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西行的瞳孔收缩。
    “李鸿昌也是被这种功法所杀？”
    蔡松点头。
    法真走来，“你们是何人！”
    谢西兄挑眉。
    “乾元学宫，外门精英弟子，这位，乃是外门教习，蔡家一门家主！”
    “乾元学宫的？”
    法真星使冷淡，“跟段鸿泰什么关系，为何你的人会死在这里。”
    “我们，是金主！”
    蔡松眼中，逼射出一股冷意。
    “什么狗屁金主！”
    法真挺大大言不惭，震怒，“我们是摘星楼的，你敢在这托大！”
    “摘星楼？”
    蔡松眼中震撼，与谢西行对视一眼。
    “摘星楼和暗楼，一伙的？”
    “少废话！带走！”
    法真星使怒喝一声。
    “你敢！”
    谢西行站了出来。
    摘星楼又如何，敢与学宫为敌？
    “别，别！”
    蔡松赶紧阻拦，他是老江湖，知道的比谢西行要多。
    暗楼的势力有多大，他心里清楚。
    摘星楼在山外上的势力多大，他更是清楚。
    而且。
    摘星楼只是暗楼的一处分堂。
    可知，今日若不顺从，估计，下场会和刘长庚他们一样。
    “跟他们走！”
    蔡松赶紧道。
    谢西行从他口气中，听出了惧怕，不敢再多言，跟着法真星使离去。
    ……
    李慕离开后，白灵儿带他去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白灵儿自小在妖山长大，对这极为熟悉。
    李慕寻思。
    刚得知了，摘星楼是暗楼一部分。
    他又杀了那么多暗楼杀手。
    估计，摘星楼将山外山翻过来，也要将他给找出来。
    于是，蛰伏下来。
    暂时不能轻举妄动。
    而在留仙镇，金圣火拿到了药效记录。
    陷入沉思。
    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样，金先生？”
    龟寿长问。
    良久。
    金圣火才长出一口气，“孙无涯果然不愧是丹毒双修的，丹圣！”
    “夸他干嘛，我是问解药如何？”
    龟寿长厌恶灵宝阁的所有人。
    “失败了！”
    金圣火眼中有些黯然。
    “赤阳毒丹的成分，极为怪异，我根据毒发的症状，推测大概如何炼成，但解药与毒素相融却催发出另外的毒素。”
    “啊？”
    龟寿长跟着担忧，“那该怎么办？”
    他不知谁中毒了。
    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但能让李慕紧张，甚至不惜进入山外山，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人。
    李慕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朋友中毒了，他当然会很难过。
    尽管这个朋友他从未见过。
    “我不知道！”
    金圣火坦言。
    没看到中毒之人，仅靠推测，即便他是天宝斋首屈一指的丹圣，仍旧无能为力。
    “只能再试试了！”
    他说试试，心中却一点把握都没有。
    “如果失败呢？”
    龟寿长真正担忧的是这个。
    从金圣火拿到药效记录后，脸色当即就变得很难看。
    应该不止是失败了。
    而且，服用毒药的人，或许变得更糟了。
    金圣火眉头紧锁。
    “再失败了，或许出现别的症状，或许让毒素变异，比之前更严重，或许，产生五灵丹都无法压制的毒。”
    龟寿长不敢再问。
    反而宽慰起金圣火来。
    毕竟，若他失去了信心，解药更没着落了。
    “金先生不必着急，我去过山外山，慕哥炼制了许多五灵丹，够维持很久，先生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解药。”
    金圣火哑然失笑。
    “我并没有气馁，只是怕耽误了李公子，我们合作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救人，若失败了，我哪还有脸跟他合作。”
    龟寿长很好奇。
    “金先生，慕哥固然不凡，但他只是乾元学宫的外门弟子，跟您的身份比起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为何要跟慕哥合作。”
    他挑眉。
    “为了他的丹药？”
    “一方面吧！”
    金圣火侧头看他，“另外，我有点事想去天墟学府。”
    “天墟学府？”
    龟寿长挠头，“那是哪？”
    金圣火摇头苦笑。
    “你不懂！”
    龟寿长没再问。
    他只是个赏金药童，天下不懂的事多了。
    也没必要都懂。
    他的愿望，只是普通人的愿望。
    极其简单。
    当然，他也有普通人的爱恨。
    比如，于翠翠坑害他的事，在心中一直是个过不去的坎。
    “不懂便不懂吧。”
    龟寿长洒脱一笑。
    “金掌柜，那我先走了。”
    “走？”
    金圣火疑惑，“你那块玄石？”
    “对！”
    龟寿长对李慕的话极为信任。
    “这是我翻身的资本。”
    “你已经翻身了。”
    欠的债已经还清了。
    龟寿长还是想这么做。
    金圣火觉得他有点冒险，套路灵宝阁？
    真不知他怎么想的。
    “你已经是天宝斋的管事了，过几日生意好起来了，我便会公开，谁还会看不起你。”
    龟寿长摇头。
    “太慢了，有了这块玄石，天宝斋能迅速崛起，我这个管事，得做点事。”
    金圣火看他执拗。
    不再劝了。
    “那快玄石，我实在看不出，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若见势不妙，就收手！”
    他颇有些担忧。
    “孙无涯坐镇，便宜没那么好占。”
    “放心吧！”
    龟寿长挑眉，“慕哥跟我讲了！”
    说完就离去了。
    金圣火摇头叹息，随后去了丹房。
    继续研究赤阳毒丹的解药。
    ……
    蔡松几人随着孟真到了摘星楼东方位总堂。
    经过了解才得知。
    暗楼确实与蔡松有合作。
    就是死去的段鸿泰引进的客户。
    东方位总管天王不禁冷笑。
    “我暗楼居然跟乾元学宫合作了，当真是好笑啊！”
    蔡松客气一句。
    “有钱不都可以跟暗楼合作么？”
    “当然！”
    天王应了一句。
    “只不过，摘星楼是暗楼的聚宝盆，负责山外山的事，至于暗杀，不再我们业务范畴。”
    蔡松急了。
    “可段鸿泰带我们进山外山的。”
    天王迟疑。
    “可他现在已经死了。”
    随即又道。
    “放心，钱，不会让你白花，咱暗楼最讲究的就是诚信。”
    他笑言。
    “看学宫弟子自相残杀，楼主会很高兴。”
    此时，孟章和离朱找来了。
    说了关于李慕之事。
    现在又出现杨妄这等高手，请求东方位总管予以支持。
    蔡松神情冷肃起来。
    “你说的，是乾元学宫弟子，李慕？”
    孟章好奇地看着他。
    “对啊，是乾元学宫弟子，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