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吸收着源源不断朝自己涌来的灵气，伴随着手中灵气漩涡的鸿鹄虚相越来越明显，她也感觉灵气漩涡达到了极致。
    “好像到了？”林昭看着手中的灵气漩涡，皱着眉头：“现在的灵流数量，大概是三百八十四道。”
    鸿鹄姥姥沉思片刻：“尝试看能不能往里面再度压缩灵气，最好是抵达四百这一关。”
    林昭闻言，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从三百八十四道灵流到四百道灵流，看似只有十六道的差距，但是只有到了这一步，林昭才知道每一道灵流的增长都比之前艰难不知多少倍。
    她只能不断将自己手中的漩涡一次又一次逼到极致。
    这需要极强的神魂控制力与对灵气的感知，才能在不断压缩的同时不丧失对灵气的掌控。
    手中的灵气漩涡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了，林昭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感应了下大概有三百九十九道灵流后，咬紧牙关。
    “我就不信，凝结不了最后一个！”
    林昭调动着全身上下所有的灵气和之前的一起，冲击最后一道。
    灵气注入紫色已经浓郁到快成为黑色的漩涡，林昭目不转睛地看着漩涡。
    就在她手中的漩涡要控制不住炸裂开来是，她脊骨之上光芒一闪，手中的灵气漩涡微微一颤。
    眼看着灵气漩涡就爆炸开来，却忽然平静了，林昭惊讶地发现这一刻灵气漩涡的灵气底蕴已经有了四百道灵流。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以后的每一个灵气漩涡都会有四百道灵流。
    不论自己日后能够凝结几个灵气漩涡，她的一个灵气漩涡就能抵得上普通修士四个。
    林昭勾了勾唇，看着彻底成熟的漩涡旁边一个小小的灵气漩涡雏形，满意的长舒一气。
    接着，林昭借着鸿鹄姥姥的灵阵疯狂修炼起来。
    湖水底下，一月光阴一闪而逝。
    等到听到鸿鹄姥姥的提示，林昭破水而出时，她也只凝结了两个灵气漩涡。
    不过这两个灵气漩涡都已经彻底成熟，正在缓缓吸收灵气凝结第三个漩涡。
    这就是融合期修士的好处了，灵气漩涡在不被外显时也能帮助修士自动吸收灵气。
    只是这速度不如修士真正修炼起来快就是了。
    但是林昭的灵气漩涡品质非同凡响，灵气漩涡自动吸收灵气的速度也十分喜人。
    林昭现在每一刻都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在缓慢增强。
    这种感觉十分舒爽。
    等在岸边的凡辰和紫月正在下棋，听到林昭破水而出的动静：“你出来了？”
    他打量了林昭一会儿：“怎么还是融合初期啊。”
    林昭哈哈一笑：“虽然还是融合初期，但是现在我很满意了。”
    说完，注意到凡尘的面相似乎有所变化，由最初自己看到的少年的中性精致的感觉，变成了有些阳刚的深邃。
    “你也发现了？”凡辰拍了拍胸膛，满脸骄傲之色：“我成年了，选择成为雄性鲛人。”
    听到对方这个选择，林昭也不意外，从凡辰没有成年前的打扮以及行事作风来看，他早就做好选择了。
    “我现在可以和你签订主仆契约了。”
    两头身的紫月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成年了把你脑子也成没了？现在是我们求人！拿出你求人的态度！”
    凡辰捂着被紫月拍的地方委屈地说：“可是她之前同意了啊。”
    林昭捏了捏眉心，点点头：“对，不过你确定要和我签订主仆契约？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主仆契约，身为主人的自己随便签订几个都行，凡辰这个仆人死了，自己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如果身为主人的自己出事儿了，凡辰必定会受到同等的伤害。
    “当然！”紫月替凡辰回答道：“你放心，这对阿辰很公平了！反正不和你签订主仆契约，他要是出去了，也会被人分分钟卖掉的。”
    虽然很想反驳紫月，可是凡辰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只能忍气吞声地闭了嘴。
    林昭绘制出契约灵印，与凡辰各自落定以后，算是确定了契约关系。
    “你现在是心动期大圆满？”
    契约签订后。林昭自然也能感觉到凡辰的修为，一时间惊讶极了。
    “对啊，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元婴了，因为我成年了嘛。”
    林昭：“……挺好的。我得去办点事情，在你能出去之前，你和紫月就在这里和之前一样生活就好了。”
    紫月点点头：“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目视凡辰和紫月落入湖水深处，林昭御剑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等到回到云重所在位置时，云重已经坐在那里，思考这次失败了自己又要等三年，这三年该做什么准备了。
    感知到那越来越近的气息，云重一下站了起来，朝林昭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林昭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去修练了一段时间，不过手上灵技还没时间修炼。”
    说到灵技，林昭忍不住看向云重：“如果这次我真的帮你成功，你不用给我仙器，但是能否传授我完整的千灵剑法？”
    云重听到千灵剑法四个字，缓缓地皱起眉头，明白了当时为何林昭询问自己千灵剑法的另一层用意。
    “你想学千灵剑法？”
    林昭本想说一些客套话表示自己也没有那么想学，但是这话始终滚不到嘴边。
    “也不是不可以。”云重思考良久：“但是我没法教你，如果你成功帮我拿到我要的东西，我可以请人来教你。”
    他到底只是一具分身，千灵剑法是本体给他的记忆而已。
    因此他并不能做出决定，这件事还得等本体来决断。
    林昭道：“成！我们现在前往神魂世界吧。”
    接着，林昭便是在云重的神魂引领下，再度穿过那层瀑布，来到了神魂世界的大门前，然后在双童注视中进入大门。
    再度来到神魂世界，林昭有了新的感觉。
    这里的景象和外界的城池没什么区别，大街小巷，居民修士应有尽有。
    林昭道：“这里买下来的东西在现实世界也可以获得么？”
    云重看她一眼，对她的问题觉得有些好笑：“当然只能在神魂世界使用了。不过对你神魂的增益也可以反馈在你本体身上。”
    云重继续道：“不过能够作用你本体上的东西你不是也能带进来么？你应该有些特殊手段吧？”
    林昭哈哈一笑，不做回答。
    这涉及到修士的底牌，云重也知道自己言论有些没有分寸，不再提起，换了个话题：“你现在对上融合初期的修士，胜算几何？”
    林昭思考了一会儿：“打到最高那一层擂台，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句话可真就有些嚣张了，但是按照云重对林昭的了解，她又不是这么猖狂的人。
    云重惊讶的看林昭一眼：“看来你这一月中，进步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