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楼的打手一向心黑手狠,一刀递出,冲着要命去的。
也不看楚星多漂亮,也不管是男是女。
平时畜生事做多了,早已麻木。
就在刀子要插进楚星天灵盖之际。
一声闷响。
凤鸣楼剧烈震动。
天降一杆大雷。
“咔嚓!”击穿了房顶,同时击碎了打手持刀的手臂。
血肉溅射!
黑心打手捂着断臂,在地上疯狂打滚,不消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楚星感觉怀里的宝宝动弹一下,“哎呀”一声,两只眼睛顿时有了光。
张三宝宝“咿呀咿呀咿呀”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张三仙师,活过来了。
曹七量仿佛饱饱睡了一觉,咂咂嘴,小脸扭曲起来,奶声奶气道:
“怎么这么吵,耽误我睡觉,没吃饱,不是,是没睡饱。”
王大富脸都绿了。
合着你搁那睡着了?鬼才信呐!
楚星拍了拍胸口,波涛汹涌。
刚刚吓死我了!
见到曹七量醒了,楚星吓走的魂儿才回来,心有余悸道:“原来是睡着了啊,仙师还真是洒脱,这么吵闹的环境,还能睡得这么安心,是因为我的缘故么,让你有了被妈妈抱着的感觉。”
曹七量:“……”
“我的怀抱香么,软么?来啊,抱紧点呢!”
楚星收紧怀抱,妈味十足地摇了摇曹七量。
曹七量的脸更绿了。
妹子,你这完全属于自我攻略型人格。
虽然确实有种被包裹的感觉,很温暖,很闷。
外面的瑶光城百姓就像狂热粉,喊着狂热的口号。
“张三张三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张三张三,世界最强。”
“裤头仙师,随风飘扬,天上地下,做大做强。”
诸多拍马屁的口号不绝于耳,确实热闹。
就在刚刚,落雷劈进凤鸣楼时。
宛如演唱会进入顶点时的烟火秀。
直接嗨爆全场。
那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不得不说,张三变成宝宝后,睡眠质量是真好。
这大概就是婴儿般的睡眠吧。
楚星如此想到。
楚二小姐你想多了,真的想多了。
张三仙师不是睡得安心,刚刚被你抱在怀里,是昏迷不醒来着。
谁能在那种波涛汹涌的环境下睡的那么香啊。
若不是被闷晕。
就是中毒。
不,就是中毒了啊,毒是我下的嘛。
刚才他不都说出来了么,而且你也听到了啊。
神经是有多大条,才会觉得只是睡着了啊。
王大富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在心底吐槽。
曹七量看了看旁边没憋好心眼的王大富,“掌柜的,菜呢?”
楚星瞄了掌柜一眼,目光充满鄙夷。
这可是张三仙师,你的毒能影响到他贵体么。
关公面前耍大刀,呵呵。
“菜,菜,菜,对了。”王大富恍惚中回过神儿,立刻招呼手下,“傻站着干啥,去传菜啊。”
人在绝望中,总会心存侥幸。
王大富自知往菜里下药的事已经暴露,可他还是硬着头皮演下去。
毕竟曹七量在演,他不得不跟着演了。
他在赌,赌曹七量在杀他之前,会毒发身亡,
闷倒仙之毒的厉害,他是见过的。
修仙者只要吃了,绝对无法幸免。
就算扛住了第一波,还有更为凶猛的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
毒素绵绵不绝,一次比一次强,以灵力为引,破坏修仙者全身筋脉。
但凡有一点灵力,中了此毒都无力回天。
刚才那只是一个小插曲,再等一等,看看究竟怎么个事。
其实在内心深处,王大富已经认定,计划彻底失败了,
只是不甘心和侥幸心理,让他继续演下去。
修仙者一定会中毒,这是经过无数实验得出的真理。
何况现在情况……
骑虎难下啊。
本来凤鸣楼在瑶光城有遮天的大树罩着,可现在大树全被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张三仙师连根拔起。
以他这不顶厨房半只鸡的武力,肯定是刚不过的。
所以才选择下毒这一套,
至于下毒的理由,很简单。
他跟着城主和两位供奉,坑了那么多修仙者,做了那么多生孩子没〇〇的事。
如今事情败露。
就算张三不清算他,其他人也会清算。
要把信息控制在可控范围内。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瑶光城发生过什么。
只要干掉张三仙师,其他人不足为惧。
楚家就剩楚二小姐,本来产业就摇摇欲坠,现在他既是瑶光城最强势力,解决一个女流,手到擒来。
至于其他人。
能收买的收买,威胁的威胁,管控不住的,直接杀了。
只有张三仙师是个例外。
所以……
张三必须死!
菜品陆续上齐,和上一桌一模一样,都是顶级食材,顶级刀工,顶级烹饪。
曹七量冲汗流浃背的王大富招了招手,“王掌柜,一起吃吧。”
王掌柜连忙摆手,“仙师客气了,我这个级别,上不了桌啊,仙师您吃您吃,小人在旁边候着就行。”
王大富还抱有希望,万一张三仙师变小以后,智商也跟着退化了呢。
有这种可能性的。
明明看穿下毒的事实,现在完全没有再提的意思。
有可能脑子瓦特了呢。
嗯嗯,非常有可能。
王大富年轻时候是个赌徒,输光家产,爹妈被气死,他把老婆卖进窑子,孩子卖给临城大户做工。
是城主李鹤拉他一把。
还记得李鹤指着他的脑袋说,你这狗东西,什么坏事都敢做,很有前途,跟着我混,我帮你戒赌。
从那以后,他成为了凤鸣楼的掌柜,每次有外来的修仙者到瑶光城,城主或是金木供奉总会拉到凤鸣楼好好款待一番。
至于为什么有张三仙师这条漏网之鱼,大概是,都看走眼了吧。
总之,找你和城主和两位供奉合伙做生意以后。
他在瑶光城的赌场可谓是风生水起。
赢了可以拿走,输了不用给钱。
他越赢越多,当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数字的时候,他不赌了。
虽然不赌钱,但遇到解决不了的事,王大富习惯用赌徒思维去搏一搏。
比赌钱更刺激的,是赌命!
曹七量夹起一只鸡腿,“那我吃了喔,对了,刚才我说到哪来着?这里加了毒么?没加毒我可不吃嚎。”
王大富:???
还有这特殊要求。
眼见曹七量拿起一根鸡腿,王大富的心提到嗓子眼了。
那鸡腿,可是下料最猛的哇!
是平时下料量的十倍。
可以说是用毒药专门腌制。
甚至都做成麻辣味的了,
修仙者光是闻闻味,都会浑身酥软!
曹七量嗅了嗅鸡腿,咔嚓咬上一口,细细咀嚼。
对修仙者有用,专攻有灵力者的毒,对他是一点作用没有。
毫不犹豫地塞进嘴里,细细咀嚼。
王大富期待的小眼神,一直瞟着。
木供奉调制的毒,不可能没有用,
很快,一根鸡腿就剩根骨头,曹七量接过楚家二小姐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油叽叽的嘴巴。
楚家二小姐接回手帕,侧过身子,偷偷在手帕上亲了两口,然后小心翼翼叠了起来,放进怀里。
然后掏出一条全新的备用。
王大富傻眼了,你这是完全不避人啊,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完全就是女匪头的作风,要不是楚二小姐打不过张三仙师,肯定就给绑回家强办了吧。
王大富继续吐槽。
一桌子菜,又吃完了。
曹七量意犹未尽,“真不赖啊,要不是我现在肚子太小,高低再吃一桌。”
王大富瞅了瞅曹七量堪比石墩子的小肚子,你是真有脸说呀。
等了一会儿,见曹七量还是一点事没有,王大富额头密密麻麻布满冷汗。
“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曹七量似笑非笑,就像小孩子再做恶作剧的表情,“这世界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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