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离开了吗?
说实在的话……爹,从小到大我都觉得你活得很累,活得很虚伪,在数十副的面孔下,我都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娘亲当年也是你下令杀的吧?
难道永生就真的这么重要吗?为了那所谓的永生,杀妻弃子,把整个帝国未来数十年的国运统统的收割干净。
如果在这个世上有神佛的话,你这种人真的会被打下十八层地狱!”
御花园当中,陈之涯把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自己那位所谓的父亲。
虽然当年自己年纪小,但是这些事情却记得清清楚楚。
自己的这位父亲为了除掉娘亲与外公,不断的引诱这周家掌握军权,不断的怂恿着他们放大内心的欲望。
把这些人一步步引入自己设计好的陷阱,为的就是在除掉周家的时候没有负担,不落人口实。
而母亲也是蠢,她似乎在后面的时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到最后依旧还是义无反顾的跳进了眼前这个男人挖好的坑里面。
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魅力去值得你这样做?不惜压上整个周家,也要去赌他内心深处的一抹良知?
可看看现在的结果很显而易见,自己的这位心狠手辣的父亲,可根本没有把周家当回事啊。
而陈之幕听到自己这个便宜儿子的话后,则是笑着点了点头:“人啊……这一生追求的东西其实有很多。”
“当年我与你娘亲喜结连理的时候,最初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稳住手底下的那帮将领。
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居然会转变得这么快。
你以后就是这个帝国的执掌者了,希望你能够好好的替我看好这个牧场!”
他并没跟自己的儿子解释太多理由,有些事情做了也就做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说为此事辩解,自己也根本不屑做这种辩解。
无论是什么东西,都比不过自己对于永生的追求。
为了永生,财富、名声、地位、美色、权力统统都可以拿来利用。
为了永生,哪怕天翻地覆,海水倒灌,日月颠倒,也不能阻挡自己苦苦追寻的道路。
“拿着吧,这是你娘亲留下来的遗物!”只见陈之幕从手腕处脱下佩戴了十多年的发环,递到了陈之涯的面前,随后站起身来朝着远处走去。
“父亲,能告诉我,你的实力究竟到达了什么程度,我未来还能再见到你吗?”看着站起身来渐行渐远的陈之幕,陈之涯不由得大声询问道。
人生苦短,不过区区百载。
若是父亲这个时候离开了,那么自己以后可就真的没有亲人了,帝国的一切重任都在自己的肩上担着。
以后也不会有人来教导自己该怎么样去了解人性的黑暗,该怎么样去制衡文武百官了。
“我的实力到达了什么样的地步?
哈哈哈哈…………
你如果不是我的儿子,你甚至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修行,见我如井中蛙观天上月。
你若修行,见我如一粒蚍蜉见青天!”
说罢,随着一阵狂风席卷而来,陈之幕的身影骤然间消失在了御花园当中,只留下风中那久经不息的狂笑声。
而陈之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发现石桌上留下了两本小册子。
而在无尽的黑暗虚空之中。
一道璀璨的身影宛如流星般划过。他的身躯散发着强大而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只见陈之幕张开双眸,周身的能量波动形成一层绚烂的护盾,抵御着宇宙中无处不在的射线和虚空乱流。
他的肌肉紧绷,每一次的律动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仿佛能够打破一切阻碍,宇宙之中的寒冷和寂静似乎对其没有丝毫作用。
陈之幕只是坚定地向前行进,身形在星辰的映衬下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伟大。
他的速度快到极致,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撕裂出一道道细微的裂缝,随即又迅速愈合。
无数的星系在自己身旁飞速后退,璀璨的星云如同梦幻的画卷,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
感受着自身的状况,陈之幕觉得每一次的吐纳都像是在与宇宙的能量进行交流。
人皇法已经修炼到了第五层,这些所谓的虚空乱流,天地元气在这个荒芜的宇宙中随处可见。
强大的星际风暴在虚空中不断席卷而来,风暴中夹杂着无数的粒子流和高能射线,如同一头狂暴的巨兽,企图将陈之幕彻底吞噬。
可是他只是轻笑一声后,便再度加速朝着星空深处飞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究竟是过了二十年还是三十年,在这种日以继夜的高速飞行下,陈之幕早已是对于时间概念有些模糊不清了。
“嗯?这是一种什么生物?”
他看着虚空中朝着自己张牙舞爪冲过来的“虫子”?额……其实也应该叫虫子吧,毕竟这如同山岳般的体型,简直就是放大版的天角牛一样。
嗡……
无尽的黑暗气息弥漫在宇宙虚空当中,一个个诡异的黑洞瞬间成型,大量的冤魂在其中肆意的咆哮着。
只见随着陈之幕运转人皇法,而眼前这头如同山岳般的“天角牛”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天敌一样,硬生生的刹住了飞行的轨迹,朝着相反的方向飞去。
“不应该啊,这个家伙怎么可能会这么胆小?
这种常年混迹于宇宙虚空中的生物,怎么可能会对自己产生惧意呢?”
他的内心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随后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朝着宇宙深处飞去。
这一次对于自己来说只不过是小插曲罢了,宇宙浩瀚无垠,又有什么种族,什么生命不会遇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