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未知与危机的时候,变异人伤人事件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毫无停歇之势。
危险的阴霾迅速笼罩了整个上京,为了保障师生们的安全,上京里大大小小的学校,都像是被按下了紧急按钮,瞬间开启了应对机制。
走读生们纷纷收拾好书包,踏上回家的路。
而住校生们则被统一集中管理,隔离在学校之内。
往日热闹的校园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因为黎落和黎苗的离开,左莜成了孤家寡人,空荡荡的宿舍里,寂静得有些可怕,每一丝细微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
左莜将房间内所有的门窗全部关好,随后回到自己房间。
她坐在书桌前,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双手在键盘上快速地敲打着,像是在发泄着内心的无聊与不安。
一旁的桌子上,手机正开着视频通话,屏幕里映出黎落的模样。
“落落,你们和黎苗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我一个人在这儿简直无聊透顶!现在课也不上了,学校通知所有人都得待在宿舍,还得关好门窗。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跟你们一块儿去了!”
黎落看着左莜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神色关切,先认真地叮嘱道:“你听好了,晚上不管发生什么,都千万别出门!”接着,她话锋一转,“你去我房间,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一个铁盒,里面装着光弹。如果学校里真出现变异人,你就把光弹往它们身上扔。你可是标枪冠军,我绝对相信你的准头!”
“不会吧?它们真能跑到这儿来?”左莜一想到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变异人狰狞恐怖的图片,头皮瞬间一阵发麻,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往上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说左莜被独自留在学校有些害怕,但她也绝非一般的柔弱女子。
想当初,她和黎落默契配合,精心布局,一举除掉了抚州那群无恶不作的富二代。
当时现场混乱血腥,各种尖叫与打斗声交织,场面惨不忍睹。
从那以后,她的胆子就大了不少。
后来又跟着黎落经历了一桩桩危险万分的事情,每一次惊险的遭遇都像是给她的胆量镀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让她愈发无所畏惧。
此刻,听到黎落说有能对付变异人的武器,她瞬间来了精神,二话不说,像一阵风似的冲进黎落的房间,在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翻找出那个装着光弹的铁盒。
她从里面拿出一个握在手里,对着黎落疑惑道:“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就能杀掉那些巨人一样的丑家伙?”
“当然,它的威力可大着呢,以后如果有机会你试一试就知道啦,”黎落非常自信地说道。
和黎落结束通话时,指针已快要指向十点。左莜百无聊赖,又玩了会儿游戏,才关掉电脑,慢吞吞地爬上床。
她的房间正对着校园里那条清幽的林荫路,路对面是个人工湖。平日里,湖边草木郁郁葱葱,四季更迭,各有芬芳,景色美不胜收。
以往这个时间点,林荫路上满是散步、聊天的学生,嬉笑打闹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可如今,整座校园被恐惧的气氛笼罩,只有寥寥几个胆大的情侣,实在耐不住寂寞,才偷偷溜出来约会,身影在昏暗的路灯下一闪而过。
左莜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意识逐渐模糊时,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骤然划破夜空。
“救——”那呼喊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断,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阵因为极度恐惧而爆发出的惨叫传来,还有杂乱无章、急促慌乱的脚步声,好似一群人正夺命狂奔。
“变异人进学校了!”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
刹那间,学校警铃大作,尖锐的警报声震耳欲聋。
与此同时,校园里所有的灯光瞬间亮起,晃得人眼睛生疼,整个校园如同白昼一般亮堂。
左莜猛地从床上坐起,瞬间清醒,光着脚就飞速跑到窗前查看情况。
只见那条平日里漂亮又宁静的林荫路上,此刻站着一个身形高大得离谱的怪人,足有两米多高,像是在撕扯着什么。
那人的相貌特征和电视上播报的变异人一模一样:肌肉发达,皮肤粗糙,黑蓝色的血管布满全身,眼睛泛着诡异的红光,透着嗜血的疯狂。
“天呀!”左莜只感觉心脏猛地一缩,提到了嗓子眼,“变异人真的来了!”
就在这时,那个变异人像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它,慢悠悠地转了个身,将正面露了出来。
左莜这下看得真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变异人手中撕扯的竟然是一个人,那人已经被它拆得七零八落,内脏顺着被撕开的身体滑落到地上,流了一地的鲜血。
而变异人嘴里正啃食着半截大腿,鲜血顺着它的嘴角不断滴落,场面恐怖血腥又恶心至极。
很快,驻扎在学校的警察和学校的保安得到消息,迅速赶来,他们手持武器,将变异人团团围住,发起进攻。
可这变异人力大无穷,皮肤还硬得像铜墙铁壁,普通的攻击根本对它起不了作用,警察和保安们只能勉强暂时阻止它,不让它再去伤害其他人。
随着时间推移,变异人愈发暴躁,攻击越来越猛烈,眼看着几十人也快要抵挡不住它的步伐,局面岌岌可危。
左莜回头看向床上的光弹,犹豫了一瞬,伸手拿了一个。
她小心翼翼地稍稍打开窗子,深吸一口气,瞄准变异人的位置,用尽全身力气扔了过去。
光弹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像一颗流星,随后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变异人的头顶。
紧接着,“轰”的一声,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火花,刺目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
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变异人迅速被光弹散发的光芒包裹,它甚至连一声嘶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化作一缕蓝焰,瞬间消失在半空。
而它刚才扯烂的那个人的身体,也随之“扑通”一声落在地上,就像断了线的木偶,只是躯体,没有受到任何额外损伤。
左莜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神奇的一幕,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厉害。
楼下的人群还在四处张望,寻找是谁拯救了大家,而左莜早已悄无声息地关上窗户,拉上窗帘,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好像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