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交替,时间流逝。
大乾帝国历·安武二十七年。
北境天都关的某处密室当中,在这个时候传来了阵阵的哀嚎声,那声音中蕴含着绝望与无奈,而驻扎在密室门口的士兵似乎是司空见惯。
他们的眼神冷厉,目光死死的盯着前方。
“成了……成了,终于成了。
嗯哼哈哈哈哈哈……”
歇斯底里般癫狂的笑声,在这一刻似乎穿透了厚重的密室门,在不停朝着周围的空中四处扩散。
“陈之幕,你这个无比肮脏的家伙,你这样做难道就不怕天谴吗?
你就不怕你的子孙后代折寿吗?”
“天谴?折寿?哈哈哈哈……实在太可笑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天谴,这个新的时代将由我来主宰!”陈之幕看着眼前这些手带锁链,脚带镣铐的奴隶们,不由讥讽的大笑着。
他成功了,他依照着青阳门的武功秘籍成功推演出这部“人皇法”,从今天开始,他陈之幕将彻底的摆脱了宿命的束缚。
四年了,为了这所谓的“人皇法”,自己废寝忘食推演了整整四年的时间,而密室周围遍布的那些干枯的尸体,就是人皇法最好的证明。
只见他一把捏着眼前这名奴隶的脖子,慢慢的提到了半空中:“你知道我推演的这部功法代表着什么吗?它代表着一个新的时代降临。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会逐渐完善这部功法,而到了那个时候,那些皇帝千百年来苦苦追寻的永生,将再也不是问题。
你们很幸运,可以成为我身体中的养分!”说罢,陈之幕运行体内的人皇法,在众人惊骇至极的目光中,直接将半空中挣扎的奴隶抽成了人干。
砰……
他一把将手中的“垃圾”扔到了密室的角落,双眼炽热的看向前方瑟瑟发抖的那群奴隶。
啊啊啊啊啊啊啊……
陈之幕的速度形如鬼魅,霎时间密室内传来了无比惨烈的哀嚎声,但从这些哀嚎声中,似乎可以听出一种解脱之意。
这些奴隶身体中的生命特质被快速的抽空,他们甚至对于陈之幕动作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噼里啪啦……
筋骨齐鸣,虎豹雷音,他此刻的身体在吸收这些奴隶体内的生命特质后,正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进化着。
为了今天,他不知道谋划了多久,纵观前世今生,自己前进的道路上充满着谎言与欺骗。
为了今天,自己甚至不惜压制这个世界科技树的进程,所谓的北境军事集团,如今在他眼里也不过是随手可丢的棋子罢了。
“时代的进程、时代的发展、时代的落幕,时代的未来将由我引领!”陈之幕薄薄的嘴唇抿起一丝笑容,瞳孔深处闪烁着诡异的红芒。
随着人皇法的诞生,可以预见这个世界未来的走向,必定会被陈之幕如同傀儡般肆意操纵着。
而这几年。
由于北境军方的谋划,与河套地区接壤的大阮国也到处充满着动乱,每时每刻都有大量的人口被劫掠到北境地区。
大阮国的国主也察觉到造成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北境军方势力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帮人敢和北境全面开战吗?他们不敢,甚至连句狠话都不敢放出来,只是加强了兵力驻守边疆。
毕竟北境地区和益州这几年的发展都是有目共睹的,当初陈之幕在大乾帝国各个州府暗地里搜刮各种领域的工匠,为的就是要全面发展北境地区。
让这个贫瘠的地方变成一个鱼米之乡。
如今四年时间过去了,北境和益州这两个地方比起京城的繁华也不遑多让,但是这繁华外表的底下,究竟埋藏了多少白骨,这就不为人道了。
咔嚓……
密室厚重的大门正缓缓打开,一道健壮挺拔的身影也从其中踏出,炽热的阳光映照在他的脸上,显得一切又是这般平和宁静。
当然,前提是没有人注意到这名男子身后堆积如山的干尸。
“安排人手处理一下吧,下批次的奴隶要尽快送来这里!”陈之幕对着身后几名亲兵吩咐了一声,随后动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陈府从石涧县搬迁到了天都关,他现在必须要赶回去熟悉一下暴涨的力量,陈之幕现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隐隐有些控制不住这突然暴涨的力量了。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人体的细胞有着一个适应过程。
就比如像他前世研究的“x吞噬性因子”那样,这种东西原本就是属于进化因子的一种,可是因为人体基因序列承受不住骤然间的进化,就会彻底的崩溃掉,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不过陈之幕现在所修的人皇法,虽然本质上属于比较邪异,有伤天和的功法,但是他可不论功法的好坏,只要能够对自己有用就行。
至于像前世小说中某种蠢货评论的那样,你吞噬了整个世界的人,就只剩下自己一个,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或者说是你怎么不当上皇帝后,发动天下人寻找宝药供你修炼,何必要炼人丹这种已经落后了的东西。
你这他娘的不是废话啊,整个世界一天有多少人口出生?又有多少的人口被自己用作修炼的材料呢?
自己修炼用的那些“材料”,可能都还赶不上出生的人口零头那么多。
难道就非得灭掉整个世界的人,你就没有在池塘养过鱼?捞完大鱼之后,需不需要把小的鱼苗放下去?
再者天下间的宝药都是有数的,你说找就能找到啊?遍地的黄金不去捡,非得到处找一坨牛粪。
有什么宝药能够比人体内的生命特质来得更加精粹?
说这些废话的人,完全是没有考虑过所处的时代与环境,什么屁话张口就来,显得自己好像很有文化一样。
如果陈之幕听到有人这些话后,只会摇摇头笑一下,随后拂袖而去,因为这种人治好了也是流口水的货色,完全没有必要与其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