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李没控制听众,佑助居然可以敞开了谈,那就应该有他自己的把握,但有些话题她还不想敞开了谈,于是把手搭在了佑助肩上,尽管没必要这样做。
这是佑助非常喜欢的谈话方式,他放松身心,开始感受。
“我确实有被他吸引到,多半,真就是他的好形象,我不自觉地愿意靠近他,被他蛊惑,可是仅此而已,有一点我很肯定,不想和他成为恋爱关系,成天在一起。按100岁年龄计算的话,我现在不到十岁,所以……怎么说呢,就是觉得没有必要吧。”
“老板,您今天没有拒绝他!感觉怎么样?和他接吻激动吗?”
“……还行。”
“感情来了,理性不了,老板,您理性觉得没必要,感性却接受他了。这样吧,别管十岁,那也只是个概念,您在地球上已经快四十了,我给贝文安排一下体检,没有健康问题的话,就带身边一个月吧,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就目前这样暧昧着不好吗?”云李传递信息的生物电流都加大了,硬是让佑助不可名状的哆嗦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没坐好,身体哪里窝着了,赶紧坐直,回答道:“不行,暧昧不适合这种男人,他还以为拿捏住您,正一点点为他倾倒呢。只有让他明白,他仅仅只是工具,这样,您占上峰,他还能尽早暴露本性,您再及时甩了他。”
佑助无论怎么策划,最终方向都是甩了他。
云李不打算反驳佑助,因为贝文甩人的速度绝对高效,初次见面时,他还和女友如胶似漆,没几天他就跟着自己的脚步去了德国,在德国时,埃里克还特意讲过那个可怜女明星到他们酒店找贝文的凄惨故事。
尽管能感知到贝文的真切,但这份真切的保鲜期是多长呢?
佑助没再等来云李传递信息,以为云李同意了他的安排,于是在云李收回手之前,及时补充了一句:“那我单约他谈谈吧!”
云李没有回应,准确的说,她是不置可否,只得按照平常做事风格处理,既然佑助经验丰富,那就暂且交给他吧。
没有实质恋爱经验的云李朵朵,把应对爱当成处理工作。
无需佑助单约,他们刚一回酒店,佑助的手机就响了,贝文彬彬有礼的表达了感谢,感谢他们出席生日聚会,总之堆砌了很多修饰词后,才表露了意图,就是要来送他外婆切的生日蛋糕,以及他母亲做的千层面。
其实,他不用如此谨慎小心,直接说要过来,佑助都会同意,他正要见他呢。
夜晚的贝文加了一件风衣,敞着没系扣,更显的潇洒帅气。令他意外的,会面地点不是在酒店大堂,而是约在了房间里。
经过重重安检,贝文都觉得红丝绒要融化掉,才安稳的坐在了沙发上。
偌大的套房客厅里,只有佑助一个人,要不是贝文了解云李的实际能力,搁别人,肯定以为云李是个傀儡,真正掌权的,是她周围的这些仆人或者总助。
夜深了,佑助不想让老板应付夜宵,以及宵夜一般的男人。
佑助小心认真的再次分割蛋糕和千层面,留了一份在外面,剩下的冷藏了。
佑助比哈桑有教养,或者说年龄没有优势,所以他忙完后,非常礼貌友好的请贝文就坐,然后奉上一杯热茶,再莫测的看着他,会不会去碰。
云李喜欢喝热茶,贝文知道,所以,他端了起来。
“你来的时间不巧,老板有事情,不过忙完后,你的心意我一定转送过去。”佑助指着蛋糕。
“谢谢!云李在美国比德国还要危险?危险没有解除?”贝文想问这个一天了,在她的家乡,她还是独自出行,德国也没这么密集的安保措施,贝文有些担心。
男人抓住了细节,还露出了担忧的神情,佑助对此很满意,但事情原委他是不会说的,“老板的仇敌总是走了一批又来一批。”
“你带的都是你们老板的人?菲利克斯的人加入了吗?”贝文觉得,有菲利克斯这个本地权贵出面,可能更容易引起关注,低调起来更不容易。
贝文只是提了一问,佑助似乎明白了他的担忧,“贴身的,都是老板的人。”
贝文明白了,外围是菲利克斯的人,那就既方便又麻烦,方便的是本地人更容易发现异常,麻烦的是,菲利克斯就是一面小旗子,上面写着:“别管她的长相,我旁边的,一定是九盟尊主。”反而让敌人更容易找到云李,“你们具体什么时候离开?放心,我不会往外泄露一点信息。”
佑助没有回答,表情深邃。
贝文补充道:“我想在洛杉矶,还能见云李一面。”
佑助耸肩,做出了“哦?”的表情。
贝文早就学聪明了,云李身边的仆人和总助,一个都不能得罪,“你知道的啊,我喜欢上云李了,正努力让她有同感。”
“我们明天走,下周会在波士顿。”佑助终于有了正面回应,甚至给出了云李的出行计划。
贝文惊讶极了,多亏今晚来了,否则又要错身而过。“波士顿?我父亲在纽约,今年以前,我都是在那边。方便过去后拜访吗?”
“你只要不怕危险,以及不要给老板带来危险,当然可以。”佑助替他的老板安排了一个随时见面的朋友。
“好!我本来也在那边有工作要处理,那我下周就赶过去。”
态度积极,佑助又为他加了一分,还有今早天光放亮时,两人的简单交手,他的武力值也可以加一分。
佑助在心里默默盘算着。
“今晚如果再等一等,还能见到云李吗?”贝文试探性的问道。
“说不准,但这样会给老板造成困扰,深夜忙完,还要见客人?”佑助皱眉呢喃。
贝文觉得他说的对,一盟之主,云李一定非常忙,太殷切就成了纠缠,确实会引起小女孩的厌烦。
“怎么不见阿木尔?今天一天没见到他。”贝文左顾右盼,观察套房里有几间卧室。
“他是一个擅长社交的少年,今晚有聚会,不过,应该快回来了。”
如果是哈桑,他一定会说:“滚吧!这不是你打定的。”但佑助不同,他非但告诉答案,还态度谦卑友好,难道是保镖出身,还没有领会到总助地位的飞扬跋扈资格?
贝文腹诽完,事办完,话也聊完,,但没有抬屁股走人的打算。
正在这时,门被大力推开,一个西装高定的小塔走了进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贝文,眯缝眼立马变大,快速走道贝文旁边,“贝文!”小熊掌应声而来,连续拍打到了贝文肩上。
佑助想撇嘴的心思已经表现在脸上,他非常肯定,再拍两下,贝文就被钉到沙发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