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邻居不知道具体原因,听他们一群人在这里黑白颠倒,盲目地信以为实,一群人窃窃私语。
好几个人脸上开始浮现出不满与不屑,言辞间满是轻蔑与诋毁,说她勾搭野男人谋害自己亲夫,竟然跟这种女人住在一个小区,觉得晦气。
有个女人说:“这种女人赶紧滚,省得污了咱们小区的风气。”
宁萌气愤道:“你们别听她们瞎说,叶晗姐不是那样的人。”
张翠芳手持喇叭,操着大嗓门说:“她就是那样的人,不守妇道,不知廉耻,有老公还在外面跟野男人瞎搞,关键啊,瞎搞的男人还是当年强奸她的人,强奸犯跟被强奸者搞在一起,真是荒唐啊。”
她此话一出,大家议论声更多。
我生怕楼上的叶晗被吵醒了,听见了,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然喝止:“张翠芳,你闭上你的狗嘴。”
接着,我目光直直盯着她那张丑陋的嘴脸:“你不仅生了一个社会败类,更有一群同流合污的亲戚。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翠芳一听,气得发抖,大声说:“你们合伙把我儿子残忍地害死,现在还骂我,连我这些帮我撑腰的亲戚都骂,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我哼笑:“不是人的是你,养了一个家暴男,软饭男,还是个强奸犯,自己把儿子作死了,就在这里狗叫。”
她瞪着我:“你骂谁狗叫呢?我是来给我儿子讨回公道,他就是被你跟叶晗那个女人害死的。”
我上前几步,怒道:“叶晗十几年的青春都被你儿子给糟蹋了,她十来岁就跟着你那个废物儿子,为了你儿子,她早早辍学,兼职几份工作,最后靠着自己的努力开了一家公司,你儿子坐享其成,结果还跟秘书瞎搞,让叶晗回家备孕,说起来是备孕,不就是想把她从公司赶走?自己当个老板,顺便跟秘书眉来眼去?”
“她无怨无悔地回到家,尽职尽责做一个家庭主妇,结果你儿子呢?竟然说她在家里享清福,他还算是个男人吗?”
“还有你这个老妖婆,处处瞧不上她,觉得自己儿子是个皇帝,配得上更好的富家千金,你还刻薄、封建、自私、最主要还重男轻女……”
“叶晗好不容易怀孕了,你假惺惺的对她好,却各种用你封建的思想约束她,更是因为你这嘴刻薄的嘴,害得她流产,更可笑的是,你们母子知道叶晗流产了,你们的宝贝孙子没了,不顾及叶晗的身体,不照顾她,不交医药费都算了,竟然还直接要跟她离婚,行,离婚就离婚,然后……你们还让叶晗净身出户……”
“大家评价一下,到底是谁恶心啊?谁没人性啊?”
我对众人说:“知道为什么最后净身出户的是男方吗?法律是公正的,因为那些财产都是叶晗一个人打拼的,因为真正婚内出轨的人是简凌波,而他还是个家暴男。”
“至于被货车撞死?”
提及这里,我心里泛酸。
我目光憎恨地盯着张翠芳:“你儿子不服法院的判决,你们母子还赖在房子里不搬出去,最后闹到警察局,你们才搬出去,然后,你儿子就开始报复叶晗……”
“他故意找了自己的朋友,假装新婚夫妻找叶晗买房,然后他个畜生侵犯了叶晗!”
张翠芳脸色慌张,她吞吞吐吐道:“你胡说什么?我儿子都死了,你还在这里造谣他?我苦命的儿子,怎么娶了叶晗这样的恶毒女人啊……死了,还要被她的闺蜜污蔑。”
“如果不是他侵犯了叶晗,后面被货车撞死,叶晗为什么安然无事啊?”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是叶晗害死了他吗?那警察为什么不抓她啊?你觉得你儿子冤枉,你可以去警察局啊,你跑这里闹什么闹啊?”
“你怎么好意思厚着脸皮,带着一群亲戚跑这里又是花圈,又是遗照?”
这时,有个男人开口:“是啊,自己儿子都死了,还有心情来这里闹,要是真如你说的那样,你去报警啊,你在这里是扰民知道吗?”
周围的人又开始偏向我,小声指责张翠芳。
张翠芳退后几步,刚刚那个矮胖的女人小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她再次拿起喇叭,大骂道:“叶晗,你这个毒妇,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害死了我儿子,好在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你的野男人也跟着死了。”
“他好歹也给我儿子陪葬了。”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儿子真是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个毒妇。”
“要是我们知道你高中的时候就被人强奸了,身子脏了,我儿子才不会要你。”
“怪不得你易流产,原来你高中的时候就堕胎了。”
“你这种女人,哪个婆婆会喜欢你啊?”
一句句刻薄的谩骂,像魔咒一样刺耳。
我捏紧了拳头,看着张翠芳的嘴脸,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碎。
宁萌在旁边都气得眼眶通红,开口:“你们这些人就是存心来闹事,你们根本不讲理,也没有基本的人性。”
前面那个面容蜡黄的女人说:“还骂什么?浪费口舌,这种女人,就直接打,打的服服帖帖的,让她们当着凌波的遗照磕头道歉。”
拿砖头砸窗户的男人,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大声说:“姐,你一句话,我立马打死这两个女的,她们就欠打。”
宁萌挨着我站着,瞪着他们:“你们打试试?”
张翠芳哼道:“给我打,打得她们下跪,给我儿子磕头!”
就在那男人想动手的时候,阿杰跟阿东及时冲了过来,然后几下就把那个男人干倒在地上,男人抱着头,在地上嗷嗷大叫。
张翠芳跟她的亲戚都开始害怕了。
我说:“麻烦你们把这些人赶出小区。”
阿杰点头:“好。”
然而,张翠芳一行人岂是轻易能被打发的?他们纷纷摆出一副无赖撒泼的架势,企图用声势来压制我们。
阿东说:“不走是吧?那别怪老子的拳头。”
话音未落,他与阿杰两人已如同两道疾风,瞬间卷入人群之中,拳影与脚风交织。
打得张翠芳等人只能抱头鼠窜,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小区上空。
宁萌也不甘示弱,抓起旁边的花圈砸在他们的身上,一边砸一边怒骂:“带着你们的花圈快点滚吧,这是给你自己买的花圈吧。”
慌乱之中,张翠芳怀中的遗照掉在地上。
我缓缓走上前,目光冷冽,没有丝毫犹豫地踏在遗照之上,脚下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用力碾压。
这时,我似乎有预感地抬起头,结果,看见了叶晗站在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