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苡，发生什么了？你们笑什么？”
看不见小芳的张天霖不明所以。
“小苡，别理他！”都怪他！
张昕苡闭上张开的嘴，一脸“爱莫能助”地样子看着自己的哥哥。
“朵朵，算了，你还是按照我的样子剪出来吧。”她就不迎合现在大众的审美了。
现在那些女明星的身材是真的好，但也是人家锻炼节食得到的身材。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朵朵“哦”了声，又拿出一张黄纸照着小芳的样子剪。
小芳看着胖乎乎的纸人，叹了口气。
行吧，她赶紧完全消了自己的执念，去投胎。
“谢谢了朵朵。”
朵朵笑眯眯地看着金色的功德光朝着自己飘来，“不用谢哦。”
张天霖连连后退，直到司空修宴用手撑着他的后背。
张天霖一脸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看着由上而下出现的“人”。
随后眼眶通红，嘴唇颤抖。
“小...小芳。”
小芳适应了一下胖乎乎的身体，伸了一下懒腰，深吸了一口气。
“哇！空气真好！”小芳睁开满是星星的眼睛。
“嘿，张天霖，你老了，哈哈哈，配不上我了吧。”小芳哥俩好的拍了拍张天霖的肩膀。
沉浸在再看到故人的怀念和愧疚的张天霖被她的豪爽整不会了。
“张天霖，你偷偷和我说，你是不是好男风啊？”
小芳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在场的人都被惊雷了。
司空修宴隐晦地看了一眼张天霖。
难道圈子里大家说的他爱妻如命的人设是假的？
如果真是，那他那电影角色自己得考虑一下是否要接了。
张天霖哭笑不得地看着比之前还跳脱的女孩，“这话从何说起？”
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毕竟自己都是快做爷爷的人了。
小芳指向被朵朵挡在外围的鬼王。
“你相信他，不怕他；但是你不相信我，也怕我。”
张天霖看向跟着自己已经几个月而且今天被告知自己和这个之前从未谋面的鬼魂。
也倍感疑惑。
对啊，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他呢？
而且也不怕他。
张天霖也想不明白。
“小芳，听说你一直都跟在我身边，那你应该知道我的妻子和我感情非常好，而且我的儿子今年已经结婚了。”
小芳点点头，“我知道啊，但不代表你就不喜欢男人啊。”
张天霖对上自己妹妹、妹夫探究的视线以及看到司空修宴警惕的神情，感觉头疼。
“我不喜欢男的....”心累。
“小祖宗，让我进去解释吧。”他不想看到自己的恩人伤神。
被司空修宴抱在怀里的朵朵看看鬼王又看看大人们。
“好吧，你不能再伤害鬼姨姨了哦，要不介个蜀黍会被你牵连的。”朵朵看着鬼王指向张天霖。
张昕苡闻言非常着急以及生气，“哥，你和他做了什么约定！赶紧和他了了因果解开那个约定！”
都说鬼无心无情，自己的哥哥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竟然和鬼共生死？！
张天霖能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
“你别说话！”张昕苡简直被他气死，“朵朵，你有什么方法解开他们之间的那个约定吗？”
无论是长生不老还是受牵连中道崩殂，这两个结果无论哪一个自己都无法接受。
朵朵摇摇头，“没有办法了。”
朵朵气呼呼地瞪了一眼鬼王，“啊！骗人鬼！”自己要对阎王姐姐失约了。
鬼王有点怂地讨好，“小祖宗，反正那边那么忙了，多我一个会多，少我一个会好，您说是不是？”
朵朵“哼”了声，撤掉阻隔，从司空修宴的怀里下来，走到鬼王面前。
“你现在不属于天地，他们的确管不了你了，但窝阔以管你的。
所以，你不能主动伤害任何生灵或者听人之命伤害生灵。”
朵朵毫无避讳地看了一眼张天霖。
“恩人不会！”
“我不会。”
“我哥哥不会的。”
朵朵不再听表面之语，她已经被骗过一次了。
“心随意动，妄念则灭！”
一道白光没入鬼王和张天霖的额头。
“张蜀黍，人心易变、利欲熏心，窝不希望介个世界发生悲剧。”
介个世界有她要守护的人。
张天霖摸了摸发热的额头，颔首。
“请问这位兄弟，你为什么跟着我还跟我缔结？”张天霖转身看向武田磁。
鬼王朝张天霖行了个拱手礼，“恩人，三世前你救了我。”
接下来鬼王便将二人的故事娓娓道来。
武田磁因为天灾流浪到了戏班，经过训练以及天生的好歌喉，还有颜值加持。
因此成为了当时炙手可热的歌姬。
豪富权贵子弟、女眷都争先恐后到戏班听上武田磁的两首曲儿。
“恩人，你也是其中的一位常客。”武田磁想起之前的情景，甚是怀念。
聊曲切磋，推杯换盏。
如同知己，好不快活。
张天霖没有说话，暗觉后面的故事发展才是他们结缘至深的原因。
果然，武田磁的神情变得憎恶和愧疚。
“民国期间，财阀称霸一方，而且还是断袖之人，我被他惦记上。”
司空修宴听到这，默默地带着朵朵离开。
接下来的故事不适合朵朵听。
“锅锅，还没听完呢。”朵朵挣扎着要下来。
司空修宴淡定应对，“带你去吃东西。”
“好！”故事可以不听，东西不能不吃。
兄妹俩的身影离张天霖几人渐行渐远。
武田磁感激又愧疚地看向张天霖，“恩人，对不起。。”
不救自己的话恩人就不会因为自己被连累导致满门被斩杀。
自己一个戏子，不应该让一个风光霁月、满腹才华的才子为自己殒命的。
张天霖完全没有之前的回忆，所以他没办法对这个“对不起”给予回应。
“武先生，我觉得遇到不公之事勇于站出来发声是一个人的品德，我们不要因为那些没有道德、做错事的人而心生愧疚，这件事错不在你，错在那个军阀和当时那个时代。”
武田磁嘴角上扬，他的恩人依然那么善良。
所以即使自己几十年后跟着他生老病死，消散于这个世间，他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