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装饰一新的太子府。。
“王绾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吗?”
刚刚参加完宴会归来的赢长青,嘴角多了一丝冷笑。
就在刚刚,新进投入工作的罗网密探,就为嬴长青带来了一个紧急情报。
左丞相王绾,在唆使扶苏失败后,又和胡亥勾连到一起,正在策划一个惊天的阴 谋。
“这群家伙,果然是只会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法,真当本公子是泥捏的不成?”
嬴长青不屑一顾道。
以他如今的属性值,别说是身边还有诸多护卫,就是单枪匹马,都能在万军从中杀 个七进七出,区区几个刺客,根本就不在话下。
历经多次战场厮杀之后,赢长青早已完全掌握了融合李存孝模板和易经锻骨丹提升 的实力,不仅武艺过人,而且五官感觉也十分敏锐,尤其是对杀气格外敏感。
王绾自以为绝杀的刺客,对赢长青根本就构不了威胁。
不过这倒是让嬴长青看到了一个彻底清除大秦内部毒瘤的机会。
王绾图谋分封,有裂土分疆之心,赢长青早就了然于心。
只不过此人对大秦毕竟有多年苦劳,嬴政又向来念旧情,只怕是不会轻易要了王绾 性命。
而且单独杀了王绾一人,意义也不是太大。
说白了,王绾不过是大秦士族权贵捧起来的一个代言人而已。
要彻底解决问题,还要将王绾背后的不轨之徒,全部一网打尽才行。
这些人,才是大秦的真正隐患。
他们在各地的地盘,都是深耕多年,势力一点都不容小觑。
而且一个个都极其怕死, 一旦有风吹草动,很可能都如泗水的项氏一族那样躲到山 间水深之处,即使出动大军都无济于事。
而如今王绾的计划,就是一个极好的将这些人全部引出来的机会。
要知道,这王绾,和昔日曾为楚相,后来成为末代楚王的昌平君,可是共事多年, 交情相当不错。
而唆使昌平君叛秦的,正是项氏一族的上任族长,项梁生父项燕。
要说王绾和项氏一族没有联系渠道,赢长青是绝对不相信的。
也只有王绾亲自出马,才能说动项氏一族从八百里云梦泽现身,加入刺杀嬴长青的 计划来。
而项梁一动,其余的张良等人自然也不会坐视。
想到这,赢长青不由又拿起来另一份情报。
那是罗网密探辛苦搜集而来,关于张良谋划刺杀嬴政的消息。
换成胡亥甚至是扶苏在赢长青如今的位置上,看到这样的消息,想必会视若无睹, 甚至是乐见其成。
然而赢长青却不一样。
他和始皇帝一样,都是念情的人。
赢政这些日子来对赢长青的呵护和照顾,赢长青一直都记在心中。
虽然很少表现,但是赢长青所做的一切,都有始皇帝在后面默默支持,默默为嬴长 青铺路。
父爱如山,本来就是不需要过多的言语。
这份浓浓的父子之情,不仅始皇帝乐在其中,赢长青也是感同身受。
否则他也不会力劝始皇帝停止服用毒丹,并且悄悄送上神农百草丹为始皇帝清除体 内的毒素了。
在赢长青看来,赢政这位大秦始皇帝,不仅是他的父皇,更是他的同道知己。
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眼光远超时代的始皇帝,能跟上嬴长青的节奏,真正理解嬴 长青的用意。
如果有机会的话,赢长青完全不介意让始皇帝长生不老,自己安逸当一辈子的太 子。
他更希望,能在始皇帝有生之年,完成日不落大秦帝国的宏愿,让始皇帝成为真正 的千古一帝!
多次默契的无间合作之后,赢长青已经将始皇帝当成了最佳搭档。
想到这里,赢长青的脸上,不由多了一丝豁然的笑意。
他相信,在大秦,只要他和始皇帝父子二人同心,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大秦 帝国的车轮滚滚向前。
人生这辈子,不仅要事业有成,也一样要有亲情,才能真正达到完美境界。
“太子殿下,沐裕水已经为你好了。”
就在赢长青落定方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提示声。
“傻丫头,不是说了吗,这些事情让使女们去安排就行了,你不必亲自动手的。”
赢长青起身推开门,将一脸温糅之色的薄姬轻轻揽入怀中道。
“人家没有其他本事,就只能想办法尽可能照顾好殿下的衣食住行了!”
薄姬甜甜一笑, 一脸的幸福之色道。
“傻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嬴长青宠溺地在薄姬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
这个可人的小女人,总是能让人疼到骨子里。
能遇到最好的她,还真的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呢。
“嘻嘻!”
“殿下真好!”
“殿下千里归来,又忙碌了一天,赶紧沐裕下去掉酒气,好好休息一下吧!”
薄姬幸福一笑道。
“行!”
“不过你要和公子一起才行!”
赢长青脸上多了一丝笑意。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才是真正的人生享受啊!
薄姬轻嗔了一声,不过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对于嬴长青的要求,她向来是无法拒绝,更舍不得拒绝的。
跟随在后面的吕雉眼中,露出了一丝浓浓的羡慕,也多了一丝恍然。
难怪府中美人甚多,殿下却始终独宠薄姬一个。
实在是这位薄姬姐姐,完全是把自己的心思都系在了殿下身上,所思所想,都是完 全为嬴长青而考虑。
这样的薄姬,让吕雉居然都生不出几分的嫉妒来。
也许,自己也该改变下思路了。
否则就真的,要彻底和太子殿下绝缘了。
就先从一心一意为殿下办事开始吧。
吕雉在心中暗道。
以她的眼光,自然明白在照顾人这方面,她远不是薄姬的对手。
她想要真正融入太子府,融入到嬴长青生活中,就是学习薄姬的一心一意,尽可能 成为嬴长青的得力助手。
在这方面,她吕雉,有着绝对的自信。
绝不逊色于任何人。
翌日,皇宫,御书房。
赢政凝神静望着墙壁上的世界地图,原本的大草原区域,已经有一半变成了代表大 秦的玄色。。
“一统世界之路,如今已经有了完美的起点了!”
看着那几乎接近中原区域一半的新疆域,赢政忍不住感慨万千道。
自从嬴长青献上这世界地图后,赢政每日都要在此驻足许久。
所思所想,无不是如何将这偌大无比,足有中原区域百倍以上的地域,全部纳入大 秦的掌控之中。
实现赢长青所说的在大秦的疆域上,永不日落的宏伟理想。
只可惜,大秦虽然一统了六国,但是还在战后的恢复期中,国力并未完全恢复。
而大秦面对的对手,却是异常的强大。
西边的孔雀王朝虽然富庶,人口众多,实力也不算太强。
但是在大秦和孔雀王朝之中,却隔着偌大无比的大草原。
而草原骑军,更是困扰了中原王朝足足上千年。
就连骄傲如始皇帝,都不得不被逼到采取修筑长城这样被动的手段上。
因此始皇帝满怀雄心壮志,却又很快沉寂了下来。
毕竟,理想再好,也是要实现才能真正掌握住。
然而嬴长青的异军崛起, 一举覆灭匈奴的举动,却让嬴政重新看到了希望。
一举覆灭匈奴这个大草原最大的部落,不仅彻底扭转了大秦和草原异族的攻守之 势,更为大秦增添了一大片世界上最好的牧马场。
有了这些基础,大秦就可以在较短时间内,打造出一支高达数十万,足以傲视天下 的骑军。
再加上赢长青那神一般的领军才能,拿下大草原其他区域,甚至继续向西攻克孔雀 王朝,都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
“多亏了长青这孩子啊~!”
想到这个刚刚被自己任命为太子的儿子,嬴政的脸上就不由多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陛下,药已经煎好了!”
就在赢政感慨的时候,中车府令高义,捧着一个散发着浓浓药味的瓦罐走了进来, 小声提醒道。
“先放在边上吧!”
“终究还是岁月不饶人啊!”
嬴政微微叹了口气。
昔日为了苛求长生,误信了徐福等人的谗言吃了不少有毒的丹药,不仅没有延年益 寿,反而是在体内留下来诸多的毒素。
如今每日都要服用好几次太医令特制的排毒药水,都快成药罐子了。
幸好,长青这孩子已经成长起来,不愁大秦江山后继无人了。
只是不能看到大秦一统天下的局面,实在是心有不甘啊!
嬴政再次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并不怕死,之前寻求长生,纯粹是一直看不到有人能接手偌大的帝国基 业,不得不强撑而已。
如今嬴长青表现出色,赢政最大的担心已消,对于生死也就逐渐看淡了。
只是很难看到大秦最辉煌的一幕,难免有所遗憾。
嬴政苦笑了一下,就要端起边上已经逐渐冷却的药水。
“父皇正当壮年,离老还差的远呢!”
就在嬴政准备将药水一饮而尽的时候,赢长青快步走了进来,笑着开口道。
“你这孩子!”
“总算是知道主动来看父皇了!”
赢政瞪了赢长青一眼,不过脸上却是多了一份笑意。
儿女孝顺,对于当父亲的来说,可比什么药物都来的有用多了。
“儿臣这不是来了吗?”
“而且父皇,儿臣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那就是儿臣之前偶得一个秘方,已经给父皇服用完毕,并且彻底除掉了父皇体内 遗留的毒素!”
“从今往后,父皇再也不需要喝这些苦涩又难闻的药水了。”
赢长青微微一笑道。
“有心了!”
嬴政欣慰一笑,随手就将药碗重新丢到了桌上。
边上的高义大急,连连对嬴政打眼色,却被嬴政给直接挥手制止了。
对这个儿子,赢政是完全的信任,自然不会怀疑有他。
何况这天下,赢政本来就是要留给赢长青的。
高义只得端着药碗离去,心里也是在暗暗感慨赢政对太子殿下的信任。
不过内心之中,高义也是希望赢长青所说是真。
毕竟自古以来就有是药三分毒的说法,即便是太医特制的排毒药水,多喝也是不可 能完全没有副作用的。
“坐吧,今天你来找父皇,有什么事情?”
看着御书房内只留下父子二人,赢政也就变得随和许多,直接摆了摆手道。
“看这地图上的标记,父皇可是对百越之地有了想法?”
赢长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道。
“正是!”
“自从大秦一统六国之后,父皇最大的目标,就是这北边的匈奴和南边的百越。”
“如今匈奴已经被长青你彻底覆灭,大秦的下一步兵锋,自然就要落到这百越上
了。”
嬴政笑着道:“关于这平定百越之策,长青你可有什么看法?”
对于这个儿子的军事才能,赢政是满意到了极点。
之前战报传回之后,赢政特意让王翦和蒙毅组织了许多沙场老将进行推演,却无人 能在已经知晓过程的情况下复制出赢长青的战果。
甚至连赢长青的十分一都做不到。
就连王翦本人都承认,即便是给他十倍于赢长青的兵力,都只能做到突袭并守住武 州县,想要再进一步,却是难上加难。
赢政敢以在匈奴之役刚结束就重启对百越的攻略,也是完全来自于赢长青所给的底 气。
然而下一刻,赢政却诧异地看到,赢长青微微摇了摇头。
赢政心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
难道这个儿子,当上太子之后,变得优柔寡断了?
或者说是认为目前还不是时机?
顺着嬴长青的目光看了一下,赢政的疑惑顿时更浓了。
因为这个赢政最信任的儿子,在地图上关注的方向,和嬴政正好相反。
不是向南,而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