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嫂,我们书院也有不少同学发烧,就连我们班也有同学发烧。”
听到六嫂说有发烧的同学就能放假,不想学习的霍锦锋立刻把树人书院的情况说出来。
“小婶婶,我们班也有一个同学发烧。”
霍文桌也说出他班的情况。
“你们书院也有人发烧,锦川,明天你回书院跟你们院长说一说,看他能不能提前放假,如果不能,就帮自己和锦锋,文卓文龙请假,不去上学了。”
锦锋,文卓,文龙他们年纪小,发起烧来,更加难处理。
“还有,外婆,爷爷奶奶,你们年纪大,就不要出去酒楼,火锅店,医馆帮忙,免得被感染时行风寒。”
高芷君又叮嘱庄蝶,霍金和张婵。
“知道了,我们年纪大,就不给你们添麻烦。”
庄蝶,霍金张婵也很明事理的说。
交代完,吃完饭大家就回去休息。
第二天,霍锦谦把高芷君说的话说给谢太傅,谢太傅当刻找来夫子们开会,最后一致同意提前放假,还给学生布置了很多作业。
泰州书院的学生们开始收拾行李,然后离开了书院,回家复习并完成夫子布置的作业。
树人书院的院长听到霍锦川的话,只是思考了一会,就做出了决定,提前放假。
既然是神医建议的,他就必须重视起来。
外面不知有多少人感染时行风寒,虽然不会死人,烧得太高是会变成傻子。
很快,泰州书院和树人书院提前给学生放假的消息在泰州传开。
翰林书院的院长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没有跟着泰州书院和树人书院那样给学生放假,书院一天的收入就可是一笔不少的银子,他不可能不赚。
“芷珊,快点,爹和二宝好烫,我们快点走。”
罗明宽背着罗虎牵着媳妇高芷珊,她背着他们的小儿子罗子乔。
他们快步进入安寿堂。
“大夫,大夫,救救我爹和儿子。”
罗明宽焦急的叫着。
很快就有药童出来带着他们去找坐堂大夫,前面有六七位病人在排队看病,都是发烧的。
“这是药方,拿去执药就可以了。”
大夫写完最后一个字,把药方交给病人。
“大夫,大概要多少银子?”
那个病人有些忐忑的问。
他的穿着应该小有银子,可能是做一些小本生意的。
“不多,一共十两银子。”
大夫淡笑风云的说。
“十两,是不是有点贵了。”
病人摸了摸衣袖,有些生气的说。
“贵?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病?时行风寒,用的都是名贵的草药,如果没银子看病就不要看病,在家等死能省钱。”
大夫鄙视嫌弃的说。
穷鬼一个,也配看病,不如在家等死省钱。
后面的罗明宽和高芷珊听后,两人心中一惊,十两?他们哪里拿得出来。
还是两个人,就要二十两银子,他们真的拿不出来。
看到烧得昏迷不醒的父亲和儿子,两人心中悲冷,不知如何是好。
“大夫,我只有五两银子,可以给我药吗?”
病人哀求的对大夫说。
“死穷鬼,没银子就不要来看病,给我滚!”
大夫没有同意,反而辱骂他,带着罗明宽进来的药童立刻拉着那个病人走出药堂。
“我丑话说在先,没有十两银子的请自觉离开,不要影响别人看病。”
大夫对着排队的病人说。
很快,队伍里走出三个病人,他们向大门走去,这就说明他们没有十两银子。
“世珊,要不我在这里看爹和儿子,你回去问你堂妹借点钱。”
罗明宽看着被烧到昏迷的儿子,还有背上昏迷的老父亲,让他带着他俩回去等死,他做不到。
“芷丹哪有那么多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身上只有五百文,要借十九两五百文,哪里能借到。”
高芷珊悲伤的咽泣,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怎么办?难道要看着他俩等死吗?
“那怎么办?看着爹和儿子等死吗?”
罗明宽语气提高有些愤怒的说。
“吵什么吵?你们有没有十两银子……两个是吧?两个要二十两。如果没有,请你们离开!”
药童听到两人争吵,再看他们的穿着,不像交得起十两银子的人,才斥责。
这里是城南,住着的都是穷苦的百姓。
城南只有一间药堂,就是给穷苦百姓看病的。
东家也就是大夫,是一个赤脚大夫,有点银子就开了这家安寿堂。
原本生意还可以,就是什么神医开了一间君御堂医馆,城南很多百姓都去医馆看病,他这里的生意一落千丈,连基本的开销差点维持不下去。
好在爆发了时行风寒,很多百姓都感染上,医馆根本容不下那些百姓。就把药方交给了太医所,太医所的人全部出动给城西和城南的大棚流民看病。
刚好,他的女儿在太医所里当医女,抄了一份药方给他,他才能继续给百姓看病。
因为憎恨神医,他把诊费和药费提到十两一个人,不知有多少百姓被他骗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