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材嘛,现在好点的就是柏木的,价格上比较贵。”
“尕爹,就要柏木的,贵就贵点,要最好的。” 张健说道,
“那好,村东头有个寿材铺,一会我们去看看。”
“尕爹,有没有水平高一点的画匠?” 七七问道,
“有,隔壁庄子上就有一个。前莽后鹤七十二孝,被他刻画得那真是活灵活现,手艺没得说。”
张健的尕爹摇头摆手的说道,
“那就太好了,”七七点头回应道,
……
“尕爹,琐碎的事情上您就给操操心吧,我这脑子里乱的一塌糊涂。”
说着,张健递过来一个袋子:“尕爹,这里面有五万块钱,您就安排着用,该买的买,该花的花。”
张健的尕爹接过袋子,绕了两圈,夹在了胳肘窝里,
“墓地准备了没有?”
“去年就买好了,就在峪岭沟的中段,车直接能开到跟前,”
”嗯,那就好,我去联系殡葬,把水晶棺先拉过来,这天气热的不行,” 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对了,差点忘了件大事,”
这时张健的尕爹又折返了回来,
“皮皮和二宝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孝就不带了,身上要披件红,这样的话即使不过三年他们也能结婚,”
“还有这样的讲究?看来我们真的啥也不懂,”
七七和张健对视了一下,随即应道:“行,尕爹,听您的安排,”
……
傍晚时分,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的余晖,缓缓的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然而,天空似乎并不满足于这日与夜交替的温柔瞬间,
而是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另一副面孔,
洋洋洒洒的小雨,悄无声息地从灰蒙蒙的天幕中飘落,
给这即将沉寂的世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幔。
……
庄严肃穆的灵堂内,水晶棺静静地停放在一楼的客厅中央,
程老太太安详地躺在棺内,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周围被鲜花簇拥着,它们或娇艳欲滴,或清新淡雅,
仿佛都在以各自的方式诉说着对这位老人的哀思与敬仰。
……
七七身披重孝,跪坐在水晶棺旁边的小方桌前,神情专注的印着纸钱。
她的动作机械而重复,每一次的按压,都仿佛向这个世界诉说着无尽的哀思。
录音机里,往生咒的悲泣声音悠悠响起,
如同古老而神秘的咒语,触动着每一个聆听者的心弦。
水晶棺前,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供果茶点,色彩斑斓,香气扑鼻,
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也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离别与永恒的故事。
香烟缭绕,丝丝缕缕地升腾而起,与屋外的小雨形成了一幅凄美的画面。
……
“阿姨,”
一个温柔而清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七七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光亮,
“郭襄?你还没回去休息啊?”七七放下手中刷子轻声说道,
郭襄,是皮皮的女朋友,长相甜美,身材高挑,齐肩的短发,乌黑中透着光亮,
“今晚我不走了,留下来陪您,”
说着跪坐在七七的身旁,拿起刷子,粘了粘红色的颜料,在模板上来回刷着,
“我来吧,颜色都染到手上了,”
“没事阿姨,您休息会儿,这点事情我能做,”
郭襄轻声回应道。
……
“襄襄姐,我找你好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