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你知道吗？有些人骨子里天生就是坏的，跟他们的成长环境没有关系。也许杜爱莲就是那种人。
    我听顾奇峰说杜爱莲从小就是个自私自利，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姑娘。
    大房要将杜爱莲送到北方去，是因为杜爱莲去勾引大房的孩子。差点铸成大错。所以杜家干脆把这女人丢到了北方。希望在那里随便找个人嫁了。别让她再回到京都来恶心人。”
    “确实有够恶心的，心思也深沉歹毒。”
    “听说大房的那个孩子现在对杜爱莲还心心念念的。要不是因为自己无能，早想办法把杜爱莲从那边弄了回来了。”
    “看来那个孩子的三观也是很有问题的。大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教的。”
    “偶尔听母亲说过杜家大房现在是继室当家，前面原配生的那个孩子还是挺好的。就是这继室生的两个孩子不怎么样。”
    “这杜爱莲是有病吧，他不知道这叫乱伦吗？用你们这里的惩罚，那就应该浸猪笼挂破鞋游街。”
    “所以说这种人就是天生的坏种。杜家的孩子也不是很差。所以和教育没关系。天生的。”
    “你说杜爱莲知道这些事吗？他在那边可是很嚣张的。”
    “谁知道呢？”
    “也就是说在特殊训练营的时候，我老感觉杜航和杜兵看着我很是激动的样子。原来他们知道我是他的妹妹呀。上次还被大哥和二哥威胁了。那岂不是“不管他俩了，谁让那两小子随时看着你眼睛放光。在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下，连我都想揍他们了。”
    “哦！九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你在训练营偶尔找他们他们切磋，把人家打的鼻青脸肿，这算不算公报私仇？”
    “活该，谁让他们不说清楚。”
    “他们没有证据怎么说？你简直在强人所难。”
    “一一，你们还没相认，你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九一感觉听见龙弛的声音里面带着委屈。这还是她那个一板一眼的老公吗？
    九一为了听故事方便，早已躺在床上把龙弛也拉在旁边，在他身上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听。
    她轻轻仰起头，在龙弛的下巴上亲了一下：“怎么可能，你在我心里面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越不过你。”
    “真的吗？包括孩子。”龙弛把手放在了九一小腹微微隆起的地方。那里有三个小生命在孕育着。
    “是的，孩子也比不上你。”龙弛微微弯起了嘴角，将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九一玩儿心大起，将龙弛向上弯的嘴角用两手给它撑起来。：“你就应该时常保持这样。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冷了。”
    龙弛把九一的手拉下来握在手里：“我是个军人，整天这样像什么样子？”
    “军人就不能笑吗？一定要摆出这一张严肃的脸。你再不多笑笑，多运动你脸部神经，我怕有一天你面部神经会瘫痪，以后都不会不笑了。”
    龙弛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将人往怀里拢了拢：“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不知道杜航他们有没有照片，我还真想看看他们母亲长什么样的。”
    “他们的母亲也是你的母亲。我从你小舅舅那里的那张照片上看到了你母亲样貌。你可看镜子，和你基本一模一样。
    其实你看起来比那张照片上的岳母还要成熟一些。我从那张照片里看到那双眼睛里面充满了单纯，阳光。
    “是吗？单纯，阳光，想象不出来。哪有人真正的无忧无虑。”
    “行，明天顾奇峰肯定会过来，到时候让他给你看看。省得你不相信我？”
    “本来就很难以让人相信啊，我记得我从小就要帮着老爹照看宗门。
    小时候管更小的，长大就要管新进来的师弟师妹们，吃喝拉撒睡。
    就是小孩子也有心理阴暗的。杀起人来让人防不胜防。要不是因为有照心境。你很难从一个人的表面看出这个人到底是好是坏。
    有些长得很乖，看起来也很善良的人，其实心里比谁都黑暗。”
    “你什么都要管，那你父亲呢？这些事不应该是他们管吗？”
    “我有一个不靠谱的父亲。除了修炼就是跑出去玩儿。他很爱喝酒。被人用酒一逗他就跑了。”
    “听你说你们那里很危险，跑出去喝了酒就不怕遇上危险的东西。”
    “他有一个相好的呀，随时跟在他后面他才不怕呢。”
    “你母亲？”
    “才不是呢。是我燕叔。小时候我都是被他带大的，如果把我丢给我那个不负责任的老爹。能不能活着长大都不知道。我那个老爹就是爱玩爱闹。我就是被他喝酒误事所留下的证据。”
    “燕叔，老爹？他们都是男的吧？”
    “是啊！”
    “燕叔和老爹一起长大，燕叔喜欢老爹。有次燕叔闭关升级。我那个母亲喜欢燕叔，但燕叔不喜欢她，她因爱生恨，给我老爹下了套来有了我。
    在燕叔闭关升级完出来后，她把孩子丢给了燕叔，让燕叔和我老爹中间永远留下个疙瘩作为报复。
    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次燕叔也真的生气了，整整让我爹10年没沾一滴酒。不过燕叔对我挺好的。”九一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她好像梦见了那些年。燕叔教她练武的情景。
    第2天，九一是在吵吵嚷嚷中醒来的。多睡眠有助她的恢复，所以九一醒来外面已经八九点了。她看见木柜上茶缸下压着的一张纸条。
    龙弛六点来钟就去了训练营。她受伤这期间龙驰虽然有很多时间都守在这里，但是他的本职工作还是认真去完成的。
    “叩叩叩……”
    “进来。”
    “一一……”江嘉悦穿起了一身医生的行头。
    “母亲。”
    “这两位同志说要找你，和你认识的。”
    “是的，母亲。我认识他们。母亲，你这是干什么？怎么穿起了医院的工作服？”
    “这两天我应医院邀请回来，和人民医院的资深教授一起向何老学习中医技术。
    大家一起探讨一些医学理论问题。这个课题我也很有兴趣。虽然我拿不了手术刀了，但是能多学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确实是这样，那母亲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这里没什么大事。”
    “行，那你也要多休息，不能聊得太久，有什么事外面有警卫员。”
    “刚才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在吵什么？”
    “没事，医院纠纷是常都有的事情，已经有保卫科的同志把人带走了。”
    “你饿不饿啊？龙弛早晨打电话说不用给你带早饭了，他说你吃过了。”
    “是的。”
    “那好吧！你们谈，我就先出去了。”
    江嘉悦走了以后，九一看向了顾奇峰。
    “听说你有一张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照片？”
    “龙弛告诉你了。”
    “是的。他说你有一张照片，要不然他都不会相信。”
    顾奇峰从衬衣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摸出了一块怀表递给了九一。
    九一提着用金链子拴着的一个小圆盒子：“这是什么？”
    “你不认识吗？这是怀表。”
    “表不都是戴在手上的吗？还有这样子的。”
    “表的样子有很多种。戴在手上的手表，像这样可以揣在身上的是怀表。现在还有小朋友可以带的电子手表。”
    九一拿在手上研究了一阵：“这怎么弄？这上面也没看到有时间？”
    龙弛手上戴着一块手表，教过她看过时间，但她在这上面没看见有时间刻度和指针。
    顾奇峰走过去把怀表拿在手里轻轻按动了一下上面一个小按钮，怀表是从中间弹开，里面一边是时间一边是一张照片。
    九一也不得不承认，这上面的姑娘和她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也终于明白了龙弛说的单纯阳光。这真的是无忧无虑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神态。
    “还真的很像，这是她几岁拍的？”
    “这是她22岁拍的。”
    “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我今年也22岁。”
    顾奇峰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也和她很像，不管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一个22岁的小媳妇。”
    “旁边的小男孩是你吗？”
    “是的，那时候我10岁。”
    “嗯！你小时候长得很可爱。”
    “我是你长辈，不能这么说。”
    “就因为我们长得像，所以你就认定我是你姐姐的女儿？你去调查过我吗？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可是好几百公里。”
    “我没调查你，但是杜航已经把你调查的清清楚楚了。离你们那里不远有一个采石场。
    我听杜航说他专门到那里去，还找到了被判了刑在那里服役的一家子。也打听到他们把那个小婴儿故意让人贩子偷走的事。”
    “那好吧，有个亲人总比有个敌人好，我也没想到我还有亲人出现。你们都过得好吗？”
    “过得不好。”
    “为什么？沪市不好混吗？”
    “在任何地方要混得好，都要有权有钱还要有人，当然我说的不是普通的人，而是说有格局有远见有智慧的人，缺一不可。
    大哥就是我们家那个人。有格局有远见的人，却在找你母亲的时候出了事情。
    我的父母，二哥，三哥还有我，到了沪市的时候。老的老小的小，差点让人骗的精光。睡大街，当乞丐。
    还好遇上了阿凯。他那时候岁数也小，但在知道我们是从内地过去的时候，帮了我们的忙。
    让我们在那里安顿了下来，慢慢打拼到今天才有了一份家业。
    我父母那时候为了三个孩子拼命努力。现在人老了，身体的各种毛病也出来了。
    “也就是说外公外婆岁数大了，工作上已经退休了，那二舅舅在干什么？”
    “你二舅舅是一名科研人员，现在在国外。”
    “这么厉害。”
    “当然。他就喜欢这些。到了沪市开始的时候确实很艰难。但是他遇到了一个好老师。从此才走上了研究的道路。
    父母听说有你的时候是真的很高兴。因为我们家是男孩子多。我姐那时候可是我们家的掌中宝。”
    “其实我也没帮到你们什么忙，就不过是收留了你们一阵子而已。反正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是啊，你的举手之劳却让我们避免了睡大街。”
    “在说那一群偷你们东西的家伙本来就是我无意中引到你们那里的。我下套让那几个家伙去偷你们旁边那人，那几个白痴瞎了眼，却偷上了你们。”
    “要不是因为有这一份缘，我们又怎么会成为好朋友呢？”
    “邵凯，你们家是干什么的？还有空房子放在那里。”
    “做生意的呀！”
    “什么生意？”
    “我们家做百货，什么都做。珠宝木材，股票，食品。服装。”
    “做这么多，你们家忙得过来吗？”
    “做老板又不是要事事亲力亲为。上面的人给个大方向。下面的人自然会去办到。问这么仔细，你想做生意？”
    “没想过，只是问问而已，在这地方你不知道，是不能做生意的吗？”
    “不是不能做生意，而是不能私人做生意。像我们和内地合作都是和外贸管理局通过正规手续才能把货物运过来的。”
    “如果你愿意和我私下做生意，那也是可以的。绝对会为你保密的。”
    “我能有什么东西和你做买卖？”
    “药丸啊，那可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那东西我可以在那边给你卖上这里10倍的价钱，甚至可以更贵。”
    “我那药丸就那么值钱。”
    “当然，如果是你第1颗那种绿色的药丸。百倍的价钱也有人买的。”
    “暂时还没有。”九一也没有把话说死。从刀哥做的事她也基本上能了解，买东西不一定都要票。钱也是很重要的。
    “哦！意思是以后会有。”
    “不知道。”九一给了一个模模两可的答案。
    “好吧，有你可一定要通知我。我一定会让你的东西物超所值。绝不会让你吃亏。不看僧面看佛面。是吧！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