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的玻璃门已经碎了一地,不过自己不是痕迹学的专家,不知道是有人从外面打碎的,还是在里面火并打碎的,不知道为什么,卢梁总有种生化危机的感觉,只不过自己的手里没有武器有点不应景。
卢梁蹲在草丛里,观察着三层楼里窗户的动静,等了大约两分钟,并没有人在活动,刚才汽车经过发出的动静,如果有人的话肯定就会察觉到的,看样子,里面很多人的可能性是没有了。
侧耳倾听,卢梁仔细感受着一楼的声音,并没有脚步移动,也没有丧尸那种古怪的嘶哑声。
派出所一楼应该是值班室和户籍警的营业大厅,至于二楼三楼可能是拘留室或者是武器库。
卢梁从草丛往里面看去,只能看到一个巨大的警徽,还有五个大红字,为人民服务。
卢梁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搞两把枪,队伍里女生太多,都没有自保能力,至于异能都不是战斗型的异能,大羊的异能在平常的战斗中一点都派不上用场,甚至那五个姑娘用没用过异能自己都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就算去了派出所的武器库恐怕也恐怕是空手而归。
卢梁猛地蹬地,下一刻,闪身靠在了派出所的墙,压低身子,溜进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面很黑,看起来一楼除了值班室的窗户和玻璃门,别的地方根本没有光透进来,值班室有一块很大的玻璃,可以从外面看见里面的状况,值班室里不大,竟然堆了很多丧尸的尸体。
卢梁走进值班室里,发现这些丧尸的身体并没有任何损伤,只是在脑袋上都有一个子弹穿过的痕迹,有的是一个,有的是两个,看来是一个神枪手,才能做到每个子弹都能打在额头上。
丧尸身体里的黑色晶核并没有被取出,看起来击杀丧尸的人并不知道晶核能提升异能的力量。
卢梁动手将晶核都挖出来吸收掉,刚准备离开值班室,却感觉到一阵危险,卢梁连忙向后倒退几步,紧紧地靠在墙壁上。
“谁!”
从楼梯口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非常的浑厚,能听得出来底气很足,听着声音,卢梁感觉有了画面,这个人像是一个有着十几年工作经验的老警察。
卢梁没打算回答那人,静静地听着,不能光凭着这个人的声音就判断他的身份,不过卢梁一直没有回答,在几秒之后,空旷的楼道里传来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我擦?”
卢梁心里一阵嘀咕,难不成真的是派出所的民警,听着外面的声音不像是还有别人,看来自己猜得没错只有一个人。
卢梁靠在值班室的夹角墙壁处,这墙壁怎么说有好几米,应该不会被对面的人一枪干碎吧。
卢梁望了望值班室的玻璃,心里回想着刚进来的时候,楼梯口和值班室的距离,其实就只有几步之遥,这个人要是想袭击自己,就只能从值班室的门口或者是打碎值班室的玻璃,不过这个玻璃一看就是防弹的,里面恐怕不止是两层,加起来至少也得三十厘米厚,自己撞墙应该撞得开,但是这玻璃要是想撞碎,还是真的很有难度。
下一秒,卢梁直接撞向值班室的玻璃,玻璃虽然很厚实,但卢梁是牟足劲的撞上去的,这一撞,竟然将整块玻璃从墙壁里面完全撞飞了出来,而值班室的墙壁也因为玻璃的离开,瞬间撕裂,露出里面的钢筋和其他建材。
卢梁因为惯性跟随玻璃落在了地上,没想到这玻璃在这巨大的冲击下竟然一点都没有破损,甚至连细小的裂缝也没有,卢梁转身朝着楼梯口的位置站了起来,与此同时,一颗子弹朝着自己飞了过来,目标正是自己的脑袋。
卢梁心里一惊,挥舞着黑刀挡在自己的额头前,正正好好的接住了这颗子弹,在此时,那枪管发射子弹的声音才传到了卢梁的耳中。
“好快!”
卢梁不禁脱口而出,自己撞飞玻璃再加上起身总共超不过两秒,这个人竟然能够直接预判自己的身位在自己起身的同时,子弹同时射到自己面前,若不是有狂战黑刀,自己真得结结实实的挨上一枪。
毕竟自己现在速度再快也快不过近距离的手枪发射出来的子弹。
“别开枪!”
卢梁收回黑刀,高高的举起手,两个人站的位置并不是正好对着的,卢梁只能看到一个黑黑的枪管从楼梯口伸出来对着自己,其余的身体就连手指也没暴露出来,完完全全的藏在楼梯的视死角里。
“举起手来,慢慢的走过来!”
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一种威严的感觉入侵了卢梁的大脑,卢梁举着手慢慢的走了过去,但时刻保持着警惕,如果对面心怀不轨,准备随时了结对手。
“停下!”
卢梁距离楼梯口的距离缩短到不到两米,一个男人举着枪从楼梯里走了出来,看这个举枪的姿势就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专业的,身上的警察制服更是表明了他的身份。
男人看上去得有将近五十岁了,脸上有不少皱纹,在眼睛周围有不少的褶子,皮肤比较黑,脸部的皮肤很是粗糙,看样子是经常在外面执行任务的样子,绷得笔直的小臂十分粗壮,虽然腹部的轮廓是往外顶出来的,不过并不影响这个人强硬的气场。
“你是警察?”
“你是谁?”男人的语气依旧很强硬,并没有回答卢梁的问题,枪黑洞洞的指在卢梁的眼前,那种被压迫的感觉刺激着卢梁的双眼微微眯起,卢梁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有机会被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我是云尚大学的学生,我是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幸存者的。”
卢梁换了个说法,不能直接和这个警察说,警察叔叔,我是来看看有没有手枪,借来玩玩的,你要不然把手枪给我一把?
卢梁可不敢这么说,虽然自己对付面前的男人轻而易举,可是面对警察的身份时候还是有点心虚,这是一种面对社会纪律维护者时候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