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你不会亏本吗？”顾辰觉得不能随便占人便宜。
    “不会。”苏念昔颇为肯定的说道：“如果丹书堂收购倒是会亏本。”
    顾辰有些不理解，明明丹书堂的回收价更低。
    苏念昔解释道：“因为我这里和丹书堂面对的顾客群体不同。丹书堂回收的符箓供应对象是学校和市府的修炼者，他们对符箓品质要求比较高，根本看不上次品。所以丹书堂即使把回收价压得很低，最后这些符箓大概率也会被直接销毁。丹书堂是很要面子的，不会让次品符箓从自己手中流出，低价回收算是给你发补贴。
    而我的产业里有面向低阶武者的店铺，主要客户是在郊区工作的低阶武者和武者学徒，他们购买护身符的目的是防备一些小意外，比如突然遭遇的暴雨冰雹、沙尘暴、普通野兽之类，你绘制的护身符就够用了。
    我把护身符的价格降一些，相信那些人会愿意购买的。”
    顾辰还是有疑惑，“可你用900块的价格从我这里买，他们会为了不到一百块钱的差价选择次品吗？”
    “价格不是主要原因，你可能对初级符箓的市场不太了解。只有神窍者才能成为制符师，你想想凤鸣市每年能有多少初级符箓制作出来？
    护身符是比较实用的初级符箓，需要的人还是比较多的，比如救援队和巡防队里的一阶武者，他们基本上把正规渠道的护身符都消化了。
    那些在农场工作的工人、郊区定居点的居民、野外环境勘测人员等等，有需求但根本买不到护身符。
    所以我的价格只要比一千块稍低一点，相信还是能卖出去的。其实溢价应该也有人买，但那样做会被举报。”
    “可你也赚得不多吧？”顾辰道，因为还有店铺出售符箓的人工等其他成本。
    “是不多，只要不亏本就行。以后你制符水平提升继续给我供货就行，我保证收购价不低于丹书堂。”
    “那就说定了。”
    两人达成交易，苏念昔带走了那二十张护身符，顾辰的账户收到了元凤鸣币。
    顾辰开始计算盈亏。
    符纸每张100元，符墨根据用量估算成本也差不多是100元。
    符笔也需要折旧，毕竟长期使用笔尖的灵毫会脱落，器纹也会被法力磨损最后失去效用，必须购置新的或者请炼器师修复。顾辰不知道符笔能用多久，暂时也按照制作一张初级符箓折旧100元计算。
    今天一共制符30次，消耗了30张空白符纸，符墨若干，还服用了两次回灵水。符纸、符墨、符笔的成本总共是9000元。
    回灵水是功勋值兑换的，按照一点功勋等于三万元计算，这块的成本是大头，三分之一瓶回灵水成本是元。
    今天的制符总成本，收入则是。
    亏本了。
    顾辰心痛了一会儿。
    不过亏的不多，现金流方面还是净增加的。
    这是因为符笔、符墨和前10张空白符纸是黄老师给的，顾辰没有花钱。
    顾辰觉得自己勤跑跑黄老师那里，应该能定期领取一些免费的制符资源。
    包括符笔坏了也能拜托老师找人修理。
    所以只要能收到制符失败10次的诅咒，顾辰不但能提升制符水平，还能赚到钱。
    顾辰非常希望这样的诅咒天天都来。
    可惜事情并不总是按照他的意愿发展。
    平稳一段时间后总会遇到特别危险的诅咒，就像定期渡劫一样。
    睡觉前顾辰练习了一段时间凝窍诀。
    石老师那边的分析还没有结果，顾辰只能和系统商量以后尝试一些方案。
    可惜没什么效果，所有尝试都以真正走火告终，弄得顾辰痛苦不堪。
    顾辰索性提前睡觉。
    他在休息的同时，系统可以继续修炼乙木长青诀，这和打坐运功的效果一样，可以恢复法力。
    回灵水实在太贵了，关键还只能用功勋值兑换。
    顾辰可以持续出售自己制作的符箓，从苏念昔那里换取金钱。
    但功勋值却是用一点少一点。
    虽然顾辰在凝窍诀项目中做出了重大贡献，估计能收到一笔功勋值奖励。
    但这需要等待新版本凝窍诀在测试中取得好结果，石老师才能向上面申请奖励。
    顾辰美美睡了一觉。
    早上收到的诅咒依然是制符失败10次。
    顾辰有条不紊的洗漱，去食堂吃饭，上文化课。
    经过系统一晚上的修炼，法力已经恢复大半。
    第一节课是高数，顾辰坐在最后一排，保持着一个比较舒服的坐姿，让系统控制身体继续运功恢复法力。
    乙木长青诀有个好处，修炼时不需要固定的姿势，坐着练、躺着练甚至站着练都是可以的，当然造成轻微的灵气波动是不可避免的。
    教室里绝大部分学生都不是神窍者，并没有察觉。
    坐在顾辰前面两排的一名特招班女生诧异的回头望来。
    她叫谭冬婷，性格好像有点孤僻，虽然一起经历过两次集体活动，但顾辰和她依然不熟悉，属于那种见了面点点头就行的关系。
    顾辰对谭冬婷轻轻点了下头，勾了一丝嘴角算是微笑。
    他不能做大幅度的运动，否则会打断系统运功。
    谭冬婷惊讶的张开了嘴，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
    她万万想不到顾辰竟然在上高数的时候运转功法。
    更想不到他一边运功一边还能和自己打招呼。
    谭冬婷扭回头，捂着胸口，被打击的不轻。
    她一向修炼刻苦，并以此为傲，但是——
    她没有分心二用的本领啊，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超过顾辰这种上课时都能修炼的怪胎啊。
    顾辰确实算是在分心二用。
    系统也可以算成他的。
    于是在系统忙着运功恢复法力的同时，顾辰在记忆那些枯燥的公式和定理。
    其实顾辰想和系统交换来着，但被无情的拒绝了。
    为此顾辰深深鄙视了系统一番。
    作为一个系统，竟然不愿意上高数课，统子你好意思吗？
    可是系统坚持不上高数顾辰能怎么办呢？
    高数挂科的话很麻烦，要补考，甚至可能拿不到毕业证。
    虽然毕业证对修炼者好像没那么重要，武者证的含金量更高。
    而且顾辰现在已经算是二阶修炼者，地位比一般的武者还要高。
    但，那样会被老妈陈凤娟数落，还会被顾惜嘲笑，她一向是文体兼优的好学生。
    所以顾辰只能自己好好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