善战,自小习武弄棒,有着一身功夫和本领,她握着双拳,腾起飞脚,对着敌人,又踢又打,如同飞燕一般,那些团丁哪个能靠近,他们不是对手,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
大个子王欣更不示弱,别看她是女子,从小就爱打架,特别见血上的更凶,有着大胆泼辣的着称,那打起架来更有特点,连撕带咬,何况手里还有匕首呢!
不一会儿,那些追赶的团丁被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廖一熊见状,哪敢近前,吓得抱头鼠窜。
此时,刘甄和王欣由于只顾奋力拼杀,那儿还有时间注意自己的形象,帽子也被打掉了,那罩在外边的保安团服装早已脱去,因为穿上不够利索,完全露出了真容,两位女子英姿飒爽。
特派员刘甄见赢取了胜利,自己不能栾战,随吩咐二人,“赶快撤退,否则保安团的大队人马追来了,”
“快走,”王欣赶紧喊叫李二斗,因为他正在兴头上,好像还没有杀过瘾似的,对着那些还有反抗能力的团丁,正在补刀,闻听王欣喊叫,立即丢下,迅速的消失在芦苇丛中。此时一只云雀正站在树梢上叫喊,它对着绝高的天际唱歌,那寥廓的苍穹,好像也在屏息静听这小生命为无边宇宙唱出的颂歌。
西霸天望着那些被打死打伤的兄弟,吼叫一声,“火速通知王癞子,带领大队人马追击,”
“报告团长,”一位团丁立即打个报告,讲:“王队长外出搜查追杀二少奶奶还没回来,”
西霸天闻听汇报,他想起来了,自己命令王癞子暗地里搜查二少奶奶,就地暗杀。他望着追击的后果,损兵折将也未能追回道长,一时气得咬牙切齿,胸中的恶气无处发泄,只有对着刚刚回来的廖一熊撒气,随吩咐勤务兵,“把廖一熊拿下砍了,”
“老爷饶命!”廖一熊闻听砍头,吓得就地跪下,连连叩头,喊叫求饶。“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饶命,”西霸天怒目圆瞪,恶狠狠的审问;“你私自放走道长,造成这么大的损失,能饶命吗!”
“小的冤枉,”廖一熊已经习惯了,西霸天有气就对着他,简直是个出气筒,随讲出:“老爷!您都亲眼看到了,那返回抵抗的女子,她哪儿是道长,还是二少奶奶化妆,”
“什么!”西霸天哪儿看到了,因为天刚刚蒙蒙亮,看远处模模糊糊,尽管刘甄恢复了女儿装,还是没能看到,闻听廖一熊所言,大吃一惊,“简直吃了豹子胆,怎么又是她,怪不得王队长暗中追杀不能如愿,竟然钻到老虎洞来了,”
“是啊,”廖一熊点了点头,讲出原因,“她是二少奶奶,所以小的不敢得罪。因为你们都是这个家的主子,她是女主人,小的是下人,再说,又是未来的团长,小的不敢怠慢,只有献殷勤跑腿,”
“谁说她是未来的团长?”西霸天闻听所言,当即否认。
“是老爷您亲口讲的,”廖一熊终于抓住了歪理,这颗脑袋不能砍了,随讲出,“那次二少爷审查二少奶奶,向老爷汇报审查结果;她骗取枪支弹药的目的是为了将来的小家,”
老爷教训二少爷讲:“怎能为小家,老夫把大家交给她,此女子比你们每一个儿子都强,是未来团长的最好人选,”
“老夫是说过,”西霸天在廖一熊的提醒下,终于想起来了,但是,他要为自己讲过的话打圆场,“可是陀螺嘴大战回来,发现她逃跑了,老夫怀疑是共党,命令王癞子全城搜查,就地暗杀,”
“怀疑归怀疑,不是没有证据吗,”廖一熊为了保住脑袋,要把责任推给西霸天,他不会退让,“这次二少奶奶回来了,可是,老爷见了儿媳妇畏惧三分,何况我廖一熊,一个下人呢,”
“谁说老夫怕她,那是不知道,”西霸天闻听廖一熊揭自己的短,怕儿媳妇。他鼓起勇气,在自己手下不能失面子,不过,对廖一熊免除了责罚,“起来吧,你的意思明白,是老夫错怪你了,”
“本来就是,”廖一熊就是靠着狡猾,才在西霸天面前混到今天,此时他反而得理不饶人,讲;“小的以为老爷早知道了呢,在故意考验儿媳妇的本事,所以,小的对二少奶奶的话,不敢不听,主子要出城,我廖一熊只好献殷勤,笑脸欢送,要发火出气的话,应该找二少奶奶撒气,不能拿一个下人,当替死鬼,出气筒,”
“嗯,”西霸天点了点头,对廖一熊埋怨并没发火,讲:“算了,她是为独龙而来,枉费心机,独龙还在老夫手里,只要过了九九重阳节,再化妆什么道长就不怕了,”
“老爷所言极是,”廖一熊心里明白,怕是过不了重阳节,独龙就被儿媳妇抢去了。他们是老公公与儿媳妇的战争,我廖一熊是外人,要的是个人利益,常言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只要赌债还清,管你们如何折腾呢。
此时,他倒盼望二少奶奶速速调来一队人马,在九九重阳节那天,包围现场,夺取独龙的事情成功,那么,五天内赏还赌债才有把握……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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