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小以后,最大的感官就是。
馋!
看到什么东西都想吃。
尤其是看到楚星胸口的两团面。
这也太香了。
这大概就是人类的本能,最原始的欲望吧。
小曹七量摇头,再摇头。
不,我不喜欢馒头豆包大面瓜。
我喜欢的是肉!
曹七量心中呐喊,意识逐渐淹没在白花花当中。
…………
…………
瑶光城最大的酒楼。
凤鸣楼。
城里最好的厨子在这里颠勺炒菜,最漂亮的女子在这里端酒。
还有最伶俐的跑堂,还没等你开口要酒,就会把温好的酒端到你面前。
桌子椅子都是上等楠木,食材都是从全国各地快马快船运来的新鲜玩意。
鸡头白脸吃一顿,最少花上普通老百姓一年的工钱。
敢踏进凤鸣楼的,非富即贵。
凤鸣楼掌柜王大富平时和城主李鹤走得极近。
经常给城主和两位供奉设宴,对服侍贵人这方面,非常有经验。
美酒佳肴,美女佳丽,都是最上乘的,有的稀奇东西就连王公贵族都无福享受。
山高皇帝远,凤鸣楼就是城主一帮人的皇帝行宫。
此时,专为城主准备的包房内。
王大富站在恭敬站在一侧,脸上的笑容在凝固和展开间来回横跳。
本来,大名鼎鼎的张三仙师来凤鸣楼吃饭,是蓬荜生辉的事。
可王大富实在高兴不起来。
狡兔死走狗烹。
城主李鹤跑了,金木两位供奉死了,隐藏大佬王涵凉了,一掷千金的花魁娘子也被捅穿了,就连隐藏boss后面的隐藏boss都噶了。
凤鸣楼的金主,全都完啦。
至于眼前这位,瑶光城之光,百姓的希望,魔君终结者,楚家预备下任家主,有些诸多名号的张三仙师。
只是过客。
此刻确实是在照顾酒楼生意,可他万万不能收钱,不然瑶光城的人能把他生吞活剥了。
楚家二小姐包了整座酒楼。
可外面都是张三仙师的铁粉。
听外面的声音,山呼海啸,震耳欲聋。
全是对张三仙师的喜爱和支持。
变小后曹七量完全不受影响,心思全在吃上面。
一顿胡吃海喝。
终于感觉稍微恢复些元气。
一桌子菜全部光盘。
掌柜王大富皮笑肉不笑,“仙师好饭量好酒量,今天的酒菜,全都我请。”
言外之意,是下了逐客令。
吃也吃完了,喝也喝完了,该走了吧。
再不走,出什么事,我这酒楼可担待不起。
楚星笑道:“王老板,我差你那点钱,给我继续上好菜好酒,全要最好的,今天小仙师吃得高兴,接着上菜,接着造!”
曹七量腮帮鼓鼓的,心中腹诽。
叫仙师就行了,叫什么小仙师啊。
王大富闻言,脸色阴晴不定。
“嗝~”
小曹七量打了个饱嗝儿,拍了拍西瓜般的小肚皮。
“不行咯,有点饱了。”
王大富擦了擦冷汗,“是啊,吃太多不好,这这这,都空了,仙师好饭量。”
曹七量:“再来一桌子同样的菜,”
王大富:???
你踏马真是有点吃饱了啊?就是吃饱一点的意思呗。
王大富朝着跑堂使了个眼神,“去,让后厨再做一桌子相同的菜,备相同的酒,不,仙师来这,蓬荜生辉,给我加量,加足足的量。”
跑堂心领神会,屁颠屁颠去传菜了。
王大富斜楞着眼睛,偷看正在躺在楚星怀里打盹的小屁孩。
仍然不敢相信,这个长相可爱的小孩,就是把瑶光城搅得天翻地覆的张三。
话说,楚家二小姐发育的可以啊,那里都快垂到张三脸上了。
那会是何等壮观的视角啊。
突然那张可爱的小脸瞥了他一眼,王大富的心跳都吓得快要停止跳动。
那是看穿一切的眼神,没有杀意,没有情绪,就像在看一只蚂蚁。
这时候,曹七量开口道:“对了王掌柜,我说同样的菜,同样的酒,一定是要一某一样啊。”
王大富后背都湿透了,“这个,我一定注意,仙师,可是就算我们的大厨再厉害,可就算同一道菜,外观和味觉,多少都会有点差异。”
曹七量摇晃小脑袋,“不不不,我说的毒药,无色无味对修仙者有特攻的那个,一定别忘了放!剂量猛一点可以。”
楚星一脸震惊,什么?!菜里有毒?!
而且张三仙师还特别要求多加点毒。
仙师就是仙师,品味如此独特!
王大富库通一下跪在地上,木头地板险些给跪断了。
“仙师,仙师息怒啊,小人一时糊涂,做了糊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这一回,小人把钱,所有钱都给仙师您,这座酒楼从此也不行王,姓张,是您张三仙师的。”
王大富一边说,一边哐哐磕头,脑袋磕得一片血红。
没等到张三仙师的惩罚,却听到一声尖叫。
“张三仙师,你怎么了,别吓唬我啊。”
随后就是女人伤心欲绝的抽泣。
“快点去人把大夫找来啊!”
“呜呜呜呜呜呜。”
“王大富,你不得好死!”
王大富抬头一看,楚星怀里的小崽子,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身体就像发了羊癫疯,不受控制地抖动。
楚星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已经全然忘了她就是大夫。
或者她知道自己是大夫,却不敢去看。
因为怎么看,怎么瞧,张三仙师都凉透了。
突然凉透,一点征兆都没有。
王大富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圈,重新站起来,抖了抖裤子上的灰尘,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血,猛地啐了一口。
“娘的,吓老子一跳,还好那药够毒。”
王大富和金木两位供奉串通一气,在这凤鸣楼阴了不少过路的修仙者。
靠得就是木供奉调制的毒药,闷倒仙,一喝一个死。
王大富拍了拍手,一帮打手将楚星和曹七量围了起来。
楚星在凤鸣楼包了场,除了她和曹七量,全是王掌柜的人。
本来她也是好意,殊不知掉进敌人的陷阱里。
王大富冷笑道:“楚二小姐请让一让,张三仙师想必是中了妖鸟的毒,如今毒发身亡,跟我凤鸣楼全无半点关系,我王大富是善人,仙师遗体的火化工作,就交给我吧。”
王大富这样的人精,当然不会这么好心收敛尸体。
一是要彻底消灭证据。
而是看中的是曹七量身上的宝贝。
瑶光城上空的那场斗法,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张三仙师身上的宝贝可不少,如今都躺在储物戒里。
纵使凡人打不开储物戒,但放到一些大型拍卖行去拍卖。
会引来不少修仙者竞拍。
没人知道储物戒里能开出什么宝贝,这正是商人看中的噱头。
和赌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要稍微包装一下,在杜撰出一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很多修仙者都愿意花大价钱开这个盲盒。
至于能不能开开,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楚星用身体护住曹七量,恶狠狠地瞪着王大富,“是你在菜里下了毒!刚才张三仙师都识破了。”
王大富立刻拉下脸,“楚二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我这可是正经生意,不要抹黑我。”
“再说,酒你也喝了,菜你也吃了,不一点事没有么?”
“可是……可是……”楚星抱着曹七量,死死不肯松手。
王大富失去耐心,不耐烦地摆摆手,“来人,送楚二小姐回家。”
说话间,隐秘地冲手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三个人上去拉扯楚星。
楚星死死抱着曹七量,有个跑堂打手抽出一柄匕首,就要下黑手。
掌柜已经下令,不留活口。
在这里杀和在外面杀,区别就是不好打理。
仅此而已。
这种事做多了。
多少修仙者进来时牛逼哄哄,出去时裹着破草席,如同死狗。
死人和死狗没什么差别。
死修仙者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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