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顾辰飞快赶回修炼室。
    此时差不多是中午十二点，顾辰饭都不吃，直接开始制符。
    一连失败了10次，法力耗尽。
    顾辰快速吃了点东西，喝回灵水打坐运功。
    昨天他已经和郑师兄说好，最近几天的武技课暂停。
    课题组那边还在分析，所以顾辰的下午时间空了出来。
    下午三点五十，顾辰法力补满，再次开始制符。
    这次接连成功了10次。
    顾辰重复着制符、喝回灵水打坐恢复、再次制符的过程，一直忙碌到晚上十一点多。
    今天一天他绘制护身符40次，成功30次。
    在这种高强度的练习下，他觉得自己的制符技艺飞速提升。
    每一次诅咒加持下的成功，都给他灌输了一些制符经验。
    顾辰现在甚至有一定把握在没有诅咒加持的情况下成功绘制出护身符，当然这要多尝试几次。
    因为很晚了，顾辰没有立刻把护身符交给苏念昔。
    第二天早上，苏念昔看着顾辰递过来的一大叠护身符，震惊的无法言语。
    “你这是找人收的符吧？”
    苏念昔昨天一整天都没见到顾辰，发消息也没得到回复。
    她怀疑顾辰不务正业，找人用低于900块的价格收一堆护身符拿到她这里赚差价。
    顾辰道：“都是我制的，不信你一张张检查。”
    苏念昔竟真的检查起来。
    修炼者的神识和法力融合，就会形成一种特殊的烙印，通常被称为法力气息。
    法力气息是辨别每个修炼者的标志。
    符箓都是新的，上面残留的制作者法力气息还没有消散。
    但只有拥有神识的修炼者才能识别法力气息，苏念昔应该做不到才对。
    顾辰疑惑问道：“你有办法辨别法力气息？”
    “不能，但我认识你的笔迹。”
    “这也有笔迹？”顾辰觉得自己明明是照着标准符文画的。
    “嗯，能看出来确实是你制作的。”
    苏念昔收起护身符，望着顾辰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前天的20张护身符苏念昔虽然惊讶，但以为顾辰前几天就能制符了，这是几天积累的结果。
    虽然夸张但还能接受。
    但她前天晚上明明拿走了20张，今天一大早又收到30张。
    这种效率对于新手来说恐怖的不可思议。
    顾辰回答：“我用了回灵水恢复。”
    “可你的成功率也太高了吧？”
    “这是天赋。”
    苏念昔不说话了。
    天赋这个词刺痛了她。
    自嘲的一笑，没错，别人都有天赋。
    她没有。
    不，其实是有的，她有商业经营的天赋。
    可这对一名修炼者，尤其是立志重建家族的修炼者来说，是一种讽刺和嘲弄。
    苏念昔勉强笑笑，“行吧，符我收下了，马上给你转两万七千块。”
    顾辰欣喜之余有点替她担心，“是不是多了点，你能卖出去吗？”
    “放心，再多十倍都可以，我的员工挺多的。”
    其实卖不出去也没关系。
    苏念昔不缺这点钱，她是看好顾辰的前途，提前做一笔投资。
    她想了想，觉得有必要加大投资力度。
    “回灵水你需要吗？”
    顾辰精神一振，“需要，你有吗？”
    “有，回灵水的市场价是1颗下品灵石或者1点功勋，灵石的兑换价格在两万八到三万二之间浮动，按照三万算吧，给你打九折，两万七一瓶，怎么样？”
    “好好，护身符的钱正好是两万七，你不用给我转账了，回头给我一瓶回灵水。”
    “行。”
    顾辰本来还想顺便问问符纸符墨苏念昔能否供应。
    但一转念，不能总是薅一只羊毛，再说符纸符墨应该能从黄老师那里免费领取一些。
    顾辰计算了一下，这次虽然没收到现金，但得到了一瓶回灵水。
    回灵水打九折，加上制符成功率提升，这一回顾辰实现了盈利。
    不多，只有1500块。
    但意义重大。
    顾辰以后只要激发制符失败10次的诅咒，就可以重复这次的过程。
    既提升了制符技术，又赚到了钱。
    要知道别的制符师在初始阶段都在砸钱，砸资源。
    砸得破产的都有。
    顾辰却可以形成良性循环。
    一条光明的符修之路展现在眼前。
    今天的诅咒依然是制符。
    顾辰不打算像昨天那样肝。
    那种制符强度他也有点受不了，再说也不能把郑师兄的战技课无限期延迟，课题组那边也随时可能有事情。
    他决定今天只制符30次。
    习惯性的计算盈亏。
    竟然正好平衡，成本一万八，收入一万八，相互抵消。
    没亏就行。
    顾辰安慰自己。
    他突然笑了起来，小声嘀咕道：“看来数学对修炼还是有帮助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
    诅咒内容也没有变。
    顾辰保持着一天制符40次，接下来一天制符30次的节奏。
    护身符流水一样交到苏念昔手中，换成回灵水和现金。
    大部分现金转眼变成了符纸和符墨。
    在符笔没有用坏以前，剩余的现金在顾辰的账户中堆积起来，数额越来越大。
    当顾辰周末回家的时候，看着逼近4万元的账户余额，他已经觉得自己是名富翁了。
    顾惜比顾辰早回家一会儿。
    顾辰刚进门，就遭到了母亲和姐姐两个人的盘问。
    “顾辰啊，你上周和哪位女同学在一起？”
    “说了你们也不认识。”
    “说说嘛。”
    “不要。”
    “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啊，修炼方面的问题。”
    “骗鬼呢，我才不信。”
    “我们真是在讨论修炼方面的事情，顾惜你不是也进了凝窍诀课题组吗？你知不知道新版本凝窍诀我做出了重大贡献？”
    顾辰说得理直气壮，他和苏念昔确实是在研讨凝窍诀，纯洁得很。
    “你？”
    顾惜有些怀疑，但她能加入课题组全靠顾辰的推荐，所以还是信了一半。
    “你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顾惜问道。
    话题到这里陈凤娟失去了兴趣，说道：“你们聊，我去做饭。”
    母亲离开后，顾辰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简化一番后讲述出来。
    主要讲他在凝窍诀、乙木长青功、制符方面的丰功伟绩。
    至于揭秘人、被入梦、烧伤等事件自然是一个字都不提。
    顾辰尽量克制，只描述事实，没有自吹自擂。
    但顾惜还是被惊呆了。
    她用迷茫的目光望着顾辰。
    我弟弟啥时候这么厉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