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开玩笑的吧?”
韩暮雪一下陷入巨大的震惊中,说话都结结巴巴。
凌子越话说的很严肃,他侧头很是认真又一本正经的看着韩暮雪的眼睛。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韩暮雪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握着胸前勒住自己的安全带。
“现在都下午五点多了,人家工作人员都要下班了。”
她垂死挣扎啊,她还很年轻啊,虽然凌子越有千般万般的好,可让她这么早就踏入婚姻的坟墓,她还是很紧张很害怕的。
原生家庭有创伤的女孩子,天然对婚姻带一些与生俱来的恐惧感,更没有安全感。
“人,我已经联系好了,他会一直等着我们过去办好这个证的。”
“那照片呢,照片也没拍啊,我们”连衣服都没有~”
“后面,都准备好了。”
韩暮雪不相信,转身朝车后座看去,果真如此,一大一小两件雪白的衬衫叠地整整齐齐,熨烫的没有一丝的褶皱。
好家伙,有备而来啊。
她彻底蔫了,这家伙是故意的。
“婚检我也做过了,乙肝五项,血常规,尿常规,艾滋,梅毒,心电图,肾功能,肝功能,全没问题,你可以看看报告。”
他又继续接着补充,十分严谨,面无表情的从身侧抽出一份文件来递过去给韩暮雪,搞的韩暮雪哭笑不得。
“那,我也要做啊,这种事情总不能一方不做吧。”
“不用。你要做的话也可以,过几天,今天来不及。”
“那就不能过几天再说吗?”
此话一出,旧吉普猛地一个急刹车,两个人都差点撞上车的前挡风玻璃。
韩暮雪的小心脏吓得差点从嘴里吐了出来。
“你不想跟我结婚是吗?”
凌子越盯着韩暮雪看的眼神有些骇人。
韩暮雪缩了缩脖子,急忙辩解。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今天。别再拖了。”
他不由分说解开安全带跳下车,拉着韩暮雪直奔韩宅拿东西。
韩暮雪的户口本是单独放在她自己的房间,推门进去有些冷清,又是好久没来过了。
凌子越抱臂,在门口等她,像在看押犯人,生怕她后悔半途跑路。
韩暮雪磨磨蹭蹭翻来翻去半天,凌子越冷笑着走进来,直接打开那个刚才韩暮雪只随手翻了两下的梳妆台抽屉,三下两下,直接从里头拿出了那个红色的硬封面小本本,拿在手里扬了扬。
那胜券在握的姿态,仿佛在宣告着:今天你是逃不掉了。
“诶,来都来了,要不要去韩志勋的房间看看?”
她忽然亮了亮眼睛建议着。
“说不定能找到什么好东西。”
“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你说是不是?”
凌子越努努嘴,示意她抬头看那几个抬头可见的监控。
“就算要看也不是现在。”
“怕什么,这里所有的房间是有暗门的,互通款曲。”
她一把将凌子越拽进门,又飞快地反锁。
轻车熟路打开自己的衣柜大门,大概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一块暗板,黑暗之中摸索着把它搬开,果然露出了亮光。
“你看!”
凌子越俯身查看了一下,这个大小,刚好容纳一个成年人进出。
“跟我来!”
两个人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土拨鼠一个又一个的连着钻了几个相似的摆设简单像宾馆一样的房间,最终踏入的地界,从洞里看,有暗沉的文化砖,有狼皮虎头,还有数副看着就价值不菲的西方油画,能做古董的唱片机,每样东西都是老物件。
“等一下!”
凌子越很谨慎,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手机打开专门的软件,查看房间里是否有联网的时摄像头。
“数量不变,是对的。”
他这才带着韩暮雪一道出了黑暗的柜子。
两个人分头行动,韩暮雪查看那个木桌,凌子越看了半天,目光定在了那把珍贵檀木架子上摆放的一把短小精悍,材质很特殊,乌黑如墨,黑的发亮。
凌子越情不自禁把这把刀拿了起来,凑到眼前,这把刀处处体现着野性美,象牙的刀柄,刀刃虽不是铁质的依旧可以看的出锋利无比。
似乎是很稀有的材质,看着像难得的黑曜石。
看着也是个年头很久的古物了。
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这刀面,冰冷刺骨,叫人胆寒。
再看那切合刀的凹槽,似乎有暗红的东西,已经成了陈年的老垢了。
他心头一紧。
再看韩志勋这个房间挂着的各种神神叨叨的兽头,还有那些不明寓意,似乎是有宗教用意的油彩画,他总觉得心神不宁的。
“凌子越你来看!”
韩暮雪那边忽然有了发现。
凌子越拿在手上横看竖看,都不认识这些蝌蚪文,弯弯绕绕的牵连在一起,看着像t国的文字。
“这是合同么?”
“这甲乙双方的签名不都是拼音吗,都是本国人为什么要用看不懂的t国文字签合同?”
“不管了,先拿走吧,一定有问题。”
韩暮雪想也不想直接将这文件对折揣在怀里,四下里又东摸摸西看看的,除了那个她觊觎很久的古董保险柜,基本也没什么了。
“走吧,再不走,等你那个精明多疑的后妈回来,又要多想了。”
“怕她做什么,她算个什么东西?”
“不是怕她,只是不想惹麻烦,她能在韩志勋身边压抑自己的野心这么多年,也是个狠角色。”
“狠角色?不在压抑中死亡就在压抑中表态!”
韩暮雪很是不屑。
两个又立刻钻回了韩暮雪的房间,大致整理了一下打开门出去的时候,果然,刚好撞见了也上楼来的胡丽娜。
“你回来了?”
“我不回来,韩家岂不是都被你这个狐狸精都霸占了?”
“说谁狐狸精呢,你这个没教养的丫头!”
胡丽娜抬手正要打,反被韩暮雪狠狠甩了一巴掌。
“小biao子,你敢打我?”
胡丽娜捂着脸,要气疯了。
“打你怎么了,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决不食言。”
韩暮雪丝毫不落下风,打了胡丽娜之后,便扬长而去。
“胡董,您也要理解一下雪儿。毕竟如果换成是我,可能就不止是动手了。”
凌子越好心“解释”了一句,便也单手插裤兜,快速下楼去了。
“啊啊啊啊!”
他们走后,过不了多久,楼上传来胡丽娜发泄的狂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