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
他知道晏凝与冥王的关系,但这骂的也太难听了吧。
晏凝已经不想搭理白无常了,等了那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烦死了,还不如回去撸猫。
下一刻,晏凝直接消失,回到怡然居了。
白无常看着满地尸体,无奈扶额,事关巫族,只能先回去禀报冥王陛下了。
终日不见阳光的冥界,鬼气森森,此时的冥王,正与风情万种的女鬼们嬉戏。
白无常的声音在外响起:“陛下,白无常有要事禀报。”
即便再不着调的冥王也清楚,一般白无常来找他都没有好事,随后便遣走女鬼们。
还不等白无常开口,冥王便瞬间来到他身旁,一脸不爽道:“你见过她了。”
白无常惊讶,自己还没有说陛下就知道了,他知道陛下口中的她,指的便是晏凝上神。
随后平静开口:“回陛下,白无常已经见过晏凝上神了。”
“你怎么可以第一个见到囡囡,本座都不是第一个。”冥王咬牙切齿痛恨:“还有饕餮那厮,囡囡回来了,竟然不告诉本座。”
白无常:“陛下你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
“什么事难道比囡囡回来还重要嘛!”
“陛下,事关巫族,且是上神亲口告之。”
此话一出,直接将冥王知道晏凝回来的喜悦,浇的个透心凉。
坐在骷髅王座上,单手撑着脑袋,回想当年三界当平定没有多久,一切秩序都在恢复,可巫族竟然妄图造神。
而这一举动,直接触怒了天道,而身为仙界之主的晏凝,便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触怒了天道,等同于触怒了她。
冥王记得,那时晏凝震怒,第一次动用天罚,也是唯一一次,不仅如此,晏凝还亲身降临人间,出手覆灭了整个人间。
只因为当时大半个人类,都被巫族变成了焦尸,只有少部分人类没有变成,但他们身上都已经被种下巫蛹。
所以晏凝才要将整个人间覆灭,若不是自己与泠尘极力阻拦,只怕是已经没有人类了。
最后巫族,连带着大半个人类,最终死于天罚之下,而那少部分人类,被泠尘净化身上的巫蛹,才得以幸存。
那个时候冥界忙死了,黑白无常锁不完的魂,孟婆汤都熬不起了,奈何桥全部都是鬼魂,转轮司都转不动了。
那件事直到现在,都让自己记忆犹新,可那时的晏凝太过陌生了,虽然知道她修的是无情道,但未免也太过无情了。
便是泠尘修无情道,都没有她无情,自那以后,关系便越来越恶劣了!直到她身陨后,才发现已经几万年没见过了。
白无常打破冥王的沉思:“陛下,这已经是第三次丢失了,但这次不同,是不是巫族卷土重来了。”
冥王随手揪起一个骷髅,直接砸向白无常:“你自己也知道是第三次了,你是怎么办事的?囡囡到时候,肯定又要说,本座养了一群废物。”
白无常内心疯狂吐槽:不得不说,陛下挺了解晏凝上神的,一说一个准。
“别以为本座不知道,你在心里嘀咕本座。”
白无常:“……”
“此事,交给卞城王去查,你办事不力,自行去领罚吧!”
白无常走后,空荡荡的大殿,只剩冥王一人:“囡囡的回来,是否跟巫族有关呢?”
晏凝与冥王想到一块去了,她总感觉自己能回来,一定跟巫族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些乱七八糟的禁术,都是巫族搞出来的。
但原主确确实实的是妖,没有半点巫族的血脉,那么她,又是从哪里知道的禁术?
巫族追溯其源,太古年间,原本是人类的先祖,负责与上天沟通,然后传达旨意。
只可惜啊,那些神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不断厮杀,不顾人间疾苦,天道降下神罚,最终所有的神全都湮灭,继而又重新孕育了新的神。
而晏凝他们,便是重新孕育出来的神,晏凝便是天地间孕育出来的九尾天狐,随后,凤凰,朱雀等,相继衍出。
而人修大能便是泠尘的师尊:忘释仙尊等人为首。
负责与上天沟通的巫族,又岂会不知,又担心天道也降下神罚,便把这段记忆炼化封印,只有后代子孙,修炼成大巫才可知晓。
可当巫族有人飞升仙界成神了,一切都变了,巫族已经不满足与上天沟通,他们妄图造神,于是,一场谋划百年的计划便诞生了。
他们将谣言散布人间,只要供奉巫神大人,便可获得永生。
世人总是会有欲望的,谁不想获得永生,而永生这个词太诱惑了,当即便有不少人供奉。
而巫族将那些供奉之人,全部炼成焦尸,将他们的魂魄全部抽出体内,一个个投入鼎中,试图创造出一个强大的神。
可惜屡屡失败,便肆无忌惮抓捕人类,即便有少数部分修仙者奋起反抗,但又怎敌得过传承万年的巫族。
虽没有被巫族抓去,但身上早已被下了巫蛹,被练成焦尸是时间的问题。
而焦尸便是巫族操控肉身的手段,这些焦尸即便杀了,还会源源不断的复活。
而巫族这一举动,无疑挑战了身为仙界之主晏凝的威严,所以晏凝才会震怒,亲自降下天罚。
可天罚之下,巫族怎么还会有漏网之鱼,这便让晏凝百思不得其解。
从自己回来再到现在巫族的出现,她总感觉是,背后有人默默的操控着,会是那位飞升仙界为神的巫族吗?
可她明明在仙界大乱的时候,就已经陨落了呀!
晏凝最讨厌用脑了,费神又费力,关键是事一多就睡不着,而且在还没有成为仙界之主,晏凝最喜欢变回原形,枕着自己的尾巴入睡!
而现在,烦的将自己的头发抓成鸡窝,池渊开口:“主人,可是为巫族事所烦。”
“恕池渊直言,现在的您不是仙界之主,这种事还是留给冥王自个脑去吧!”
“池渊,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你看的那么开呀!”
“大概是活得太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