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猇崟还挺安静的嘛!”澜皇游逛在文猇崟中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中,望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古宅幽幽道:“走吧,我们进去瞧瞧。”
“你们是何人?”随着澜皇几人轻轻推开尘封已久的大门,抵达客厅的时候,一道寒厉的女声缓缓响起。
“看来你就是宋家主留守在东陆负责宋家人员的负责人了。”澜皇闻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三五年华女子,紧握手中的齐眉棍,冷冰冰的盯着自己。
“宋家主”三字立刻是三五年华女子神色一凛,冷若寒霜的盯着澜皇:“不知阁下说的是什么,若是阁下走错了路,还望阁下立刻离开。”
没想到宋朝婷留守的负责人竟有如此心境和容貌,顿时牵引一股邪火在其体内乱窜:“本公子走没走错不知道,但依照如今这文猇崟的局势,想必你宋家也很难保全吧。”
文猇崟的局势!难道这少年是昕皇的人?三五年华女子一边快速思索着一边冷漠的注视澜皇举动:“公子若是想借这古宅做一些出格的事,还望公子换一个地方,这古宅可不是你能玷污的地方。”
“漂儿!”自从澎渊岛海战过后,澜皇对周公之礼的欲望变得越来越旺盛:“就算你家族长宋朝婷和常妃宋若莘在此,也不敢说朕玷污此地,你何来的勇气对朕说这种话!?”
云尧漂秀眉一阵紧蹙,柔声依偎在澜皇怀中:“炫蕤,把宋家主的手札给她,让她自己看看。”
三五年华女子注视着澜皇的举动,也不由得唤起了她心中那早已尘封的相往。缓缓接过第五炫蕤手中的手札,缓缓打开:“莲儿,当你看到这份手札的时候,说明陛下已经登临,你要切记:听从并协助陛下的一切安排,这样我们宋家才能重新屹立起来,否则……”
“你是大澜皇帝!?”三五年华女子合上手札,有些别样的郑重的注视着澜皇。
“想必这天底下没有人敢冒充朕吧,有的话也应该全部死了。”澜皇轻捏云尧漂那羊脂玉般的香肩,目视着三五年华女子:“莲儿是吧?想必你家家主的话你应该清楚了吧。”
难道陛下来这宋家古宅就想得到我?不对,如今这文猇崟的局势紧张,陛下亲身莅临宋家古宅,应该不只是为了寻欢作乐。难道是控制不住了?
莲儿愣愣的注视着澜皇几人,甩了甩头,缓缓一拜,随后强忍着不适在第五炫蕤的注视下缓缓走向澜皇。
一个时辰之后,云尧漂一边为澜皇整理衣襟,一边看向累坏了的莲儿缓缓说道:“一盏茶的时间你收拾一下,将文猇崟最近的现状告知给君上。”
莲儿闻声缓缓挪动眼眸,望着为澜皇整理衣襟的云尧漂,神色微微颤动,撑着疲惫的身子缓缓整理起来。
一盏茶后,莲儿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向着澜皇行一个万福礼:“民女莲儿不知陛下突然到访,还请陛下恕罪。”
“免礼吧。”澜皇微微示意莲儿坐于自己对面:“说说吧,文猇崟目前是怎样的一个现状?”
这陛下还真是壮如牛啊,如不是这位女官也在,估计民女今日恐怕连站起来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过这样的陛下也才令人上头。莲儿脸色红晕的甩了甩胡思乱想的思绪,定了定神,缓缓叙述起来:
“截止今日,文猇崟大澜屯兵总共将近30万。分别是20万澜州各郡府集结的郡府兵;5万神机营,5千血浮屠以及4万多的抚仙郡郡兵。这些兵力分别分散驻守在文猇崟的四城门。5万神机营和5千血浮屠则分为三部分:一部分驻守崟厅、一部分巡视崟城、剩下的一部分则随郡兵驻守文猇崟四城门。”
“除了谭承纶和谭承纲以外,还有什么人在崟城。”澜皇想了想提醒道:“比如你觉得很诡异的人。”
很诡异的人?莲儿微微皱眉,时而松展。约莫一刻钟时间,莲儿注视着澜皇,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样的话到是有一个人:是数月前来到崟城,而且还是武王亲自迎接,并且做的也是极其隐秘,若不是我们宋家的一名女子,以自身为诱饵,否则也将不知道这个人存在。”
澜皇闻言皱了皱眉:“这名女子身在何处?”
“已经亡故了。”莲儿说着突然一滞:“她把这则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被武王发现了,就将她扔进军营中惨遭凌辱而死……”
“什么!!”澜皇声音冷颤,一掌拍碎身前的桌案:“那神秘人现在身在何处?”
“崟厅东北一处废弃的营房里。”
难道这武王背后的人是这个神秘人?但除了蒙州的两次血洗,貌似也没听到过这武王的凶迹。难道这武王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密谋?
不对不对,如果这神秘人是武王背后的人的话,那么谭承纶肯定会知道的。难道这神秘人和陨灭是一个教派的?
“带朕去那座废弃的营房看看。”
“陛下,万万不可。”莲儿震惊的站了起来,强忍着那股别样的疼痛感倾身跪下:“民女就算死,也不会让陛下前往崟城东北部的那种废弃的营房。”
澜皇看着突然怪异举动的莲儿,深深皱眉:“为何朕不能去!?”
“陛下请跟民女来。”莲儿闻言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微微起身,缓步向着宋家古宅的一个偏房走去。
些许时间,莲儿站立在偏房门口,转身注视着澜皇,有些难以言语道:“陛下,民女不想您为难,您确定要知道那个神秘人吗?”
难道君上推测错了?不对,这屋内为何有一种至阴的气息。这股至阴之气为何如此熟悉?难道是上圣一族的那位……
“君上,切莫踏进偏房。”缥筠元君立即拦在澜皇身前,神色凝重的注视着偏房的门,质问着莲儿:“这偏房内为何有着如此之重的阴毒!?”
莲儿错愕的转头望向缥筠元君,随即又无奈的摇摇头:“民女也不清楚,但她们也是在接触到那位神秘人之后,才……”
缥筠元君迅速掏出六枚白色的药丸,分别分给几人:“这是解毒丹,你们都服下。”
“缥筠,你发现了什么?”
“君上,妾也不敢确定。只有打开这扇门才知道。”缥筠元君这是下山以来,所面临的第一件棘手之事:“有可能这文猇之战的最终结局将会跟这偏房内的阴毒有关。”
“既然这样的话,那朕也必须得看看这偏房内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场景。”澜皇一把将缥筠元君拉倒身后,狠狠地一脚踹开偏房的房门:
骤然间,一副极其别样的画面出现在几人眼中:只见偏房内八名女子赤裸身躯,分别以一种极其享受的自给自足的状态位于八卦八个方位,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清灵般的轻吟声。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澜皇愣神片刻,回眸质问着莲儿。
“她们八位都是我宋家的佼佼者,但是却在一周前探查崟城东北那座废弃的营房之后,回来就成了这种样子。民女想尽各种方法也无法将她们恢复到正常状态。”莲儿抿了抿嘴,有些艰难的说道。
“八女阴毒!?”澜皇身后的缥筠看着这一幕,也是一阵头大:“君上,那神秘人应该是上圣一族失踪近百年的老祖宗,按辈分来说的话,他应该是大长公主的师伯。”
“你们云缈一族还会有以毒修行之人?”澜皇似乎在询问缥缈元君,又似乎在自言自语:“不对,这股阴毒的气息,为何和当初天禄皇城散发出来的那股气息一样?难道这神秘人是……”
“君上,这什么人莫不是空冥教灭教部右使鬼毒?”第五炫蕤秀眉皱成“川”字。
右使鬼毒?空冥教灭教部?澜皇深深的注视着偏房内那异样的风景,却显得极其冷静:“缥筠,她们八人有何方法可以解救?”
“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君上把她们都收了,她们还有一个活命的机会,但也只能终身赤身裸体,不得着衣,成为双修的炉鼎,最终油尽灯枯而死!”缥筠元君就像叙述着一件很平淡的事一样,但其内心也是很难接受这种修行。
“没想到你们云缈一族的修行之术,真是令朕大为惊叹!”澜皇无喜无悲的说着:“那这阴毒是否就是指她们如今的这种形态——就像世俗中所说的中了春药。”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缥筠元君虽已与澜皇历经人事,但看着偏房内宋家五位姑娘那被折磨的样子,也深深能感受到他们心中的那种无力之感。
“莲儿,你为何不将他们放出去,而是……”
“陛下,以她们这种状态出去的话,民女先不说她们丢不丢宋家的脸面,若是泄露一些秘密,那么等待她们的也将会是……”
为什么这个神秘人要使用阴毒?而不是用其它方式?
难道……澜皇似乎想起来一直跟在昕皇身边那两位久家姐妹花:以她们身上的这种阴毒控制住男人,为自己牟利!?
“莲儿,你将她们手脚分别捆起来,莫伤了根基。等朕想想该如何解救他们。”
“缥筠,你跟朕来,仔细给朕讲讲这八女阴毒。”这一幕让澜皇更加确定了:这空冥教应该是这背后潜藏的最大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