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我知道我猜对了。果然,正是绿树荫咖啡屋的女老板,那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我赶紧说:“哦,是王姐呀。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我迫切想知道她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王美嬅沉吟了一下:“额……今天的电话打的有点儿冒昧,其实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我问。
“是,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能来一下咖啡屋,我详细跟你说。”
我加了个饺子扔进嘴里,“哦……那明天上午可以吗?”
随即挠挠下巴,“额……要不现在也行。”我怕她真的是有急事随即改口道,一个寡妇如果不是遇到了真正要紧的事应该不会轻易找一个不熟的男子去帮忙的。
王美嬅轻轻笑着说:“不着急,那就明天吧,我明天八点到十二点之间都会在那儿,你随时来就可以。”
我说:“行,那我明天上午过去。”
电话那头儿王美嬅显得挺高兴,说:“好的,那明天见。”
我挂了电话揣回口袋,拿起筷子继续夹饺子,就这么会儿功夫二斤肉饺子已经快被这俩货给吃完了,就剩一盘素韭菜还剩不到一半。
我夹着饺子心不在焉,琢磨着王美嬅找我到底什么事。大头看着我,问:“女的?”
“嗯。”
“不是王欣雅吧?”
“嗯。”
“挺好看的?”
“嗯”
“我这刚消停,不拈花惹草了,你小子又来劲了是吧?”
“嗯。……嗯?”
我大骂:“滚滚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大头嘿嘿然:“开玩笑。你这几天培训的怎么样了,看你昨天累的饭都不吃,回来就睡了。”
大头说的是我保护皓月炉的那三天,我编了个瞎话告诉大头说我去培训了。我想了想,瞎话还得编,我把嘴里的饺子嚼了几下咽下去,这才说:“没什么,其实就是个技工培训。能不能行我也不知道,还得等通知,不过我估计够呛。”我瞎掰道。
大头点头:“不行就再找找别的活儿,你这身板儿干技工时间长了我都怕你不行。”
我苦笑道:“你盼我点儿好!”
饺子吃完,结了账,胖虎熟门熟路地大喊“打包”,我跟大头赶紧拉着他出了门。
第二天,上午。我穿戴好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出了门。今天要见的是位美妇人,还是位有钱的美妇人,不能邋里邋遢的去。
来到绿树荫咖啡屋,魏志昌见是我笑着冲我点头,我问:“你们老板呢?”
叫魏志昌的小伙子说:“正在里面的办公室等您呢,请跟我来。”
说着,他将我引到里面的一间屋子,敲了敲门。王美嬅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请进。”
魏志昌推开门:“王姐,刘先生到了。”
我进了门,他退出去又重新把门带上,屋子里就剩下了我和王美嬅。王美嬅见我进来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对我指着前面的沙发说:“请坐。”
我礼貌地点点头,坐了下来,我看着王美嬅想客气两句于是没话找话:“额……王姐,孩子呢?”
王美嬅坐回她的老板椅上:“哦,送去幼儿园了。”
客气完了之后我把话拉回正题:“王姐,咱见面不多,不知道你今天找我是要我帮什么忙?”
王美嬅娥眉轻挑有些尴尬地说:“其实,这次找你来是有个不情之请。”
我看着王美嬅,等着她继续往下说,王美嬅轻咳一声,继续说:“我是想让你当我的男朋友。”
“哦。啊?”
我以为我听错了,等我反应过来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不好吧。我们总共才见过三次面,还不熟。而且,现在有个女孩儿对我挺好的。”
王美嬅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我没说清楚,我的意思是暂时做我男朋友。”
我琢磨了一下她这措辞,帮她解释说:“你的意思是……假装?”
王美嬅笑着点头:“是的,是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释然,问道:“这个我明白,不知道王姐你是要拒绝谁还是为了孩子?”
我觉得一般这种情况要么就是拒绝追求者,要么就是为了孩子,不让孩子被别人说没有爸爸,帮孩子开个家长会什么的。
王美嬅赞许道:“刘桓你想的很对,我正是要拒绝一个追求者。”
我不好意思地说:“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不过能问下为什么找我吗?我觉得你店员魏志昌就可以。”
王美嬅说:“我周围认识的人基本都是在当地商业圈有头有脸的,这个追求我的人也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让小魏冒充瞒不了他,所以我需要找个脸生的。而且小魏跟我说话的态度一时间改不了,一看就知道不是情侣关系,这瞒不了他。因为时间有儿点紧,来不及找其他的朋友来帮忙,这附近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所以冒昧的联系了你。太唐突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王美嬅继续说:“晚上你跟我去见个人,别的不用管,就假装是我男朋友,跟我很亲密就行了。”
我说:“不用对对台词什么的?”
“什么台词?”王美嬅眨着一双美目。
我笑着说:“肯定得对台词啊,比如咱俩是怎么认识的,交往多久了,我是干什么的,大体上得搭对搭对,要不容易被对方识破,不就穿帮了嘛!”
王美嬅恍然大悟:“这倒是没想到,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看到桌上的烟灰缸下意识地掏出烟盒,看看她又收了回去,王美嬅笑着说:“没事,以前我老公也经常抽烟,桌子上的烟灰缸就是给朋友和客人准备的。”我讪讪地又掏出来,点上一根。
王美嬅说:“这样行吗,就说咱俩是在这间咖啡屋认识的,认识时间一个月前。”
我点头:“这基本符合事实,说起来也不会记错。”
“至于你的职业,对了,你是干什么的?”
“我……”
我总不能说我是未来公务员吧,也不能说我无业呀,我想想说:“保镖。”
“保镖?”
“对,保镖,高级保镖。前几天本市展览的皓月炉就是我充当最后一道屏障给看护的,当然出场费也很高。”看管这只炉子三天能给三千块钱,我觉得这工作也还行。
王美嬅重新打量了一下我,说:“看不出来,我一直觉得保镖都是那种比较……”
“魁梧的是吗?”我拍拍胸脯,“我属于短小精干的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