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55)
作者:谓止   快穿:顶级猎手训狗法则最新章节     
    罗西尔面色一言难尽。
    看似柔弱的女孩,说起解剖面不改色,如同家常便饭。
    像一名老道的法医。
    他整理好手术刀袋递过去,盯着言清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抿唇拧眉,似在看一个变态。
    直到言清戴着橡胶手套的手在尸体胃里一阵翻找,竟真让她找出了一样东西。
    罗西尔觉得现在的自己一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逼。
    言清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她将拿出来的东西放到托盘里,重新换了手套才将上面缠着的头发剪开。
    用头发包裹的小块布料团在一起,打开后是用鲜血写就的华文——“矿”。
    歪歪扭扭的字,透着股生疏。
    尸体本人看面相应该来自t国。
    t国人为何用华文求救?
    言清抿唇,手里布帛小小一块,却重若千斤。
    这是一个大好年华的小姑娘,以牺牲性命为代价传递出来的唯一信息。
    “你如何知道——”罗西尔的声音将她从恍惚的神思中拉回。
    言清将布料放在酒精灯上销毁后,脱下手套指了指自己脑袋。
    她当然不能说,是因为在她那个世界,在她那个年代,也曾有人尸体传信。
    所以在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就萌生了试一试的想法。
    别说什么尊不尊重死人。
    在她看来,对一个尸体发善心,才是对其最大的残忍。
    而解剖这种东西,以前的她不会,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原主也不会。
    但现在的她会。
    特训营里受不了折磨自杀的六个人里,有一半尸体成了她的练手之作。
    罗西尔瞬间明白她要说的话,是叫他用脑子思考。
    顿时有种被内涵到的心涩感。
    不过,就算言清没有选择对这具尸体进行解剖,另一个他也终究会发现里面的东西。
    因为掏空内脏,是制作人体蜡像的必要工序。
    记忆里翻涌的一幕幕血腥残暴的画面,让他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见的颤抖了下。
    “这里不会暴露?”言清再次环顾四周。
    已经消化完能量,从休眠中苏醒的小八,并未在这里扫描到任何监视设备。
    罗西尔扯掉手臂上渗血的绷带,低垂眼睑:“放心,没人敢进来这里。”
    没有他的虹膜验证,外人进不了这里。
    另一个他,给罗基送过几件杰作。
    罗基也很满意他的疯狂。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射灯,故作轻松勾起一抹笑:“这些都是老东西希望他留下,能体现他是个怪物的证据。”
    这个“他 ”,即那个不被承认的副人格。
    言清偏头看他,或许是灯光刺眼的缘故,她在他眼里看到了闪烁的晶莹。
    \"哥哥,别恨错了对象。\"她抢过男人抓在手里的绷带,替他将胳膊上看起来比较严重的血窟窿包扎。
    如果不是被注射了药剂,以她的力度,可不会只留下这么些只是瞧着严重的皮肉伤。
    她直视罗西尔的眼睛,继续道,“怨自己才是真正的愚蠢。”
    自我厌弃,是走向毁灭的起始。
    罗西尔眸光闪了闪,突然将她拥入怀中,邪肆的笑容让他这张得天宠爱的脸更显妖冶。
    “妹妹。”他眼里闪过病态的偏执,“身为同类的我们应该绑在一起。”
    永远不分离。
    回应他的是一记撩阴腿。
    言清看着莫名发病的男人,冷笑:“看来哥哥还没被插爽。”
    精工巧制的手术刀在指间翻转,闪烁的银光带着满满的威胁。
    她可不需要什么同类。
    蜷缩蹲身的罗西尔好半天才直起腰,额边已是一片冷汗。
    都痛得太阳穴青筋鼓鼓,还要故作坚强:“妹妹的爱,哥哥怎么都收不够。”
    反应极快躲过朝自己飞来的暗器,他本就苍白虚弱的俊脸,更是冷汗涔涔。
    啧,妹妹真无情,哥哥好伤心。
    “派人暗中调查一下缅边所有翡翠矿,新老坑都要排查。”言清睨着他,“哥哥应该还没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布帛上的字简单却易懂。
    在这里,最有名的就是翡翠。
    想到什么,她又问:“你知道那个所谓贵客的身份?”
    罗西尔正了正脸色:“缅政那边的委员,有几分话语权。”
    言清玩味的勾勾唇:“听说那边正准备进行选举。”
    两人对视了眼,均在对方眸中看到一丝了然。
    如果真像他们所想的那样,罗基想要成为这次国会选举的最终胜利者,他势必会脚忙手乱一阵。
    他们的机会也就来了。
    “该上去了,我的好哥哥。”言清将白布盖在床上的尸体上。
    拿刀捅罗西尔的时候,她身上沾了不少这家伙的血,出了暗室后,她径直去浴室洗了个澡。
    围着浴巾开门准备回房,却在走廊上看到了故友。
    壮硕挺拔的少年,皱着英挺的眉眼,将身为政客的中年男人按在墙上捶。
    任其怎么拿身份威胁或是主动求饶,阿刚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此刻脑海里萦绕着男人侮辱言清跟罗西尔有一腿的话,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充满了暴戾气息。
    犹如不死不休的煞神本尊。
    成熟稳重的胡先生则靠在对面的墙上抽着烟,只象征性的叫他别把人打死。
    一脸痛苦的管家肩膀上插着把蝴蝶刀,趴在走廊边喊着叫他住手,却又不敢往前爬一步。
    半夜庄园出了变故,罗基带着几乎所有护卫出动,将军府差不多就剩一个空壳子。
    他按照将军的安排,准备将人连夜送走,谁知道遇上两尊煞神,这脑残的政客非要嘴贱一下。
    说什么将军府小姐正跟大少爷在房里乐呵。
    这天杀的狗玩意!
    心里愤愤暗骂了声,管家老脸都要皱成枯萎的菊花了。
    推门而出的言清,让打红眼的阿刚收了手。
    中年男人软塌塌的从墙上滑落,鼻青脸肿的瞧着剩不了几口气。
    “阿清。”少年眼眶红红的看着只着浴巾的言清,狠戾的神色全然变成了委屈。
    胡先生碾熄了扔在地上的烟,散漫靠在墙边,烟灰色的眸子定格在她脖颈的咬痕上。
    嫌这场面不够热闹,罗西尔非要在这时候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