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你娘没有告诉你吗?
作者:半只袜子真君   我们修仙界也要有自己的工业革命最新章节     
    “也可以算作易容术。”沈予安抬手戴好幕篱,“在客栈稍作休整一下。”
    “天亮就回城内。”
    她们刚在寺庙闹出不小的动静,按理说应该跑得越远越好。
    但在敌方地盘上逗留,打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
    还有一个原因,她想找燕少爷取一样东西。对方要上山见寺庙里的少主,如今在客栈落脚。
    顺路拜访一下。
    少女理了理面纱,落后队伍半步,慢悠悠地走着。
    对方忌恨燕家主支,不满主支把他赶出宗门,所以想靠魔族秘法突破金丹,不惜和魔族狼狈为奸。
    这种荒唐的投敌理由。
    她都不知道该骂对方不长脑子,还是说对方挺会捅娄子?
    一行人从寺庙方向来,先进的是客栈的后院。
    石砖砌成的院墙内停了辆奢华到,沈予安看一眼就想起她在哪见过这辆金镶玉镶金的马车。
    守卫在旁的修士在众人靠近前就清醒过来,他们将手放在腰后,可以随时抽刀应战。
    “叨扰诸位了,我们只是想找个落脚的地方。”
    守卫互相对视一眼,推了个反应最快的出来和无念交流。
    确认过小队几人没有动手的想法,守卫派人知会老板接客。
    “成,在这等会吧。”
    剩余几人仍守在马车前。
    大抵是少女盯着马车的时间过分的久了,离她最近的守卫按住刀把,警觉的看了她一眼。
    “见谅哈,在下一介散修,没见过这般...高雅之物。”
    能当装饰,且扣下来就能用,天才的审美!
    守卫以为沈予安在说反话,点头认同了她的评价。
    这马车上的装饰,无疑是辣眼的,要不是燕少爷给的多,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而马车的主人,此刻被客栈老板吵醒,发了一通脾气。
    赵富弯着腰陪笑,对方喷在他脸上的唾沫星子,他擦都不敢擦。
    片刻,燕少爷火气消下大半,赵富抓住这个空隙,哭诉了起来:
    “少爷可要为咱做主啊!”
    刚才守卫来报,说是有几位散修要在客栈落脚,还细细描述了一下穿着。
    他越听越觉得熟悉。
    后院出事那日,对方一大早退房,走的时候还多带了一人。
    那人戴着幕篱,他看不清,但绝对有猫腻。
    他们丢了个舞姬,对方立马多出来一个人,这太过巧合了些。
    人是在他的地盘上丢的,他得给个交代。
    赵富盘问过那日被绑的几人,没得出有用的消息。
    可恨,他这办事不力这锅甩不出去。
    现在主家就在跟前,他甩锅给那群散修,不会被对方血溅五步,又能洗脱他的无能。
    反正只是些散修,死了也没人上门找麻烦。
    “定是那群小人抢了少爷的舞姬。”他愤愤不平,指着门外骂了一句,“鄙贱的玩意,胆敢看不起少爷。”
    他扯了扯押运舞姬的领队,让对方也跟着附和几句。
    “对对,一定要给这群散修一点苦头吃吃。”
    男修顿时火冒三丈,他最讨厌那些看不起他的杂种。
    燕逸尘、燕翎羽兄弟二人看不起他便罢了,毕竟是主支的,可无权无势的散修,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敢抢小爷的东西,也得命硬才行。”
    他用力捶着床榻,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们还敢大摇大摆的回来,是在挑衅少爷。”
    听着赵富煽风点火的话,男修直起身,叫上房门外站着的侍从,急忙往后院赶去,要给对方一个教训。
    一群人步履匆匆,直奔小队所在的方向。
    赵富举着火把,指着马车旁戴着幕篱的沈予安,说她就是证据,抢人一事,绝非他胡诌出来的。
    后院烛火不多,赵富没留意到手拿折扇的那位郎君,长得和先前有些出入。
    男修人未至,狠话先放出去。
    “贱种,杂碎,敢动我的东西。”
    “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变故发生的太快,守卫慢了几息才看出东家是想拿下这群散修。
    混战中,赵富指挥守卫拿下那个戴幕篱的家伙。
    “给我拿下她!”
    闻言,兔妖紧张地捏着扇骨,生怕恩人受伤。
    离守卫最近的沈予安,任凭对方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甚至十分配合对方,主动跟着守卫走到燕少爷跟前。
    想找麻烦的对象,自觉找上门来,真省事。
    交手之余,无念瞧见这一幕。
    她和沈予安配合默契,心知师妹又要干好事,下意识开始给对面放水。
    连带着队内其他人也跟着放水。
    代尘一套啸虎拳下去,正想解决下一位修士,却被顾云裳打断,他困惑不已。
    无念咳了两下,“收着点打。”
    小队一放水,对面的修士压力一轻,他们回过味来,也跟着划水。
    对面打的悠闲,毋庸置疑,绝不会是散修,那他们卖什么命,万一真丢了小命,上哪哭去。
    沈予安被押送到燕少爷跟前,看不到两方划水的场面。
    “这就是那妖族舞姬?”
    男修抱臂而立,嫌弃的问了句。
    “是她。”
    一直默不作声的领队上前,一把掀开幕篱,让东家看清舞姬的脸。
    “错了,我是个破算命的。”
    沈予安身形一闪,挣开束缚,一手捞住快要落地的幕篱。
    随后混战处飞来一团黑影,守卫匆忙躲开,黑影砸在中央,激扬一片灰尘,众人看去。
    领队已昏死在眼前。
    男修惊恐地看着客栈老板紧跟着被对方踹飞了出去。
    那人又转身,将护在他身边的修士挨个踹出去,只将他们手里的大刀留下。
    他腿脚虚浮,心脏剧烈跳动,开口时,声音都是颤抖的:
    “你,你......”敢?
    “我敢,我可太敢了。”不等对方说完,沈予安就接了话,“你们仙二代能不能换句台词。”
    她一报还一报,把男修手下的刀架在他脖子上,分毫不差,同时嘴上吐槽着毫无新意的威胁。
    男修失语,可脖子旁的寒意让他迫切想活下去。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话毕,他像是找到底气所在,“你要是敢——啊!”
    男修惨呼着,他惶恐的看向刀刃,上面挂着他脖子上渗出的血珠。
    沈予安又在对方身上架了一把刀。
    “你娘没有告诉你吗?”
    “没事,我不嘲笑你没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