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多小时后,云李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湖边?云李来过,曾经和叶知阑吃饭的地方。
没记错的话,饭店是他夫人开的。
云李停住脚步,夫人的弟弟?罗先生?
基兰在的话,一定可以预言出接下来的事情和计划有出入。
云李假设通过基兰的视角看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她不是不敢进,她只是觉得叶知阑不在。
叶知阑带家人来这里度假的这个消息,是克莱尔提供的,自然就是罗先生引导的。
那他是让他姐姐和孩子在这里,还是他自己在这里?
罗先生自己在?云李暗自思忖:“我有这么好的运气吗?我的好运从没准点到达。”
云李再次抬脚,楼梯上方传来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似乎正理直气壮的提条件。
她不喜欢孩子,更是从没遇到过可爱的。
这个孩子除外,因为她长得非常圆润漂亮,此刻正堵住楼梯最上方的入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一群人。
忽然,她朝身后嚷道:“妈妈,有一群坏人来了,快跑啊!”
漂亮的人都知道自己的优势,云李就没见过不利用自己优势的美人。
菲利克斯拉过云李,走在前面,然后他遇到了一个东方美人。
两人在楼梯口对视,云李能从两双审视的目光里看出对彼此相貌的欣赏,跨越了种族,两人依然觉得对方很漂亮。
佑助安排完饭店周围,一进来就发现一男一女堵住路口,把他的老板搁浅在半道上。
佑助跨步上楼梯,轻轻拉过云李手腕,往下推了几级台阶。
两人短暂的对视后,罗雨杉先开口,说的是英语,“我们这个月不营业。抱歉!”
云李躲在高大男人身后,嘲讽的笑了。哦?这位夫人也屏蔽了脑电波探测,有意思,既然知道这一群人是来做什么的,还演什么戏。
她示意佑助一个眼神。
几秒之间,佑助挤开菲利克斯,迅速把小姑娘抱起,走进餐厅,他身后的保镖紧跟其后,把叶夫人按在了地上。
如此端庄优雅的女人被糙汉压在地上的羞耻感,让罗雨杉早就建立起来的居高审视感崩塌沦陷。
摆脱当下耻辱的方法都没有,更何谈话术表演和利益谈判。
她只能寄希望于丈夫配备的保镖赶紧制服这些野蛮人。
每个人的脑中似乎都有一座钟表在哒哒响动,餐厅安静的只能听见深秋湖水的哗啦声。
云李就是在等叶夫人心理崩溃,看她什么时候流眼泪,不过女人还挺坚强,不喊不叫,闭着眼睛。“罗夫人不用想你的保镖,他们在我离开前,你见不到。”
因为佑助早部署过,辅佐的车来了好几辆,不用高手,仅凭人数,就能制服整个餐厅的人。
佑助今天无所顾忌,老板的态度很明朗,就是要干票大的。
云李话落,他已经从地上提起罗雨杉,手指在她的后颈使劲划过,只要老板一声令下,他就割破这套设备。
小女孩换了一个保镖抱,狠戾的表情吓得孩子嚎哭起来,正好让罗雨杉的心理防线一溃千里。
“别动我的孩子,你们有本事冲我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么嚣张,我会让你们出不了国。”
“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惹不起的。”
“这里的法律制度不会放过你们。”
罗雨杉不知道说什么能起作用,就知道对着佑助和菲利克斯喊叫,始终没有看向站的并不隐蔽的云李朵朵。
不言而喻,她知道一切。
云李开始猜测她此刻前来,为的是丈夫,还是弟弟。
“求你们了,把孩子给我,她到我这不会哭的。”最终,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开始服软。
佑助松开罗雨杉,抬了一下下巴,斯巴达似的德国保镖把孩子抱回来,塞给了母亲。
罗雨杉有一个初步印象,这群人并不是很残忍。
“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那个白人女孩能查到那个人的死因不是我丈夫做的,也是我把实情传给她的。”
罗雨杉轻抚孩子后背,说了一段投桃报李的话。
云李终于把回国前的信息对上了,怪不得克莱尔说可能另有他人,方童心却使劲往叶知阑身上推。
原来两伙人在克莱尔这儿博弈算计,这两伙人还是一个姐,一个弟。
罗雨杉的英语发音口音很重,至少菲利克斯和佑助没听明白这一大段话。
佑助无所谓,只要老板听得懂,示意他做事就行。
菲利克斯不行,他弄不明白的话,四肢的骨头似乎都在痒,云李今天很冷酷,欠儿欠儿的表情加一张丑脸,让人不忍直视。
他上前扶着母女二人坐到了椅子上,再让自己的保镖给两人找水喝。
然后,开始散发魅力,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审问。
云李和佑助远远等着,审出什么结果呢,云李不看好,佑助瞟一眼老板后,也不看好。
罗雨杉把芒月遭受的折磨,以及德国人带走尸体的事情讲了一遍,顺带提了一下她知道此事的途径,还有方童心勾引她丈夫不成,转头投靠她弟弟的故事。
罗雨杉也是想到哪说哪,准备好的说辞一点没用。
倾听者认真和善的样子,也让她脑力复活,表情动作从容淡定起来。
趁着她和菲利克斯说话,佑助把手搭在云李肩上,“她也有屏蔽设备,不取下来吗?”
云李摇头,传音:“她的一旦拆掉,就会暴露很多事情,我们总不能像方童心似的,把叶夫人也关起来吧?”
菲利克斯又不是傻子,罗雨杉长篇大论的后果就是,菲利克斯觉得,她把自己当傻子。
于是,天生冰冷的脸,此刻开始制冻周围,罗雨杉首当其冲。
“先生,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是同情被害的那位先生的。”她还试图蒙混过去。
“我当然知道你说的都是事实,因为这些内容,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菲利克斯从牙缝里挤出了最后一句话:“再说废话,拔掉你女儿舌头。说,谁是凶手!”
罗雨杉竟然不卑不亢起来,“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你们这些人视生命如草芥,我们解决几万人就业,慈善项目不计其数,但你们堂而皇之的威胁我们,为什么?有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