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徽宴坐在病床上,调整好角度,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然后选了一张最满意的,发给了璩舒玥。
让她看看他即使穿着病号服也风采不减。
那日只是意外。
病床上的角度都不能满足他了,鬼鬼祟祟的溜出病房。
护士见他又跑了,连忙喊道。
“段先生,别乱跑啊!等会还要输液呢!”
段徽宴头也没回,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溜到一处安静的角落,对着镜子又开始自拍。
他摆出各种帅气的姿势,时而冷酷,时而温柔,时而搞怪,仿佛是在参加一场时尚大片拍摄。
“这张不错……”
“这张也不错……”
“不愧是誉为宇宙无敌超级帅气低调至尊无与伦比的燕京第一美男,果然穿什么衣服都掩盖不了我的帅气!”
他一边挑选照片,一边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帅哥,我们又见面了。”
段徽宴转身一看,发现是之前在酒吧一条街偶遇的美救英雄常悦月。
虽说她有点多管闲事。
可他的素养不允许他直接无视人家。
将手机揣兜里,变回谈吐礼仪极好的公子哥儿,礼貌的向她点头。
“常小姐,真巧。”
常悦月双手插兜,酷酷的倚着墙,歪头打量着他,似乎对他的外貌颇为满意。
“你不会是特意来医院看我的吧?”
段徽宴蹙眉,心中却有些警惕。
他可不认为这个女人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或许,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
“当然不是。”
他淡淡地回应,试图保持距离。
常悦月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淡,她笑了笑,露出两个迷人的酒窝。
“那,你就是这里的病人咯?”
她好奇地问。
段徽宴点了点头,不想过多透露自己的情况。
常悦月却似乎对他的事情很感兴趣,继续追问:
“那你怎么会受伤呢?是不是又惹了什么麻烦?”
段徽宴眉头微挑,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多问题?
他刚想转身离开,却又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反问常悦月。
常悦月耸了耸肩,轻松地回答:“我带我母亲来复查,没想到会遇见你。”
段徽宴微微一愣,没想到常悦月会如此坦诚地告诉他她的来意。
他扫了一眼常悦月,见她一脸认真,不像是在说谎。
他心中的警惕稍微放松了一些,却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备。
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那你快去吧,别让你母亲等急了。”
常悦月见他如此冷淡,也不在意,反而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显得更加可爱。
“好吧,那你好好养病,别再惹事了。”
如此一看,也只有三分像她吗?
她没有虎牙,也不可能笑的这么可爱,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听见常悦月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段徽宴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过客匆匆,名字不重要。”
说完,他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常悦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好奇的笑容。
拿出手机,快速拍下了段徽宴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这个男人,她记住了。
段徽宴认为是巧合,然而…………
“念远啊!这太贵了,换一家,换一家吧!”
常母看着奢华无比的维多利亚国际酒店,扯了扯常念远点袖子。
常念远拍了拍常母的手,安抚道:
“妈!没事的,我现在是维多利亚子公司的实习生,有折扣的,我还有工资,还不少呢!”
“这里离医院很近,您就放心住吧!”
“可……”
常母还想说什么,常念远却打断了她。
“妈,您就安心住吧,再说了,您不是一直想去看看维多利亚国际酒店吗?就当是圆了您一个心愿。”
常母闻言,也不再坚持,微笑着点了点头。
“哥,都办好了,
常悦月将房卡递给了常念远,常念远接过房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谢了,悦月。”
常悦月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这有什么,咱们是一家人嘛!”
角落里。
大堂经理将酒店服务人员 都召集了起来,一个个西装革履,精神焕发。
一脸紧张地嘱咐道。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要像平常一样吊儿郎当的,若是惹怒了大小姐,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众员工连忙点头应是,不敢有丝毫怠慢。
常念远闻言,“走吧!我们上去,在这挡道了,别让人家难做。”
“大小姐来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只见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驶入酒店大门,车门打开,穿着黑色职业套装的璩舒玥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后面还跟着璩倾,一身灰色职业套装。
大堂经理见状,连忙带着一群服务员迎了上去,恭敬地鞠躬行礼。
“欢迎大小姐视察工作!”
璩舒玥颔首,目光淡淡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常念远和常悦月的身上。
她的眼神微微一凝,接过报表,随即移开,仿佛没有看见他们一般。
璩倾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常念远。
一个好控制的男人罢了。
常念远第一次直观的正视他与璩倾的差距。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璩舒玥与璩倾在大堂经理的陪同下走进电梯,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常悦月撇撇嘴,看着璩倾的背影,低声对常念远说:
“那不是嫂子吗?她怎么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走了。”
常念远苦笑,“她是公主,而我连骑士都不是,只是她偶尔愿意多看一眼的平民罢了。”
劝告常悦月,“悦月,别胡说了,别让你嫂子听见了。”
常悦月不满地嘟起嘴,“本来就是嘛!哥,你就是太老实了,才会被她这么欺负。”
常念远无奈地摇了摇。
他知道,常悦月是心疼他,但他也清楚,他和璩倾之间的差距,不是简单的感情就能弥补的。
“悦月,如果没有她,我们已经没有妈了,也没有在此仰望他们的资格,别再胡说了。”
常悦月闻言,吐了吐舌头,没有再说话。
她虽然有些调皮,但也知道分寸,不会真的去触碰常念远的底线。
两人拿着房卡上了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常母看着宽敞明亮的房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