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梨花在前厅坐了一会,闻风就匆匆赶来了,声音还有些微喘:
“黄东家,你今日怎么回来我府中?”
“从没来过你的府中,过来拜访一下。”
她不好意思直接点明来意,特别是闻风还一脸高兴的样子。
闻风直接摆手对小厮说道:
“你们,去把那金盏茶拿出来。”
黄梨花眼露诧异,金盏茶品相比白玉盏要高不止一个等级,即使是在名贵聚集的天香茶楼,也极少有人能点的起一壶金盏茶。
她连忙摆手道:
“不必如此客气,我今日就......”
还没说完,闻风就打断了她,说道:
“这可是你第一次来我府中,必须得用金盏茶招待你。”
语气坚决,黄梨花也不再推辞,以免显得小家子气了。
“那多谢了。”
她大概扫了眼院外,池塘和石头相辉映,名贵的植被栽种在院中,同这室内上等的红檀木倒是也相称的很。
茶水很快就上来了,金边镶嵌的瓷器,她细看,那茶杯的托底竟然是......金子?!
她一直都知道闻风有钱,只是不知道他有钱到这种程度了。
端看了下手中的杯子,没忍住还是问了一句:
“你这用金来托底,不怕被人顺走吗?”
听到这话,闻风眉头轻挑,饶有意思地看向黄梨花,黄梨花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刚想说话,对方就开口了:
“这闻府的下人工钱买一个这种金子托盘绰绰有余,他们不会做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况且一旦发现偷窃,先打半死再送官府是我府邸的规矩。”
闻风说这话时笑眯眯的,黄梨花听到打个半死的时候却不自觉愣了一下。
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她扭头看去,是小梅一脸兴奋地看着闻风,嘴里没忍住出了声:
“这闻府的工钱这么高吗?!”
闻风听到了,看向小梅,轻笑道:
“是啊,你有意向的话我还能给你提一提,毕竟你曾经伺候过黄东家,算是经验,可以提价。”
听到这话,黄梨花回过神来,这闻风是来挖她墙角了?那可不行。
她拍打了下一脸纠结的小梅,说道:“这点小钱就把你收买了?没出息!”
小梅却摇摇头,羡慕说道:“夫人,这可不是小钱,这是能买一个金子托盘而绰绰有余的大钱。”
“不过我可不会做背叛主子的事情,闻东家留着挖别的人吧。”
听到这话,黄梨花这才神色缓和了些。
闻风似乎早料到,笑着抿了口茶,问道:
“说吧,今日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你不会没事来找我喝茶。”
他的语气笃定,还带着些微的埋怨。
黄梨花见他这样说,也直抒来意:
“我想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我找一个人?”
“找谁?”
“一名女子,应当是柳家公子的小妾,名叫王倩。”
闻风拿着茶杯的手突然顿了下,他抬眸看向黄梨花:
“你找她做什么?”
黄梨花想了想,说道:
“想找她问一些事情。”
“是你家小叔子要找她吧。”
闻风的语气肯定,黄梨花有些不自在地轻擦了下鼻头,点了点头。
闻风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随即说道:
“人我可以帮你找,你就不要再去问别人了,越多人知道,你就越不安全。”
得到肯定的答复,黄梨花连忙应答:“好,多谢了!”
闻风送黄梨花离开之后,回到前厅,从前厅后面走出一人,那女子身材娇小,衣着素雅,眼神怯生生地看着闻风。
闻风双手抱胸,探究地上下打量:
“你是王倩?”
......
黄梨花离开了闻风府邸,走到了一处巷子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对着小梅说道:
“小梅,我们换条路吧。”
“好......啊!”
小梅的尖叫声让黄梨花瞬间警觉,忙转身后退两步,却没看到人,小梅惊恐的眼神看着她身后:
“夫人,您,您后面有人!”
她霎时转头,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侧脸有一道不起眼的疤痕,心中恐惧,不自觉出声道:
“阿扎目?”
对方一脸惊喜,剑眉鹰眼,此时那张五官分明的脸凑近来,声音带着磁性:
“没想到,夫人还记得我。”
说话间还用手勾着她的下巴,黄梨花想要挣扎却被他一下禁锢双手,小梅见状冲上前来要分开他们:
“放开我家夫人!啊!”
却被阿扎目一个手掌打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黄梨花皱眉挣扎道:“她一个弱女子,你何必同她动手,放了她。”
阿扎目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没不让她走,我要的人只有你。”
他的鼻息在黄梨花耳边喷洒,惹得她十分不适,却不敢言语。
黄梨花看着还想要上前的小梅,呵止道:
“小梅,停下,回去找人!”
小梅不愿将黄梨花一个人留在这里,哭喊道:
“我不走,这个禽兽在这里,我不能离开夫人!”
阿扎目赞赏点点头:“你这丫鬟倒是忠心,不过我想她应该不会轻功才是。”
语落间,阿扎目提起黄梨花就腾空而起,瞬间消失在了小梅的眼前。
小梅惊慌失措地四处望去,都没有人,此时匆匆赶来的林深却只看到了小梅一人,他上前仓皇问道:
“嫂嫂呢!”
小梅看到林深,像看到救星一样,忙说道:“夫人被阿扎目带走了,刚刚走的!”
林深闻言,忙顺着刚才一道人影的地方一跃而起,如果他刚才看得没错,应该就是这个方向。
黄梨花被阿扎目带到了一处无人的树下,他将她直接按在树上,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端看,满意道:
“你可知道我回北狄之后,脑中时常想到那日山上的场景,竟还觉得将你丢下山崖可惜了,后面知道你活下来了,我只觉天意,你是为了我而活下来的。”
阿扎目后来又重回大越的时候,便时常跟着她,看着她做事,看着她大笑,看着她睡觉,只觉这女子应当是他的。
黄梨花的眼中除了一开始的恐惧,此时更多的是一丝茫然,为谁活下来的?她怎么不知道她是为了他活下来的?
“呸,你自恋也要有个程度!”
阿扎目看到了她鄙夷嫌弃的目光,只觉这样不驯的眼神也勾人心魂,刚才的骂声似乎也透着大越女子特有的娇柔。
他缓缓靠近她泛着淡光的樱唇,黄梨花在他即将亲上时用力转了头,对方只亲到了侧脸。
阿扎目并不生气她的不配合,而是缓缓从侧脸移到了那粉嫩的耳垂上,黄梨花此时紧绷着身子,尽量冷静说道:
“阿扎目,你究竟想要什么,可以直说,不必这样羞辱我。”
突然,耳垂传来一阵啃咬的痛感:“啊!”
她没忍住唤出了声。
“你混账!放开她!”
林深暴怒的声音从阿扎目身后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