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失踪
作者:裳落倾枝   寡嫂为妻,腹黑王爷强取豪夺最新章节     
    刘东闻言,心头一阵酸楚,眼眶不禁泛红:“让你受苦了,待我们成了亲,我一定亲手为你用最好的木头雕刻一支独一无二的木钗!”
    “好吧,你快去忙你的吧。”
    苏砚昭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免偷偷翻了个白眼,对于那“独一无二”的木钗,她自有一番看法。
    刘东急急忙忙地出了门,临行前为她解开了绑缚,却又心思细腻地在门上多加了两道锁,以防万一。
    苏砚昭瞅准这个空隙,试图缓解腹部传来的阵阵疼痛以及后脑勺挥之不去的刺痛,这些痛苦紧紧缠绕着她,难以摆脱。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指尖轻轻触碰那片湿漉漉的凉意,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家伙的手段未免太过狠辣,难道他真的不顾一切,要将她的存在彻底抹除?
    慌乱之中,她勉强压抑住内心的惊惧,迅速转身检查四周的安全情况。
    窗户紧闭,门锁严实,任凭她如何用力,也丝毫未见松动。
    一抹夕阳的余晖穿透稀薄的云层,照亮了这个破败的小院,提醒着她此刻已近黄昏,四周的荒凉与寂静更添了几分孤寂与无助。
    与此同时,鸿福山的另一边。
    “苏女施主,您在哪里?”
    “楚王妃,快回应我们!”
    整座山岭被火把照耀得如同白昼,鸿福寺的和尚几乎倾巢而出,还有不少是受萧陌然调动而来的皇家禁卫军,他们穿梭在林间小道,喊声此起彼伏。
    萧陌然的脸色如同乌云密布,左手紧紧握住那串佛珠,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起了苍白,仿佛随时将那串象征着平静的佛珠捏个粉碎。
    “报告殿下,东边搜索无果!”余强领着几个灰头土脸、满身尘土的和尚,神色凝重地回报。
    “西边同样没有发现!”紧随其后的汇报声,也让萧陌然压抑的愤怒终于到了临界点。
    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萧陌然手中那串珍贵的白玉佛珠线断珠散,颗颗圆润的珠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跳跃,散落各方,如同他此刻即将失控的情绪。
    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寒意自他身上溢出,让周围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继续寻找,无论何时何地,有了消息立刻来报!”
    萧陌然的声音低沉而冷酷,眼中透出的锋利让人不敢直视。
    “遵命!”
    而萧霆轩立于一旁,眉宇间难掩深深的忧虑:“整个鸿福山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如果王妃还在山上,我们早就应该找到了。”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冷风夹杂着猛烈的拳风袭来,萧霆轩下意识地一侧身,那拳头几乎是贴着他的脸颊飞过,重重地击在了旁边的柱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如果不是你引诱她进入山林,她怎么会失踪!”
    萧陌然的目光锐利,“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现在却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萧霆轩连忙争辩:“三哥,你这么说太过分了!我与大嫂无冤无仇,我有何理由要害她?”
    “哼!”萧陌然的眼神冷硬,“你多次亲近于她,本宫绝不相信你没有半点私心!”
    就在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紧张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僵持。
    一个御林军骑士飞身下马,喘息未定便匆忙呈上:“禀报太子殿下、四殿下,这是京城一家当铺送来的两件物品,疑似出自宫廷,或许与王妃失踪有关。”
    即使平日里脾气温和如萧霆轩,在这种关键时刻也不免流露出几分不悦:“难道你看不出我们这里正忙着吗?有什么事不能等一会儿再说?”
    然而,萧陌然只是轻轻抬手,示意侍卫将物品呈上。
    那是一支镶嵌着南海珍珠、流光溢彩的步摇,以及一只看似普通,实则质地上乘的白玉手镯。
    萧陌然一见之下,脸色骤变,握着步摇的手指不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到底在哪里?!”
    此刻,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鞭炮声,似乎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增添几分不安的色彩。
    苏砚昭蜷缩在角落的草垫上,一位年迈瘸腿的大娘正在她脸上涂抹着廉价而刺鼻的脂粉。
    她紧皱眉头,尽力忍受着那份不适,两只手臂被粗劣的绳索牢牢捆绑,丝毫动弹不得。
    “够了,我真的不想再涂了。”她侧过脸,试图避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但大娘那布满皱纹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硬生生将苏砚昭企图逃避的头颅又了回来。
    她咧开嘴,道:“新娘子嘛,自然得打扮得花枝招展,娇艳欲滴,这样才能讨咱们新郎官的欢心哦。”
    “别看刘东外表粗犷了点,那一身肌肉可是实打实的壮实。跟着他,哪怕风雨飘摇,往后余生也有个温暖的港湾可以依靠。”
    话音刚落,窗外隐约传来刘东那略显憨厚的声音,夹杂着村里汉子们划拳行令、觥筹交错的嘈杂。
    苏砚昭心中五味杂陈,想起昨天下午,她还试图用那只珍贵的手镯拖延时间,心想即便是最为简朴的婚礼,筹备起来也总得需要几日光景。
    谁知刘东这汉子心思简单直接,昨晚揣着换来的那一吊铜钱归来,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在村里高声宣布喜讯,天边尚未泛起鱼肚白,便已热火朝天地筹备起了喜宴。
    察觉到苏砚昭神色中的冷漠,大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口中却依然絮絮叨叨:“我说的可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姑娘你可别不信。我家那位,平日里还算本分,可一旦酒瘾上来,那就全变了个人似的,手就管不住了。”
    苏砚昭这才留意到大娘那略显蹒跚的步伐与刻意隐藏的瘸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大娘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连忙摆摆手,轻描淡写道:“这腿虽然废了,但他酒醒后跪在我面前,发誓再也不碰那劳什子酒了。我当时就想啊,就断了一条腿,若能换回他的浪子回头,心里面啊,竟也觉得暖洋洋的。”
    苏砚昭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同情,在大娘的话语落地之时,便消散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