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血气充斥着整个天地间,那一道道凛冽刺骨的寒风在神山北面不讲道理的吹动。
粘稠的黑色乌云笼罩在整片神山北面之上,这里,落日的余晖照射不到,清新的空气更是在此地不复存在!
与先前被夕阳照射的如金山般的峰脉不同,简直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这就是神山北面,这里就是镇压着西梁妖后之地!
我明白,神山北面的天地异相,绝对是镇压妖后所致,除了妖后,除了掌控着一等神通的妖后,这世间再无人能够有此能力!
在不远处的红色血山之上,有着一座黑黝黝的铁塔,不出意外的话,这座塔应该便是大乘佛塔,而妖后就在里面!
我驻足在大乘佛塔的远处观望,我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大乘佛塔的周围弥漫着恐怖的气息。
这些应该是密宗布下的通天大阵,用来辅助镇压妖后的大阵。
我微微凝神,紧接着没有再犹豫,朝大乘佛塔而去!
稍微接近大乘佛塔后,我将所有的气息再次完全掩藏。
而到了大乘佛塔之后,我却发现,这里似乎并没有实力特别恐怖的人。
至少没有化相境以上的高手。
我的眼神微眯……
果然如我想的一般,姜无双联合密宗的人,用姜灵来引诱我去小乘佛塔!小乘佛塔的周围绝对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着我去送命!
好一个姜无双!
那晚他愤怒的姿态,险些将我给蒙骗!没料到,这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拿来当诱饵!
不过既然如今密宗大部分的高手都在神山的南面,那么眼下我的脑海中倒是冒出了一个念头。
进入大乘佛塔之中!去找妖后!
看看有没有机会将妖后救出来!
不过,我心里明白,救出妖后的可能性并不高,尽管包括善无言在内的所有密宗佛门高手都去神山南面,可妖后依然不是那么容易救出来的。
对于善无言、对于密宗而言,妖后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擒住我,也不过是为了逼迫妖后自尽,所以他们必然不可能主次不分。
当然,就算没有机会,我在这大乘佛塔之中,弄出一点动静来也是好的,不出意外,姜灵就在神山南面的小乘佛塔中,姜无双应该没有在这点上欺骗我。
届时,我只要逼迫密宗高手回防大乘佛塔,我也是能够找到机会前往小乘佛塔,救出姜灵!
一步步完整的计划在我的脑海中慢慢的勾勒了出来,而眼下,我则需要再想个办法进入佛塔之中!
虽然大部分的高手都离开了大乘佛塔,但这里并不是没有一人驻守的。
光是大乘佛塔外,就是四位气息不凡的高僧。
这四人的境界估摸没到化相境,应该也都处在气脉上境!
密宗果真不愧是如今天下唯一的镇国级势力,仅仅眼前,气脉上境的高僧就有四个!
四位气脉上境的密宗高手,硬闯是不可能的了……
我稍加思忖后,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暂时没有特别好的办法了,唯有富贵险中求。
一念至此,我将气息显露,大摇大摆的朝佛塔而去!
“谁!”
这四人不愧是气脉上境的高僧,在玄门级势力中能够担当魁首的存在,我收回大道源流的那一刹,四人同时发现了我!
我则面色平静,眼中佯装无悲无喜,不紧不慢的朝四人而去。
“何人!”四位气脉上境的高手同时开口。
“禅宗俗家弟子。”我淡淡的道。
因为我带上了姜灵给我的面具,陈记灵的身份在东瀛传播广泛,可在炎夏,这张人皮面具是无人见过的,所以密宗的人都认不出我的真实身份。
“禅宗俗家弟子?”其中一位较为年轻的气脉上境惊疑一声,继续道:“不知是禅宗哪个分支门派的俗家弟子?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开!”
“在下就是禅宗弟子!镇国级势力,佛门禅宗的弟子!”我又道。
“什么?”密宗那人闻言,突然冷笑了起来,他道:“呵呵……禅宗被妖后覆灭多年,哪里还有什么镇国级禅宗存在!你到底是谁!老实说出名讳!说出来意!否则,擅闯我密宗禁地,唯有死!”
“我已经说了,我就是禅宗的俗家弟子,来此地的意图也很简单,受密宗善无言宗主的邀请,来此镇压妖后!”我平静的继续道。
“镇压妖后?哈哈哈哈,施主,你何德何能可以镇压妖后,你可知我密宗举全宗之力,联合四大佛国,也才堪堪能够镇压妖后六个月时间!”其中一位不屑的道。
闻言,我内心一动。
妖后只能镇压六个月的时间!
从当初镇压妖后,到现在,也已经过了三个多月,时间对于密宗、对于佛门来说,已经不多了,怪不得善无言要联合姜无双,如此着急的要擒下我。
“看来你是诚心来我密宗禁地捣乱的,宗主有交待,无论谁擅闯大乘佛塔,我等都格杀勿论!”另外一位密宗高手,声音泛起寒意,语气中杀气刻骨!
“且慢。”我却是平淡的道。
“你还有什么想说?不仅欺骗我等是禅宗之人,还说是来镇压妖后,我看你居心剖测,来此地必没有安什么好心,今日,我守塔四人,看来是要开一次杀戒了!”
密宗高手杀意不减,四人的目光紧紧的看着我。
“四位是想要知道我何德何能来此镇压妖后吗?好,今日在下就告诉诸位!”我平淡的笑了下,闭上了双目。
话音落地后,我猛的再次张开了双眼!
刹那间,道道金光自我眼中来,硬生生的劈开了这血色之地。
无数佛音伴随着金光,萦绕在四周,我的双眼有佛法轮转,万千无上大道仿佛都汇聚在我的双眼之内。
这轮佛光,普照着幽暗的神山北面,直将阴郁的天空,映灿的神圣!
佛眼!
眼前这四位镇守大乘佛塔的密宗高手,完全看傻了!
我一如既往的无喜无悲,平静的道:
“我现在有资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