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掏出钱包抽出银行卡说:“实话说吧,我卡里总共就八千块钱,其中有五千还是今天才到账的,多余的实在没有,你看行不行。毕竟是张鹏先勾引了你的女人在先,不赔偿点儿也说不过去,你要同意就拿走。”
大头在后边喊:“桓子,甭听他们的,是他老婆先勾引的我,那天在酒吧喝酒,是他老婆先搭讪的我。当时我也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还说自己没结婚,怎么就成我勾引她了呢。”
旁边的人对着大头的身上就是两脚:“谁让你说话了!你再叫叫试试!”
大头暴怒,咬着牙说:“有种别下迷药,咱真拳真脚来来试试,用迷药把我绑了来算什么本事!”
我听大头说完,事情大致已经清楚了,这件事还真不能全怨大头,虽然大头也有他的问题,但这明摆着就是设计的仙人跳,目的就是讹钱。
我把卡收起来对白胖子说:“到底是谁勾引的谁得说明白,你老婆是什么货色想必你也清楚,你们的目的我也清楚。人你也打过了,话咱就不多说了,八千块钱收下,你把张鹏放了,咱们两清。”我妥协的目的还是不想日后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尽可能拿钱摆平完事。
白胖子嘿嘿奸笑着说:“八千块钱这事儿你就想这么完了?”
我说:“那你想怎样?”
白胖子恶狠狠地说:“拿不出两万块钱来,你也别想走!”
听白胖子这么一说,他周围六七个小弟便围了上来。我一看这架势,看来不打上一架是不算完了,待会儿免不了一场恶战。
我眼睛不错神地盯着白胖子,对后面的胖虎喊了一声:“胖虎!待会你打右边的四个,我打左边的三个,明白吗?”
没人搭话,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理我,我一扭头,结果身后空无一人……
这时就听墙角传出了胖虎的声音:“饭碗,你说像不像?”
我寻声望去,就见胖虎不知从哪儿捡来一把脏不啦叽的大蒲扇,估计可能是以前在这儿施工的工人落这儿的。此时胖虎正在墙角对着自己的影子摆着各种撩人的姿势,感情是在学游戏里的人物——不知火舞。看着胖虎在那儿冒傻气,对面一帮坏包儿哈哈直乐。
一个小子指着胖虎说:“哈哈……这就是他找的帮手?快看啊,弄了个傻子来。小子,今儿我们就让你知道知道不给钱会有什么后果,哈哈哈哈……”
我气得直跳脚,大喊:“胖虎,打他们啊!”
胖虎一挥蒲扇,跳了过来,摆出一个不知火舞的经典武斗姿势。右手握蒲扇,左手伸出食指一勾,对面前的众人抛了个媚眼,然后又来了个飞吻,对面直接有俩小子立马扭过身去扶着墙:“呕……”
我侧身看向胖虎不由伸出大指:“杀伤力不错啊!”
这时白胖子一摆手,瞪起眼睛说了句:“给我上!”
几个小子从砖头码成的桌子下面抽出几根棍棒立马跳了过来,胖虎摆着蒲扇直接迎了上去,其中四个小子手里的家伙全都朝着胖虎落了下去。胖虎不躲不闪,任凭木棍落在身上,手里的蒲扇上下翻飞,在他们中间开了花。
我集中起精神,周围的景物一下子慢了下来,我跳起来直接踹飞一个冲向我的小子,右手拳头直往另一个小子鼻梁子上招呼,旁边一个小子抡着木头棒子朝我顶梁砸来,我看着木棒飘飘忽忽的下来,只是一侧身棒子就抡空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拳头便落在他的鼻子上。
我穿过正捂着鼻子的两个小子,窜向大头。他前面的白胖子见我朝他过来,抄起地上的一块板砖冲我就扔,我见这块砖头呼呼哟哟地砸向我,不躲不闪,在离我还有不到十公分的时候,我看到白胖子笑了,他肯定是认为这一下肯定能砸中我,我也笑了,伸出左手接住飞过来的砖头,右手握拳在擦着他身边掠过的时候一拳就招呼过去,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他的鼻梁。
白胖子捂着鼻子蹲在地上,我趁势跑到大头面前蹲下去解他的绳子。胖虎那边的战斗也进入白热化,几条棍棒砸在胖虎身上他完全不在乎,手里握着的蒲扇呼呼挂风。结果蒲扇太轻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再加上大冬天人们身上普遍穿着厚衣服,蒲扇打在那几个小子身上只是打得噗噗作响,却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我一边解绳子一边大喊:“胖虎,照他们脸上招呼。”
胖虎听见我的喊声终于改变了攻击路线,抡起蒲扇专门朝几个小子的脸上抽打,这回可不再是噗噗的声音,改成了啪啪声作响。加上胖虎的力气大,直抽的四个小子东倒西歪。
只可惜这蒲扇实在禁不住胖虎这么折腾,就这么会儿功夫已经烂了成了一条一条的了。四个小子的脸也花了,没有一个不挂了彩的,就跟猫挠的似的,每个人都拿着根棍子远远地看着胖虎再也不敢上前。
也幸亏胖虎用的是蒲扇,要是赤手空拳用上全力,就凭胖虎这膀子力气,这几个小子非残了不可。
我把大头的绳子解开,大头跳起来捡起地上掉落的一根棍子也冲了上去,刚才被我踹飞的小子已经爬起来了,蹦起来双手抡起棒子对着大头的脑袋砸下去,这招有个名堂叫力劈华山。
大头停住脚步双手握棍横在头顶直接架开,那小子不依不饶甩开膀子一下一下地往大头头顶上砸,大头被绑了两天,手脚酸软早已不灵便,只得一边横起棍子往外架一边朝那小子的脸上吐口水。
那小子砸一下,大头吐一口,弄得那小子一只手捏着个棒子往下抡,另一只手拿袖子往脸上遮,大头边一边吐一边骂:“滚你妈……滚你妈……滚你妈……”
我看了一下场上的形势,围攻胖虎的那四个小子现在已经被揍的全都捂着脸躺地上了,我打的那两个小子加上白胖子也全都捂着鼻子蹲在地上,眼泪、鼻血流了一脸,场上就剩下大头和跟他对峙的小子在表演。
我踢踢蹲在地上的白胖子说:“你看现在怎么解决吧?”
白胖子抬头看看我,泪眼婆娑地说:“还能怎么解决?你们走你们的,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那不行,我怕以后你们找我们麻烦。”
白胖子哀求说:“这你放心,以后我绝对不找你们的事儿!”
我又踢了白胖子一脚:“哭什么哭,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
白胖子委屈道:“我没哭,我是鼻子太疼了忍不住……”
这时候,从楼梯口突然冲上来一群人。我见他们又来帮手了,刚想捡起地上的棍子,结果仔细一瞅,个个戴着大盖帽,哪里是他们的帮手,来的分明是一群警察。前边一个带头儿的见大头跟那小子还在掐吧,立马喝道:“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