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业”李都督。
朕已经通知李都督从幽州出发,欲要倾尽两州刀兵,先全面清扫北方的叛军,而后从北直隶进军南方。
此番李都督的三十万北境边军入关,希望诸位爱卿能够好好的配合,不要再让朕失望了。
此战过后,李都督就是我们大乾帝国摄政王,唯一的异姓王!”
赵昊的声音很大,充斥在这空旷的玄安殿当中,不知道是说给下方的衮衮诸公听,亦或者是说给自己听。
那可是异姓王啊,大乾帝国立国数百年以来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异姓王。
甚至就连下方李党,以及严党的人都惊讶到了……不,现在应该叫做王党。
摄政王,那可是统率全国军政事务的一个特殊职位啊,有着很大的权限去调动帝国的军队。
虽然说现在没什么卵用,但是只要有着足够强悍的实力,最起码这个名头在大义上还是可以压制绝大部分的人。
一旦放李业等人入关,让这个家伙的军队驻扎到京城附近的州府,亦或者驻扎在南方,那么不单单是关陇世家要听李业的话,那么就连江南士族也同样不能避免。
要知道北境地区还有一个陈之幕在那里虎视眈眈呢,如果他们这些人敢不听话,二人前后夹击之下,绝对会把这些世家屎都给打出来。
王石安可没有那么自信,他们关陇世家那些经过了四年发展的军队,能够对抗这些如狼似虎的边军。
哪怕是西安都护府派系的安思明,也不敢说单对单吃定李业。
毕竟双方没有交过手,又都是边军,谁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就连孙若舟也不敢这样说。
不过这也让李青与王石安等人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陈之幕就好,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现在已经不是关陇世家与江南士族的时代了,这段时间的叛军可把这些人给吓得不轻,因为和动辄剥皮抽筋的叛军相比,李业甚至都算得上好人了。
只是这帮人有些好奇,只是经过短短数年的发展,李业这个家伙的势力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直线飙升。
三十万大军,这家伙哪来的这么多兵力?
安思明与孙若舟等人眼观鼻,口观心,也并未出声阻拦,反正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没有那些叛军敢不长眼攻击边军部队。
就连李青和王石安都没有出声反对了,他们又瞎掺和什么呢?
而另一边。
位于幽州府的李业骑在战马上,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浩浩荡荡的军队,心中不由的闪过了一丝豪气。
这一次他带领的可不仅仅是三十万大军,而是加上民夫,工匠等重要后勤人员,足足有着七十万人。
整个幽州与永宁府,如今都拖家带口,可谓是倾巢而出,为了这一天,他李业足足筹谋了数个月的时间。
“都督大人。
你就这般信任那帮家伙?不留下点兵力驻守?
若是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陈之幕很有可能会吞并幽州与永宁府啊!”一旁的副将目光灼灼的看着李业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他们虽然是同一个利益集团,但是就这般毫无防备的把背后留给别人,他自认为是做不到这一点。
对于副官来说,聂政王这个职位只不过是一个虚名,这个天下最终还是得依靠着手中的战刀说话。
若是这三十万大军损失殆尽,那自己这帮人就彻底的失去了与天下群雄争锋的资格了。
这其实也不怪副官会这样想,麾下很多的将领同样是这样想,老老实实的在幽州积蓄实力等待天下大变不好吗?
难道就非得去争这一个所谓的虚名?
李业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眼这个副官,随后对着他冷哼道:“哼……你他娘的真以为老子是失了智,才会去争那个摄政王的虚名吗?”
“说你蠢就是真的蠢,脑子都被肌肉填满的玩意,难道现在北境军事集团的局势你们还看不清楚吗?
这两个州府是我故意送给陈之幕的礼物,不稳住这个家伙,我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安稳的离开?”
“我其实是不知道你们是真的看不清楚呢,还是故意装作看不清楚,你们看看陈之幕在北境地区这几年的发展?
河套地区和大阮国究竟有多少战马流入了北境地区?
而我们这边又分到了多少?
一旦陈之幕看准了时机挥兵入关,我们就是第一个被铲除的对象,你到底明不明白?蠢货!”
李业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难道他们还不明白?
随着这些年的发展,北境军事集团的天平越发向陈之幕那边倾斜,若是不出意外,要不了多久自己这边就要被那个家伙的势力给全面吞并。
像陈之幕这种人往往是非常孤傲的,这种人善于在弱小的时候隐藏自己,可若是一朝得势,便肆意妄为,藐视天下。
着名的儒家大师华强先生曾经说过,当你怀疑一个瓜熟不熟的时候,那么劈不劈开它已经没有意义了。
当初陈之幕拒绝自己插手互市的时候,自己就明白了这个家伙在防着他呢。
“应该……不会吧!”副官的语气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不会?
呵呵呵……
你太小看这个家伙了,别说是我们,就算是亲爹挡了他的道路,很有可能都会被彻底抹除掉。
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为了利益而聚集在一起的人?”李业可不相信这个家伙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感情。
如果陈之幕真有这么天真的话,那么他的尸体早就不知道在哪个水沟发臭了。
不择手段、卖主求荣、自私自利,人性的黑暗面,在这个混蛋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如果不是他坐镇幽州,背后感到阵阵发凉的话,何必要倾巢而出?真他娘的以为马踏中原这几个字很好听吗?
“都督大人,那我们现在的目标在哪里?”
“哪里?”李业的目光投向远方,瞳孔深处流露着冷厉之色,嘴里轻吐了一个地名:“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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