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上一层层乌云在翻腾,按耐不住那将释放的心情,罩在大门前特务们的脸上,一片模糊。特派员刘甄的心情同样被这天色变暗压抑,阴天总有种失落的感觉,心情也随之下沉。黑暗,是她静静思考的好时机,黑暗乌云背后凶险,总是预示着狂风暴雨的到来。可是,今天出现奇迹,黑暗乌云背后,突现光明。
那乌云下,黑洞洞大门里出来的侦缉处长……
突然摇身变了,竟然变成了一位美貌靓丽的女子,连把门的特务都感到惊讶。
她,穿一身时髦连衣裙,打扮得极其妖艳性感,染着一头亮丽卷曲的黑发,配上那可爱的脸蛋,给人以感觉最完美的组合,多一分太过艳丽,少一分则太过青涩,无法用语言描述她那张可爱的脸蛋。
她脚上,那双高跟鞋十分特别,好像一根钉子倒扎在地,又高又细,走起路来脚尖点地,袅袅娜娜,再配上那纤细的腰肢,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虽然身体不算太高,但如此完美的比例,让她看起仿佛高挑许多。所以走起路来扭扭捏捏,阿娜多姿,好似芭蕾舞女,显得更加风流。
她那嘴巴涂得红红的,好似猴子的屁股。连走路都很特别,一副谁也不甩乎的样子,真应了古人那句话;最辣嘴的蔬菜是;红心萝卜紫皮蒜。最难斗的女人是;昂头婆娘低头汉。一点不错。此女子那架势,昂头挺胸,令执勤站岗的特务心里害怕。她路过面前,一只胳膊挎着个袖珍小包,另一只胳膊甩动着,手里捏着香烟,过一会儿抽上一口。
特务们心里估摸着,互相议论着;一个说;“看此派头,后台一定相当硬,不是一般级别,起码是省政府以上的官员。”
“嗯,”另一位特务点了点头讲;“此女子有着深藏不露的秘密,不是那种养在深闺单纯而没有见识的婆娘,来头一定有些故事,异常的于众不同。”
她,越过大门,令所有人惊恐不安,不知是羡慕还是畏惧,再不然就是好奇,他们没有阻拦,连问一声都不敢。而且还要恭恭敬敬的打了个立正,而后敬个礼目送,走出大门。
哎呀,真是不巧不成书,早一分钟坏了大事,迟一秒钟露出马脚,就在她走出大门的一霎那。
几名特务正拦住忐忑不安的特派员刘甄检查,眼见手枪就要被发现……
“丽丽!”
她赶紧喊叫一声,真是喜从天降,山穷水尽已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丽丽闻听有人喊叫自己的名字,停止脚步,瞪眼观看,自己认得,竟然是老同学,随走向前来握住刘甄的手。亲切地喊叫一声,“甄甄,”
此举动,令那些检查的特务傻了脸,立即停止检查,站着直发愣。
“哪儿去?”丽丽发出娇而柔的声音问。
“找你啊!”
她,随机应变能力极强,心想,就差这一分一秒啊,快走一步就被老虎吞噬。来的太是时候了,随编出瞎话。自己不能讲出被抓的经过,更不能诉说冤屈,掌握对敌策略,也是给特务们一个台阶。
“找你啊!就是为了找你,由于雾大迷了路,碰到哥哥他们,带着兄弟们执勤,才把我送来,没想到老同学有先知先觉的本领,提前出门迎接来了,”
“是啊,是啊,”丽丽闻听迎接二字,快言快语的点了点头,一句玩笑话竟然承认,“我能掐会算,昨晚做梦都与老同学在一起,所以,早早出门迎接,没想到啊,你竟然碰到了老公的搜查队,他们没欺负你吧,”
“哪能呢,”特派员刘甄是故意讲给搜查队长狗黑子听的,也让他看看自己的后台,“他们听说我是丽丽的同学,特别热情,哥哥亲自带领队伍护送,这不,刚刚走到大门前,就碰到老同学出门迎接,”
“嗷,”丽丽笑着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转向搜查队长狗黑子问:“是这么回事吗?”
“报告夫人……”搜查队长狗黑子不敢怠慢,随打个立正,敬了个礼,本想讲出怀疑情况……
“谢谢哥哥!”
特派员刘甄何曾看不出,乘机回头向狗黑子道声感谢,“你们别送了,”
“她……”狗黑子张嘴还想说话。
“不用谢,”
丽丽替狗黑子点了点头,意思没什么,随挎起特派员刘甄的胳膊,喊叫一声,“老同学我们走吧,”
“走……”搜查队长狗黑子被她们一唱一和,不知如何处理。
“站住,”
一名特务不知天高地厚,见队长难为情,明白了心思,竟然用枪挡住了丽丽和刘甄的去路。
“大胆!”丽丽见有人阻拦,在老同学面前出自己的丑,气得咆跳如雷,怒目圆瞪,吼叫一声,“简直吃了豹子胆,来人那!拉下去砍了……”
这时,立即过来两位执勤门岗,架起特务的胳膊举刀就要执行。
“哎,哎,”搜查队长狗黑子着急了,一位兄弟眼见被砍头。他不能继续在后边观看了,赶紧跑到前面挡住大刀,为特务讲情。一面点头哈腰,一面托起双手,“夫人息怒,这位兄弟不知是您大驾光临,饶了他的狗命吧,您要到哪儿去,请便,”
“哼……”丽丽好像怒气未消,气得瞪了一眼,对狗黑子的讲情,还是给了个面子,摆了摆手,“算了,”她不想继续纠缠。
这时,那位跟踪特派员刘甄并打官司的便衣,见放走了诬陷自己流氓的嫌疑人,他不甘心,因为,流氓帽子还没摘掉,一定要见到处长袁大钭替自己澄清,立即走向前去阻拦,“事情没有查清怎能放走,她……她……她是共……”
“嗷,”特派员刘甄立即打断了便衣的讲话,她要整治报复这个流氓便衣,给他个哭笑不得,随向丽丽讲;“正当我迷路寻找老同学,在胡同里忐忑不安,恰巧这位大哥赶到,产生了误会,把我当成了共党书记,”
“别理他,”丽丽安慰起刘甄,指着便衣讲;“他们是一群疯狗,到处咬人,”
“我是不想理他,可以咬住衣服不放,”
刘甄见丽丽处处护着自己,随同着便衣旁敲侧击讽刺起来,她指桑骂槐,以询问老同学讲;“丽丽,我们是老同学,你最了解我,向他们证明,我是共党书记吗?”
“什么……”丽丽瞪了一眼,一边安慰刘甄,一边回头训责搜查队长狗黑子,“姑奶奶养你们这些人,除了吃干饭,还会干什么,一天到晚抓共党,抓共党,抓到没有?就会胡乱怀疑,真正共党来了你们认得吗?”
“报告夫人,”
搜查队长狗黑子听了丽丽的训责,怎敢顶嘴,赶紧打了个立正,讲;“小的不认得,”
“你们看我是共党书记吗?”
特派员刘甄乘机问了一句,面对捉拿自己的强敌,她敢作敢为,承认自己就是共党书记刘甄,竟然让搜查队长狗黑子辨认,讽刺的讲;“即使共党书记站在面前你们哪个认得?”
“是啊,”
丽丽点了点头,继续教训起来,“见了共党书记你们害怕,一天到晚乱怀疑,会不会怀疑姑奶奶呢,也是共党书记吧?”
“算了,”
刘甄不敢继续纠缠,用安慰丽丽的话掩护,又好像为特务们讲情,“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不随便抓几个无辜百姓,如何交差,”
“那就到别处去抓,怎能把姑奶奶的同学当替死鬼,”丽丽好像不肯放过似的,不得不在刘甄的劝说下停止训话,还是瞪一眼,骂了一句,“真无聊,”
“小的无聊,”搜查队长耷拉着脑袋,直挺挺的站在哪儿,听着丽丽的训话,他不敢顶嘴,只好承认,“夫人教训的对,小的无能,”
“嘎吱”
突然一声刹车,把在场的所有特务都惊呆了。
他们一个个抬头观看,一辆黑色小汽车停下来。
在那个年代中国没有生产汽车的厂家,何况黑色小汽车呢,必须有外国进口,不是省级要员谁能坐上呢?
黑色小汽车直冲丽丽和刘甄,“嘎吱”一声,就停在二人的脚前,好像司机在故意表演刹车技术似的,却是一流司机,那前轮就停在脚尖,如果再向前进一分一厘,就压倒她们。
这时,司机走下汽车,来到丽丽面前,打个立正,敬个礼讲:“报告夫人!小李奉主席的命令前来,送夫人前去,”
“上车,”
丽丽闻听所言,点了点头,也不回话,那傲气,那牛逼派头,令特务们瞪目结舌。
她,来到小汽车旁,伸出一只手,亲自为特派员刘甄打开车门,喊叫一声;“老同学,不要给一群不知好歹的疯狗计较,快上车,我们走,”
“好的,”特派员刘甄怒气未消,用蔑视的眼神瞪了一眼跟踪便衣,而后向搜查队长狗黑子摇了摇手,用骄傲语言讲了一句,“再见了哥哥,”随和丽丽坐上了小汽车。
司机按了一声喇叭,小汽车一溜烟地扬长而去。
“哥哥……”
搜查队长狗黑子对刘甄喊叫,余音回想着;此女子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莫非真是自己的一位远门亲戚?要不,怎会一口一个哥哥的喊叫得那么亲切呢!
“有这么一位妹妹多好,”一位特务何曾看不出队长的心思,羡慕的讲;“能攀上她,那今后定能飞黄腾达。”
搜查队长狗黑子点了点头,随骄傲的向便衣问了一句,“她是共党书记刘甄吗?”
“她是共党书记刘甄……”便衣本想讲出自己的发现。
“你才是共党书记刘甄呢!”搜查队长狗黑子怎能允许讲出,认为跟踪便衣还是那么死心眼,她是本队长的妹妹,为了维护自己的亲戚,他要拿便衣出气了,随大眼一瞪讲;“真他妈的吃饱了没事找事,差点坏了大事,还不快滚……”
“是,小的吃饱了没事找事,”跟踪便衣讨了个没趣,灰溜溜地跑去了。
“以后大家灵活点,别他妈的死心眼,”搜查队长狗黑子转向队伍传授经验,对着刚才那位阻拦丽丽的特务,和众位兄弟训话讲:“她是政府主席的太太,我们怎敢阻拦,不要命了,连侦缉处长见了她,都畏惧三分,何况我们这些跑腿的呢?”
一位便衣特务壮了壮胆子问;“她是哪位政府主席的太太?市政府、省政府,还是中央政府,”
“对上级长官不能随便打听,”搜查队长狗黑子瞪了一眼,训责讲:“管他哪级政府主席呢,名字更不便透露,我们只有献殷勤,”
“自己猜吧,”一名特务提醒兄弟们,“刚刚废除帝制的社会里,江城市有几辆黑色进口小汽车,一般人能坐上吗?”
“你看;小汽车开进省政府去了……”
预知后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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