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派人跟踪我?为什么?”
白楚楚皱着眉,品不出缘由。
她一个刚入这个世界的小喽啰,怎么能一下就引起风月朝大王的密切关注?
回想起外婆临死之前,特意嘱咐自己要小心风弘乾,白楚楚心中隐隐有了大胆的猜测。
如果这只影卫就是风弘乾亲自培养的,那么这枚蝙蝠镖也就意味着,这个风弘乾就是k真正的幕后黑手!
可张若瑶又管他叫教父,包括言洛在内,她们都是这个教父捡来培养的孩子,那他的年纪,至少也得四十多多了,明显跟风弘乾不符。
还是说,这个风弘乾是个傀儡,这个教父就潜藏在风弘乾身边?
那一切就说的通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教父很喜欢这种在幕后操控一切的感觉,没想到进入这三千多年的幻境,还是不放过自己。
“那你呢,你又出于什么想法救我?”
白楚楚总觉得凌铭熠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也许现在她们二人的确有一点患难见真情的情谊,可在这之前可并不是这样。
“你可是大王看中的人,如果掌握在我手里,关键时刻,就是我跟大王谈判的筹码。”
凌铭熠顿了顿,并不介意和盘托出。
“呵,你倒是说的挺坦荡啊。”
“这怎么了,也并不妨碍咱们之间建立兄弟情谊。”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跟算计我的人成为兄弟。”
白楚楚起身抱着膀子,独自背过身去,找了个角落,颇有割席绝交的意思。
凌铭熠脸不红心不跳,只当过去做的这些事情不存在,舒舒服服直接枕着双臂躺下。
就在白楚楚脚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偶尔上瞥几眼,投向白楚楚的方向。
“人呢,还是不要太过聪明,难得糊涂才能一直过的开心啊。”
“你什么意思?点我呢?”
此言一出,白楚楚又立即转头要跟对方论道几句。
“哦,只许你疯狂动心眼子,别人还都得配合你,你真当自己是大王啊,全世界都围着你转。”
“你!”
见白楚楚口无遮拦,凌铭熠本能弹坐起来,捂住白楚楚那张利嘴。
“呜呜!”
一股幽香猝然钻进白楚楚的鼻子,正是从凌铭熠的指尖传出的,竟然是栀子花香!
俩人靠的很久,咫尺距离,狭小的空间里,咚咚的心跳声也是如此清晰。
“有些话不要乱说。”
见白楚楚过于激动的反应,红着脸,不再张牙舞爪,而是像一只小白兔的,挺有意思,凌铭熠懒洋洋回复着,嘴角有了难得的笑意。
马车经过一个大坑,一个颠簸,凌铭熠不小心摔在了白楚楚身上,二人的距离更近了,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的,更热了。
姿势太过暧昧。
白楚楚回过味儿来,推开身上的凌铭熠,红着脸有些语无伦次。
她又羞又恼。
过去追子越的时候,都是自己掌握主动权,才让这座万年冰封的冰山开始融化,虽然一开始的确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可自己也慢慢爱上了对方。
如今,这算什么情况?
这个野男人竟然一次一次乱她道心,而且相对于她正直的子越,这个又坏又危险。
“你,怎么突然开始用香了?”
之前的大悲大痛,白楚楚根本没有在意凌铭熠身上的这些变化。
原本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凌铭熠身上的味道早就散的差不多了,可二人刚刚不经意间的亲密接触,那股子好闻的花香,让白楚楚印象深刻。
“你筋脉尽断,总要找人医治,总不能让你自生自灭吧,我还没那么灭绝人性。”
“呵,话说的真好听。”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一个糙人,我可从没见过你用香。”
“……”
“咳咳~”
见白楚楚一直盯着自己,凌铭熠脸上泛起难以察觉的可疑羞涩。
“每隔五年,我都要去一趟药王谷,让白姑娘为我医治血毒。”
“血毒?”
白楚楚没想到,三千年之前,竟然是凌铭熠有这血毒在先,那怎么后来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哦~这花香是为了这白姑娘特意留的。”
“白姑娘最爱的就是这栀子花香了。”
谈及这位白姑娘,凌铭熠周身的气场变得柔和了许多,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氲着幸福的光。
就像自己每次说到凌子越一样。
原来,他也有自己心中一直不敢随便亵渎的白月光啊。
“嗯,栀子花香清雅而又脱俗,带着一股少年人才有的清新,这位白姑娘,果然是品味不错。”
白楚楚点头肯定。
“那是自然,她是世界最美好的女子。”
“此次带你一同前往,已是坏了规矩,也不知道白姑娘会不会生气。”
凌铭熠一脸担忧。
“你放心,有我出马,白姑娘不会怪罪的。”
既然血毒如此难以治疗的病症,这位神秘的白姑娘都能有办法,那自己筋脉尽断续命,就也有很大希望了。
不用多久,只要能多给她一个月的时间。
凌铭熠口中的药王谷距离皇城不很算远,只是等到了地方之后,一片空旷,荒芜一片,光秃秃的,根本就不是凌铭熠口中说的,奇花异果遍地,石壁斑斓,龙气充足,什么也没有。
“凌铭熠,你不会是得了癔症了吧?什么药王谷什么白姑娘都是幻想出来的。”
方圆十里之内,又拖着病体寻觅很久,甚至问了几户住在山野的人家,都是无果。
白楚楚不由得要怀疑凌铭熠所说是否真实,还是说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不可能,就在这附近,我肯定!”
“我也想相信你,但是这么大个谷,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要么就是你记忆出现偏差了。”
“不会的,五年前,白姑娘救了我,带着我进了谷。”
“难不成,这个破地方还能有什么机关?”
听着凌铭熠的描述,白楚楚猜想这个神秘的什么药王谷就像她先前遇到的招待所,也是被幻境笼罩,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又观察了一下,附近除了一块被一人多高的杂草掩映的大石块,别无他物。
她蹲下身子,来回摸了摸,又用衣袖使劲擦了擦。
这哪儿是一块普通的大石头,明明是一块石碑。
上书几个苍劲有力的独特铭文,而这几个铭文她刚好认识:正是她找了许久的“白玉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