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皱着眉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打开罐子盖。
轻轻挑破了其中一个脓包,一股浓郁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差点被熏晕过去。
他强忍着不适,小心翼翼地从脓包里取出一些黄色的液体。
每一滴都带着浓浓的恶臭,让人闻之欲呕。
然而,李长安并没有放弃。他知道这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对于治疗疾病有着重要的作用。
于是,他继续努力,一点一点地收集着那些黄色的液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收集到了足够多的量,但他也快支撑不住了。
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断冲击着他的嗅觉神经,让他感到头晕目眩。
\"孙真人,你来!你来!孤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终于,李长安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把罐子递给了孙思邈,然后跑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开始呕吐起来。
\"yue……yueyue!\"
当他抬起头喘气时,却发现房玄龄和李恪正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处。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和惊讶,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意外。
“你们两个干什么?来了不过来,躲起来干什么!” 李长安没好气地质问道。
房玄龄和李恪两人尴尬地从角落走出来。
“额……我怕打扰了赵王殿下的雅兴!” 房玄龄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
“来了,就赶紧来帮忙!”李长安一手一个,拉着两个人就来到了老母牛的身旁。
“房老头,你看这老母牛的肚子!”
李长安指了指老母牛的肚子,接着说道:“你看这牛肚子,有很多地方已经结痂,这说明什么?”
“说明已经结痂了!”李恪摸了摸脑子,抢答道。
“你特么!说明母牛得了天花之后不会死!而是能通过身体硬抗过来!然后身体之内会形成一种抗体,用来抵抗天花,也就是这些脓包里面的浓汁!所以这些浓汁就是用来对抗天花的宝贝!”
李长安气愤的解释道。
房玄龄听后眼睛一亮,激动地说道:“赵王殿下,您的意思是说,如果将这些浓汁提取出来,注入到人的体内,就能让人产生抗体,从而预防天花?”
李长安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这就是孤和孙真人正在研究的东西,只要把浓汁涂抹在患病人的伤口上,就可以治愈天花。没有得病的人,在胳膊上挑开一个小口,涂抹上之后,不仅可以预防天花,以后一辈子都不会得天花病。”
房玄龄兴奋地说道:“赵王殿下,您真是太厉害了!如果这个方法真的有用,那可是造福万民的大好事啊!”
李长安摆了摆手,说道:“先别高兴得太早,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呢!”
天花疫苗的接种,自己是被接种过,但是呢,不是自己亲自制作注射的,所以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呢,只能采用最原始的办法,直接涂伤口上,至于口服,那是真下不去嘴!
滂臭!!!
于于是两人也加入了收集浓汁的行列之中,那是边收集边吐,搞得整个牛棚臭气熏天!
不过好在经过几人的不懈努力之后,总算是收集到了一小罐的浓汁。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进行实验了!
李长安拿着这小罐浓汁,一路小跑来到了王大娃的家里,然后打开了那个装着重症病人的房间。
此时那个被丢进去的和尚,全身乏力,面色苍白,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别的人至少还有芨芨草在吊命,而他却是什么都没有。
“赵王殿下,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大发慈悲,给我一口他们喝的那种汤药吧!”
见到李长安进来后,那和尚挣扎着坐起来,一把抱住了李长安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哦?现在知道错了?之前你不是很嚣张吗?还敢欺骗百姓,真是胆大包天啊!”李长安冷笑一声,将他一脚踹开,然后蹲下身来,俯视着和尚,玩味道:“不过嘛,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孤可以考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过前提是你得配合孤完成一件事才行。”
“什么事情?只要能让我活下来,我什么都愿意做!”和尚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点头答应道。
“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非常简单,只需要你帮个小忙可以了。”说着,李长安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罐子,里面装着的正是他刚刚收集来的浓汁。
看着眼前的小瓷瓶,和尚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来,心想:“这赵王不会是想拿自己试药吧?如果真有毒怎么办?但不喝又会马上死掉,好纠结啊!”
就在这时,李长安突然开口说道:“怎么?怕了?放心好了,这可不是毒药,而是一种特效神药,只要你喝下去,保证你立刻就能恢复健康。”
听到这话,和尚心中稍安,但还是有些疑虑地问道:“赵王殿下,您说的是真的吗?可不要骗我啊!”
“哼!孤有必要骗你吗?实话告诉你吧,如果不是因为你犯下大罪,本来是没资格享用这种神药的。但是孤念在你还算诚恳认错的份上,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也是个必死之人。”李长安不耐烦地说道。
“不不不!我愿意,我愿意!”和尚一听顿时急了,生怕李长安反悔。
李长安朝着孙思邈看了一眼,孙思邈见状,眉头微皱,眼神凝重地盯着眼前的和尚。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自己的行医箱,目光在众多针具间扫过,最终挑出了一根粗细适中的银针。
孙思邈走到和尚身旁,轻轻蹲下身子,伸出手轻柔地撸起和尚的僧袍,露出了那只肿胀的手臂。他凝视着那一个个狰狞的脓包,心中暗叹一声。
他定了定神,用手指仔细地触摸着和尚的手臂,感受着皮肤下隐藏的脉络和脓包的位置。然后,他小心地将银针凑近脓包,手法娴熟而精准地挑破了其中一个脓包。
随着脓包破裂,一股黄色的脓液喷涌而出,散发出阵阵恶臭。孙思邈面色不变,迅速用棉球擦拭掉脓液,并继续用银针挑开其他的脓包。
孙思邈每次操作都谨慎而专注,仿佛在处理一件非常珍贵的物品。
脓包处理好了之后,便打开了小罐子,轻轻的滴了几滴在伤口之上。
“嘶……啊……”和尚龇牙咧嘴的叫唤了一声。
“怎么了?”
李长安和孙思邈皆是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当然,不是担心和尚,而是担心这药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