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铁锹一戳子上去,头顶立马破了个小洞。
阳光透过缝隙渗入时,许久没见阳光的一醉方休立马咧嘴笑了。
啊!太阳——
只是嘴还没咧多开,临头一撮土掉下,砸了他满身满脸。
“呸呸!”
因为是仰着头的原因,沙土砸下来时,糊了一醉方休满脸,难免就有些进了嘴里。
【……好傻啊!】
【看着不太聪明的亚子】
【地主家的傻儿子】
【他为什么要张着嘴?】
【呃……可能挖地道挖傻了吧!】
旁边,目睹了一切的挖土小分队几人,皆不客气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一醉方休一把抹掉脸上的土,怒瞪了几人一眼。
几人对视一眼,忍住了没再笑,但乱抖的肩膀和抿紧的唇,还是暴露了他们在忍笑的事实,一个个的,差点没把自个给憋成内伤。
“你们还上来吗?”
地道的上方,头顶日月星辰的玩家蹲在洞口,他压低声音询问着,还随时警惕着周围,生怕一抬头就被守军给围了。
一醉方休闻言,抬头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这不是废话吗?”
“咚——”
日月星辰脚一跺,原先就有些松散的泥土就哗啦啦地从上掉落,再次淋了一醉方休满身。
“卧槽!”一醉方休立马跳开,待甩掉身上的泥土后,忍无可忍地抬起头,破口大骂道:“你特么的有病啊!\"
“呵呵!”日月星辰轻蔑地冷笑两声,不屑道:“谁让你待在下面不动的,脑子跟进水了一样,活该!”
“你才脑子进水了呢!老子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啊!我今天就要打得你喊爸爸!”一醉方休怒了,撸起袖子便想冲上去跟日月星辰拼命。
浪客天涯直接冲上去把人给拦住了,其他人见状,也连忙过去阻拦。
“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冷静一点啊,我们还要做任务!”
“就是!有什么话咱们回头再说,别坏了老板好事!\"
“消消气!消消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呢?”
“......”
浪客天涯几人好言相劝,一醉方休也只能憋着气,郁闷地退到了一边。
就像其他人说的,不能坏了老板的好事,他们既然接下了老板的任务,就要确保它的万无一失。
一醉方休虽然心中有怨气,却也不敢造次。
“快点!”
日月星辰不耐地看了底下一行人一眼,又抬头认真看了看左右,提防着一切有可能的危险。
浪客天涯闻言,看了看洞口,道:“这洞口小了些,你让开点。”
日月星辰点了点头,退到了墙边,却依旧不忘注意着周围的动向。
大概两三分钟后,等他再看过去,浪客天涯已经沿着搭好的木扶梯爬了上来。
日月星辰皱了皱眉:“你们不通知雇主吗?”
“这个啊!”紧随着浪客天涯身后上来的橙心不变直接接过了话匣,他摆了摆手道:“已经通知过了,你可以看群里。”
日月星辰点了点头,找到了混子的雇佣群,从头开始一点点翻看。
【打工人小分队】浪客天涯:@混子 老板,地道已经挖好了
【打工人小分队】混子:ok,我现在就带人过去
【打工人小分队】混子:今天一定要把亚鲁恩灵城给我打下来,我也要当个城主试试
【打工人小分队】浪客天涯:好的,老板
【打工人小分队】浪客天涯:那我们先进去探查一下
【打工人小分队】混子:去吧!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打工人小分队】浪客天涯:好的
日月星辰抬头看了浪客天涯一眼。
果然,是人就逃不过打工人语录。
浪客天涯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悄悄地往后退了退,免得日月星辰对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男孩子在外,也要好好保护自己●▽●。
【小浪,干嘛呢?】
【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这何止退半步啊!他都恨不得走的远远的】
【哎?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剧情和你们不一样???】
“所以,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橙心不变把最后一个玩家拉上来,见大家都只是站着,也不说话,就率先打破了平静。
大家面面相觑过后,皆把目光落到了浪客天涯身上。
浪客天涯被盯得很是不自在,干巴巴地把自己原来的话,又翻来说了一遍:“就……在城里到处走走,别被发现异常就好了。”
浪客天涯这不靠谱的发言,只换来日月星辰一个无语的白眼。
“可以的话,我建议你们想办法接近军队,最好是能混进去。”日月星辰道。
日月星辰话音一落,就迎来了一醉方休狂风暴雨般的嘲讽。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么短时间,我们怎么混进去?军队是那么好接近的吗?你们在城里混这么久都没混进去,我们怎么就可能混得进去?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
日月星辰:“还有教堂那边,最好也去些人。卡达纳城的传教士和富商都跑了,亚鲁恩灵城的,我们可以控制,不让他们逃掉。”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一醉方休气急,还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打工人小分队的其他人纷纷点头,都赞同了日月星辰的提议。
教堂,富商,他们懂啊!
把弱小的富商从穷凶极恶的传教士手里救下来,他们一定会很感动,到时候,找他们借点金币花花,他们想必不会拒绝他们这些英勇无畏,不辞辛苦从尸山血海中把他们救出来的勇者。
毕竟他们是这么的善良,这么的仁慈。
而也就在这时,亚鲁恩灵城的富商们纷纷背后一凉,然后不约而同地打了同一个喷嚏。
日月星辰微微一笑:“那走吧!祝大家今天玩得愉快!”
“走!”
众人齐刷刷应道,不一会儿,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此分开,地道也被盖上了遮掩物,就只剩下一醉方休一个人在这风中凌乱了。
“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