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回来了,就不会让你为所欲为。几千年前的错误,你还要再犯一次吗?”沧祭出帝剑,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真是一把好剑,说实话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锻造出来的。不过没关系,它没了剑灵,在我眼里和废铁没也什么区别。”天帝随手唤出一把白色的短剑,一看就不是凡品,但比起帝剑无疑逊色太多了。
“一个新神,一个圣阶,你们哪里来的勇气?”
“几千年前我视你若蝼蚁,几千年后,你亦伤不得我分毫。”沧知道今天这一战无可避免,只是这一战难度颇大,不仅要顾全澜溪安危,还要保护玄这最后的一口生气。
“你说什么?”天帝听到“蝼蚁”二字之时脸上已然变了颜色,她虽知道自己远不是伏离的对手,可这二字也太为讽刺了些。
徵不再啰嗦,挥剑向玄刺去,她此行目的便是这天地间最后一只战兽。沧新承神位,虽底根基不稳但到底实力不容小觑,若他再得这战力堪比神阶的战兽为剑灵,后果可想而知……
沧一个闪身挑开天帝的剑,同时口念神诀,顷刻之间岩浆翻腾,化作一条巨龙向天帝扑去。
徵不慌不忙立于半空道:“规则之力果然是个好东西,不过千年过去,可不是只有你悟出了规则!”
话音未落,以徵为中心的四周忽然扭曲起来,强大的压力迎面袭来。
沧未曾防备,整个人被这重力压得跪倒在地,仓促之间他为澜溪布了一层结界,可另一边的玄却被这重力死死压在地上,灵魂之力快速流逝之下本就虚弱的玄口中也只剩下微弱的哀嚎。
“玄!”沧承受着无穷的重力压制,踏碎了脚下的黑色玄武石地面,一步一步走向玄。
“我杀不了你,难道还杀不了一个将死的畜生?”天帝将手中短剑一掷,短剑如流星一般穿透空气,也穿透了玄的两个头颅,最后深深没入玄武岩的地面之中。
玄怒目圆睁却无能为力,魂火从眼眶中快速飘散,最后化为虚无。
“玄!”沧还是慢了一步,这突如其来的重力压制让他猝不及防,他万万没想到这千年来,徵所领悟的规则之力竟是她从未用过的领域,以善战闻名三界的天帝怎么会领悟出这样的规则?
“世人都说圣庭天帝是个冷血的上位者,无心无情。可今日我不杀你,下次再见定以死相搏!伏离,后会有期!”天帝走向传送阵,传送阵闪烁光芒,徵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啊!”沧甩出一道灵气,想要将传送阵那一方空间封死,可终究是晚了一步,天帝的身影在空间凝结前一刻消失在了禁地之中。
天帝离开,周遭的压力也消失不见,沧跌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这是他第一次败,是三世以来第一次彻头彻尾的败!如果刚才天帝想要动手,他不死也得掉层皮!
“沧,你没事吧!”没有重力压制的澜溪赶紧跑过来将沧扶起,刚刚若不是沧有意保护,恐怕她早已被压成肉泥,只是可惜了玄……
沧走到玄的面前,玄的灵魂完全飘散,只剩一具巨大的尸体颓然于地。沧眼中含着泪缓缓抚摸玄的脑袋。
“是我对不起你们四个,你从小就在我身边,没想到最后我连护住你都做不到。”
“玄已成魂鬼,被困千年,或许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澜溪紧紧握着沧的手,似乎想给他一些安慰。
“罢了,他生性喜火,葬在这里他应该会很满意吧……”沧边说边挥了挥手,禁地中的两个传送阵全都碎成了齑粉。
“这冰晶可护玄的肉身万年不腐。”澜溪边说边施了一道术法,将玄的尸体外封了一层薄薄的寒冰。
“谢谢姐姐……”沧虽这么说着,可目光仍旧没有离开玄的遗体。
“我们被困幻境百余年,也不知现实是何年月了,你不是答应珑裳十年内去地界寻她吗?”
“你不提醒我,我都要忘了。这样吧,我们先回紫微那里看看小真。”沧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玄,这才带着澜溪离开了禁地。
西南港,港口依旧如平日里一般忙碌,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情。凤来阁的大门换了另一副样式,这是紫微的臭毛病,他非常喜欢用装修的方式来扩大凤来阁在地区的知名度。同时也是借装修混淆视听,兜售一些更加隐秘的信息。
沧和澜溪来到凤来阁门口,原来纯石雕的大门已经换成了木质的宫廷风格。
“看来老朋友还在。”沧边说边放出了自己的气息,还没等门口的侍者反应,紫微的身影便抢先一步出现在了沧的面前。
“八年,去哪了?”
“八年?”两人对视一眼,变现得非常诧异。
“怎么?你们连时间都不晓得?”紫微也很诧异。
“算是吧,我们进去说。”沧拍了拍紫微的肩膀。
三人边往里走边聊着闲话,澜溪左右张望,却没有看到顾真的影子。
“小真呢?他不在吗?”澜溪最后还是开口问道。
“他在港口,没猜错的话他是出海了。我说的没错吧紫微?”沧让澜溪坐下来,旁边的侍者为三人倒了茶水。
“你的感知范围已经这么大了?”紫微又被震惊了一把。
沧笑了笑没说话。
“是,顾真这孩子果然天赋了得,十七岁进羽化境。闹得这西南港的人都以为他是凤来阁的少阁主,我这一世清白可被你这徒弟毁干净了。”紫微玩笑道。
“羽化境?”沧也没想到自己因怜悯收的徒弟,资质竟然如此好。
“这西南港不少大的商家都重金聘他为船只保驾护航,你们回来得也巧,他都出去半月有余了,今日刚回来就被你们赶上了。”紫微继续说着。
话音未落,一个青年的声音从凤来阁前厅传来。
“叔,瞧我从绛南国带回来的火珊瑚,这品相可能入拍卖行?”顾真捧着一大棵火红色的珊瑚大摇大摆走进议事厅。
“听闻有贵客上门,不知是哪一界的前……”顾真放下珊瑚,“前辈”二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沧和澜溪。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