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即将进入冬季,备战方面将会更加困难。
蒙恬问道:“太子!蓟城已失,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动?”
赢长青沉吟了一下,走到了地图前说道:“蓟城虽失,可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
闻言,众将全都疑惑不已,蓟城是秦国军事重镇,如今丢失过后,三军撼动。 可是在赢长青这里,仿佛是把一个大包袱给丢了出去。
蒙恬瞪大了双眼,疑惑的问道:“太子殿下,蓟城城乃中原重镇,北上可遏制北方十四郡,南下可居高临下,这么 易守难攻的城池丢失了,对我们来说怎么能够是一件好事呢?”
确实如蒙恬所说的那样,从军事战略角度上来看,蓟城的确是战略要地。对于北方地区来说,蓟城城就是门户,一 旦占领蓟城就可以扼守住整个北方地区。
对于南方地区来说,占领蓟城就可以占据主动,战争来临之时,就可以居高临下,整军备战。。
赢长青大笑道:“匈奴占领蓟城之后,必定会留守重兵把守,可是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月氏和东胡两大势力虎 视眈眈,所以在蓟城早晚会再次爆发大战。”
就在众人交谈之际,忽然卫兵汇报军师李斯求见。
卫兵话音刚落,赢长青赶忙起身出门迎接,对于李斯的为人,赢长青还是敬佩不已。
此人刚正不阿,足智多谋,对秦国更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看到赢长青亲自迎接自己,李斯也是急忙回礼,可是 连日的奔波让李斯的身体散了架子似的。
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赢长青眼疾手快一把搀扶住了李斯。两人缓缓的走进了中军大营,在赢长青的安排 下,李斯坐到了副位上。
“军师前来所为何事?”李斯身体恢复过来之后,赢长青慢慢的问道。
李斯眉头紧锁,一心赎罪的说道:“太子!此次蓟城之战,我军溃败,在下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李斯是秦国阵营的主要谋士,按理说军队打了败仗,指挥者要负首要的责任。
谋士要负必要责任,李斯作为蓟城守将的左膀右臂,战争失败他们逃脱不了干系。可是事实是这样的吗?自战争开 始到结束,李斯所献出的计策,都被蓟城守将——否决了。
“军师说笑了,此次蓟城大败怨不得先生!”闻言,李斯算是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抱拳笑道:“太子深明大义,老夫这一趟算是没有白来啊。”
此刻李斯的心中感激不尽,因为换做是嬴政话,恐怕李斯早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他很了解嬴政,赢政见利而忘义,色薄而惜身,只听取小人之见。想当年,赢政就是听取赵高的意见差一点就要杀 掉自己,要不是诸将为自己求情,恐怕早已经成为冢中枯骨了。
“先生此话是何用意?”赢长青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李斯不远百里,从蓟城来到这里,恐怕绝不是认错这么简单,其中另有隐情。 李斯微微一笑,接着转过身来,吩咐士兵押上来两个人来。
这一幕,赢长青眉宇之间带着掩藏不住的惆怅。因为押上来的两个人正是北境匈奴的士卒。 “先生!这是....
赢长青看到这,多多少少有些不知缘由。
“回禀太子殿下,这两名匈奴士兵是老夫在蓟城之战中扣押下来的,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单于在蓟城之战大胜之 后,开始聚集兵马、战船,并且收缴粮草,开始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他们剑锋所指,直指咸阳。”
赢长青一怔,简直不敢相信李斯刚刚所言,因为北境兵精而将勇,国险而民富,又经过李城之战,实力大增,可是 那只是表面上罢了。
在赢长青看来,单于手下的士卒大多抱有厌战、痛恨的负面情绪,此一战,究竟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既然局势发生了改变,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如今尉缭,姚贾不在身旁辅佐,赢长青只好把希望暂托在李斯的身 上。
其实并不是赢长青的心中没有好的计策,而是他拿不定主意罢了。如果李斯所言,和自己心中所想不谋而合,那么 此计策绝对是绝佳的办法。
赢长青有雄心壮志,他是不愿意像眼下这样甘心守城,而是像吞并六国那样,可以率军主动出击,可以创造战机, 而不是去发现战机、等待战机。
但手下的兵力和将领的实力等一系列综合情况来看,他现在已经不具备那个实力了,除了从南方战场上撤下来的八 万兵力之外,蓟城战场上所幸存的人马还不到三千人。
加之并、冀两地的屯兵,现在赢长青可以调动的兵马总计也只有人,远不如巅峰时期人的三分之一。
“太子殿下!依在下之见,现在果断出击风险太大,我们集中优势兵力退守咸阳,整军备战,加固军墙,囤积粮 草、军械,以做长久之战。”
赢长青听后心中窃喜,看来李斯真是辅佐之士啊!他刚刚所说和自己心中所想字字吻合。
赢长青点头道:“先生所言句句在理啊!我们的实力不像以前那样强大了,用兵必须要谨慎。”
如今,北境已经占据了蓟城,他们进城之后,定会马不停蹄的搜刮钱财、粮草各种军备,以达到以战养战,从而弥 补在战争中的损失。
占据蓟城的北境可以在战略上居高临下,占据主动地位,北境的骁骑健马可以一路南下,必定会势如破竹。
赢长青最初的想法是率领大军一路北上,可是考虑到北境的骑兵部队马匹优良,骑兵大多手持重剑和长枪,秦军和 其一比,劣势太过明显。
“既然太子殿下意下已决,那就即刻起兵回防,磨兵砺马,抵抗匈奴!”李斯立即回道。
“传本太子军令!即刻班师回朝!”赢长青已经急不可待了,大军晚回一天,咸阳城就危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