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李朵朵零碎的湿发,盈润的面颊,粉嫩的嘴唇,长颈鹿般低垂的双眼皮,还有尽管全身盖了浴巾,还是无法遮住的两颗圆润的小屁股。
喉结开始滚动,起因是不像未成年,倒像魅惑妖精的女人。
哈桑继续有条不紊的把云李朵朵小腿折到了极致的角度,直至她发出一声闷哼,才粗嘎的问道:“怎么了?”
他闪烁的目光明明滑过自己夸张的红脖子和袒露的胸膛,还问怎么了,贝文早把谦和儒雅扔到一边,指着自己的病灶问哈桑:“你们知道我会这个样子吧?”
紧接着,抬高嗓门:“别牵扯其他因素,一定是水晶洞,你俩有意让我多接触来着。”
哈桑停下手里的动作,云李朵朵也抬着脖子,两人很认真的从上往下浏览他发红隆起的表皮。
贝文再次提高分贝,大声质问道:“怎么办?很不舒服。”
哈桑整理了一下云李朵朵的浴巾,绷着那张老脸瞪着他,“我去换衣服,你去车里等吧。”
裹得相当严实的哈桑说完,又警惕的看了一眼云李朵朵的浴巾,才进了换衣间。
贝文站着没动,似乎要守着哈桑等他出来,云李朵朵也只得趴着不动。
从她的视角,倒是可以无所顾忌的欣赏男人的脚和腿,脚很大,足弓曲度高,倒也不显得肉多;腿毛还行,不多,不吓人,不过只要有她就不喜欢,她喜欢光洁白嫩的,这一点不足恰好被紧实的小腿肚弥补了,如果腿肚鼓着那就太丑了;再往膝盖以上看,应该不像健美先生的琵琶腿,可惜浴巾遮住了,也不好掀高眼皮再探索,免得像个猥琐大婶似的。
但这人怎么还站着不走,一时太过专注,竟没注意他的脑电波。
云李朵朵没多想,索性支起脖子抬头看向男人,呃,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尽管有点小惊吓,心跳跟着快了那么几下,但她的面部没有窘迫无措,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并努力把笑意压了下去。
贝文的脸整个大了一圈,像猴屁股。
贝文甚至无所觉,虱子多了不咬,可能说的就是现在的贝文,他开口的问题,也证明了这一点:“你在塞巴斯蒂安面前不穿衣服吗?”
云李朵朵很严肃,语气却充满关怀: “你不着急去……看看病?”
贝文不知自己怎么出的房间,当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车里,难道几天没女人就能神思恍惚至此?好痒啊!
云李朵朵他们三人过来时,贝文还算能维持住他的那份倜傥格调,努力忍着没有抱怨几人太慢,“现在去哪?”
哈桑一边为他的主人打开车门,一边说:“医院。”
“医院?”贝文反问,这个结果他居然没想到,脑海里不知从哪来的答案,以为是去生化解毒的地方。
贝文强忍着不适,维持着仪态,突然发现了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睛,亚瑟笑得那叫开心。
云李朵朵警告的叫了一声“亚瑟”,这孩子才滑开车门坐到了云李朵朵旁边。
坐在副驾的贝文眼睛更耷拉了,可谓乖巧,和前几次见到的飞扬跋扈判若两人。
汽车上了主路,哈桑低沉的粗嗓门出了声:“请原谅!那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真的对健康没有影响,我带你回我们那去处理。”
贝文没勇气去照镜子,开窗吹吹风,面部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不去医院去他们家治疗也挺好,“需要多久?腿开始痒了。”他问。
哈桑不再冷嘲热讽,但也没有多热情,回答道:“一个小时。”
贝文只是轻哼一声作为回应,自此目视前方。
山里的风有些冷,但大家都迁就贝文开着窗。
云李朵朵安静的听着贝文内心的各种片段,他不纠结大腿根痒之后,又担心放射性物质感染,想到云李朵朵他们也没有防护后,又过渡到了另一个频道,“好圆的屁股”,他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紧接着开始告诫自己:“不能妄想这样的女人,有风险!美丽也有假!”
这一路脑子就没消停。
云李朵朵无动于衷的等待新内容,同时盼望他想想那个明星女友。
车即将开进院里时,贝文大脑方才跳脱回现实,然后,他察觉出主仆二人是故意的,他们的目的貌似并不是戏弄他,而是为了带他过来。
他皱眉看向驾驶汽车的哈桑,这老头的脸上全是阴谋。
最普通的神经末梢对这道目光都会有感知,更何况哈桑?他平缓的看过来,带着坦然,以及不明所以的询问,踩下了刹车。
贝文讪讪打开车门,脚还没跨出去,就被精致的小院震慑住了,西式的外型,却搭配着洁白的墙体,屋顶还有一个烟囱,这幢小楼应该结合了意大利和西班牙的风格,台阶和栏杆可能是中式的,而整体建筑的点睛之笔是三面环绕的青竹,这里的竹子可太高了。
随着主人进入房屋内部才发现没有壁炉,外面的烟囱是个摆设,屋内装饰却是现代的简约风格,色彩温暖明亮,在这里,他愣是没找到任何的地域元素。
知道是云李朵朵的私产后,他没有见微知着,更不会通过装修细节看主人性格,管中窥豹,太肤浅,所以贝文端着风度跟着哈桑参观完了主人的宅子,最后选择在后院的亭子里等待医生到来。
亭中最大的设施是一个软垫躺椅,躺椅边的藤桌上还有一壶热茶。
亭子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温暖舒适,亭边摆满花草,微微有暗香。
哈桑摇头,估计也就这种大块头才有体能在外面治疗。
只是当李帜带着医生过来时,贝文首先有了退意。
医生是一个瘦小的三十来岁的女人,她仔细的挂好药瓶,示意贝文握拳,然后毫不费力的把输液针扎入贝文手背的血管,最后调整滴液速度。
没有问诊,没有化验,整个治疗流程基本结束。
他认为哈桑在对病患敷衍,而哈桑居然在离开前阴阳怪气的安慰了一句:“你应该开心,说明你不严重。”
他瞬间极度不满,是的,不满!
但没来得及发泄,就走的只剩一个女医生了,他是有教养的人,不能对女人发火。
医生坐在一旁等待时,病人制造的阴云就快要遮住阳光,她踌躇了许久,要不要进屋拿把雨伞,她抬头看向亭外的艳阳,默默收回视线,敬业的发出中文医嘱:“这壶茶最好别喝了,喝点热水吧。”
贝文长腿着地,半躺在椅子上,表情尽量和煦,他也用中文说:“都是什么药?”
医生听到后,面露疑惑,但还是解答了:“营养液,还有点地塞米松磷酸钠注射液。”
贝文维持微笑:“治疗什么症状?”
医生更加疑惑,说:“过敏呀。”
贝文仰头望天,压住怒气,拿出手机,打给哈桑。
意料之外的,哈桑没有过来,而是云李朵朵换了一身白色运动衣,走到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