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此时内心惆怅不已,不知道要不要顺着李怀德的话头,继续满足李怀德,因为他身上不止一根小黄鱼,毕竟他是第一次给李怀德送礼,不知道该送多少,便拿多了一点。
要知道就算是许父工作了大半辈子,存下来的钱财也没多少,就这还是许大茂死皮赖脸讨要来的,他不知道继续去找许父的话,还有没有。
李怀德也不急着催促他,自顾自喝着茶,就等着许大茂思考着。
“干了,我就不信了。”
不多时,许大茂拍了一下大腿,然后抬起头看着李怀德说道:“厂长,我觉得放映组的成立是可以的,但是我不想当组长。”
许大茂说完,就从兜里又拿出来四条小黄鱼,轻轻摆在了李怀德面前。
他轻轻瞥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李怀德是真没想到啊,许大茂一个小小的放映员,家底居然如此丰厚,要知道这里加起来五根小黄鱼,后面事情办好了还有五根呢,这可是大手笔了。
李怀德露出满意的笑容,看着许大茂宛如在看财神爷似的,毕竟他还没收过如此大礼呢,想了想便说道:“嗯,你为轧钢厂付出的心意我见着了,我想你宣传科是该多一个管放电影的副科长。”
李怀德这话一出,一直紧绷着的许大茂也是露出了笑容。
事成了,也不枉他花费如此巨大,得到了李怀德确切答复后,许大茂才告别离开了。
不过他还没打算回四合院,毕竟他还需要付尾款呢。
五根小黄鱼啊。加起刚刚的就是十根了,相当于他数年工资了,许大茂越想心越痛。
他自己哪有钱啊,还是得去找许父一趟。
也幸好之前许母在娄家工作,一家三口攒下了不菲的家底,许大茂当然要去找许父了。
至于许父得知许大茂如此败家后会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刘明辉下午下班回家,就见前院不少人在围着杨大妈,此时杨大妈正炫耀着什么。
“哎,那不是刘处长嘛,刘处长,等一下。”
一个大妈见到刘明辉,便一脸惊喜的喊道。
“怎么了?”
刘明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走了过去,来到了几个大妈聊天的位置。
“刘处长,您可是咱们院的人,有什么好事可别藏着啊?”
刘明辉一脸的问号,完全不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啥意思啊,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几位大妈吵得刘明辉有点头疼,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哎,几位大妈,咱们好好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位大妈闻言,指着杨大妈说道:“还不是供销社有便宜的瑕疵布卖,您媳妇于莉都和杨大妈说了,但没告诉我们啊,这不行啊,我还想着给家里还在做身新衣服呢。”
“对啊对啊,大家都是一个院的,有好事不得关照着大家嘛。”
“没错.....”
“几位大妈冷静一下,我算是听明白了,你们说的是什么事了。”
刘明辉无奈的出声制止了几人的争吵,接着又在几人的目光中看着杨大妈说道:“杨大妈,我记得于莉和你说的时候可不是让你这么做的,那时我可是在旁边呢。”
看着杨大妈有点发虚的表情,刘明辉没好气的说道;“我记得于莉是让你和大家说一声的,你怎么能一个人去供销社呢,还不和大家说一声。”
不错,刘明辉可不能让自己媳妇背这个坏名声,不能让人觉得于莉不合群,有什么好处还不记挂着院里住户,
杨大妈被说的心虚了,顶着其他人审视的目光,嘴硬的辩解道:“我不是和她们说了嘛,只是晚了一点罢了。”
早上她急着去供销社呢,哪里还记着要和别人说一声啊,生怕去晚了,毛都没有了。
“好啊你,我就说于莉不是这样的人,果然是你在搞事。”
其余几个大妈也是气愤不已,想着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纷纷对着杨大妈口诛笔伐起来。
“说的对,我看她就是见不着我们好,就想着吃独食呢。”
“没错,就这个二大妈呢,阎家人都这样,就爱占便宜。”
此话一出,别人纷纷附和,毕竟谁家没有买过什么好东西啊,对于阎埠贵天天守在大门口探寻的模样,也是烦的不行,更别提还有人被阎埠贵占过便宜呢。
现在气过头了,便把怒火都洒到了阎家身上。
可想而知,接下来杨大妈在院子里肯定会不好过了,别的不说,就是找人聊天都不一定有人愿意。
至于刘明辉,早就在几人吵起来的时候离开了,这时他不走还能干嘛,毕竟留在那里说不定还会有麻烦呢。
不然要是待会有人说一句让他帮忙,或者是让于莉帮忙,那他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晚饭吃饭的时候,阎埠贵找上门来了。
刘明辉一看,就知道没好事,毕竟阎埠贵此时黑着的脸太显眼了。
“阎大爷,有事?”
刘明辉就站在门口看着他问道,也没打算请阎埠贵进屋坐会。
阎埠贵冷着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出声说道:“明辉,你大妈都和我说了,这次是她糊涂了,不过你怎么能在人前说出来呢?”
果然,阎埠贵就是来问责了,一开口就把矛头指向了刘明辉身上。
怪他把事情说了出来。
刘明辉闻言愣了愣,接着脸色一黑,看着阎埠贵冷笑道:“怎地,做错了还不兴别人说?”
几人阎埠贵不要面子,刘明辉也不给他留什么情面,直接说道:“我媳妇本来是打算给大伙谋点福利的,现在出来问题,还要我媳妇承担?”
“你是不是觉得我必须给你脸了?”
刘明辉连问几个问题,差点没把阎埠贵给干懵了。
阎埠贵此时顿感一阵气势迎面扑来,刘明辉冷着眼看他,加上阎埠贵一直以来都顾及着刘明辉的身份,这下顿时落入了下风。
“可是,你大妈也不是有心的,她只是忘记了。”
刘明辉没等他说完,直接出声打断道:“行了,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我不想和你讨论谁对谁错了,这次就算过去了,我要回去吃饭了。”
说完,也不看阎埠贵差的不行的脸色,刘明辉直接转身回屋了,徒留下阎埠贵在外面呆立着。
“这叫什么事啊,唉。”
阎埠贵无奈的嘀咕了一句,也离开了刘明辉家门口。
他知道这下是彻底得罪人了,说不定以后再也不能占到刘明辉家的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