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永宁府与脱脱不花汇合,一鼓作气攻陷永宁府?”
翌日,城主府中。
阿塔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主位的陈之幕,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错愕,这个家伙以为拓跋一族的勇士是铁打的吗?
什么屁话张口就来,他们昨天刚刚攻陷武月郡,部队也才休整了一天,就要召集所有军队北上进攻永宁府。
陈之幕点了点头,神色平静的扫视着周围的众将领:“没错,由于益州府抽调了部分兵力支援幽州,前段时间已经被脱脱不花全面攻陷。”
“我们必须要趁着这些人的兵力,还没有全部集结到永宁府的时候,从他们的门户之处打开一条缺口。
把这根钉子狠狠的扎在永宁府的胸膛!”
“拓拔大汗率领的那支军队现在应该已经赶到豫州府了,大概要不了多久,严高的人头就会摆在我们的案台前。
此举虽然不会对关陇世家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随着严高的死亡,这其中必然会出现一段时间的权力真空期。
而当他们争夺这其中权力的时候,就是我们攻陷永宁府的最好时机!”
关陇世家作为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势力集团,一个严高的死去,对于这些世家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他们关陇世家不像北境军事集团这样的新兴势力,只要陈之幕与李业败亡,这个军事集团就会分崩离析。
人家有着一套完整的制度方案,为的就是防止掌舵者一旦被杀害,这个势力就会群龙无首,分崩离析。
所以说,陈之幕安排拓拔赫拉去豫州做掉严高,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的权力出现一段时间的真空期。
而这段权力真空期,就是他们这帮人的切入点。
二号人物王石安已经被拖在了朝廷,一旦严高在豫州府出事了,那么就必然会出现一定的动荡。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陈大人您也应该知道,我们这边的轰天雷在进攻完武月郡后,自然是所剩不多了。
除非你的部队那边携带了过来,不然的话,永宁府没有那么容易攻陷。
现在北方十一个州的各路人马,基本上都差不多赶到永宁府了,现在那个地方就像是一头刺猬,实在是有些难以下手!”阿塔拉的目光看向前方沙盘,开口对着陈之幕众人分析着永宁府如今的情况。
他自然明白陈之幕提出的这个问题,军队的气势很重要,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河套地区的骑兵军团,以及北境军方在短短的大半个月时间内攻陷了益州、幽州两个州府,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一鼓作气攻陷永宁府,绝对有着很大的几率。
北境军方势力已经选择下场,关陇世家上百万的杂牌军,面对他们这些如狼似虎的骑兵军团,究竟又能发挥几成的战斗力呢?
“关于轰天雷方面的问题诸位不用担心,我们这边运输物资的时候带来了不少,足够我们攻陷永宁府了。
大乾帝国的国土上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口,就算现在的永宁府武装成一只刺猬,我们也要把它的刺给一根根拔掉。
幽州和益州这两个地方,已经成为了军队后方的粮仓,军队的后勤也有了保障,哪怕是用人命去堆,也能将这帮乌合之众给堆死!”
陈之幕的声音充斥着冷然,这两个州府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口,更是有着大量天然的炮灰作为肉盾。
他们只需要派遣麾下的骑兵军团,把永宁府各个道路封锁,让外面的粮食进不来,那么这帮人就等着投降吧。
周青、陈笑等人已经在北境地区完成了大征兵,要不了多久就会南下支援陈之幕,如果这般庞大的骑兵军团都无法碾压这支乌合之众的话,他就要想好跑路的事情了。
“我等知道了!”阿塔拉等人郑重的点了点头,既然陈之幕都把话挑得这么明白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他一个本土的大乾人,都可以不在乎那些泥腿子们的死活,那自己还用考虑什么后果呢?
同时这些拓跋一族的将领也明白,这将是他们最后的一战了,只要能够击溃永宁府的那些家伙,那么在场的这些人就可以开始分赃了。
而另一边,豫州严府。
一名在严府工作多年的老管家,此时正连滚带爬的冲进府邸,歇斯底里的呐喊声瞬间让严高慌了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蛮夷打进城来了”只见他噗通一下跪倒在严高的脚下,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严高看着管家的表情,心中不由微微一沉,赶忙对着他询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现在到哪里了?”
同时心中也在暗骂,那些守军是吃屎长大的么?居然连一时半会儿都坚持不住,这里他妈的可是严家的老巢啊,防守力度居然差到了这个地步。
“老爷,赶紧跑吧,这帮人这是冲您来了……
那些蛮夷的骑兵已经进城了,现在大股的骑兵正快速赶来这里,老奴没时间和您解释了!”
管家站起身来想要拉着严高的手离开,那些蛮夷的骑兵刚才已经冲过了清水街,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赶到严府。
这些人连城内的财物都不去劫掠,而是直奔严府,明显就是冲自己老爷来的。
不然的话,一般攻破城池的军队基本上都会进行大肆劫掠,哪里会让那些人放弃劫掠而直奔严府呢?
“咻……”
就在此时,一根锋锐的箭矢划破了空气,从他的背后朝着所在地快速袭来,瞬间穿透了管家的胸膛。
噗嗤……呃呃呃……
而管家则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膛,想要再和严高说些什么,却再也没有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