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就你还累上了??”莫南晏的语气有些惊讶。
也有些不敢置信。
毕竟他刚刚就一直看着花花走两步就得停下来喘会气。
在他的印象里,她明明记得师妹也没有这么娇弱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花花听见莫南晏说的话后,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也忍不住在莫南晏看不见的地方,悄悄给他翻了个白眼。
随后也没搭理莫南晏说的话,想着反正马上就能解放了。
过一会她就开溜!!!
她就继续朝着宗门大比的现场走去。
而前面不远处围着的,虽然看不见是什么状况。
但是按照花花以往的经验。
想必那就是宗门大比的现场了。
莫南晏见师妹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往前面走着。
他愣在了原地。
“师妹这是生气了?”
随后莫南晏皱了皱眉头,仔细地思考了一会。
他寻思着他也没说啥啊。
咋师妹不理人呢??
难不成真生气了??
莫南晏独自一人思索良久,最终的出了一个结论。
那就是。
师妹确实是生气了。
很快莫南晏点了点头。
朝着画画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喊着。
“师妹,你等等我呀。”
“我又哪里说错了?”
“哎呀,师妹,你等等我吧。”
莫南晏见画画的脚步走的越来越快。
“我再也不说你走的慢了。师妹,你等等我。”
就这样,两个人一个在前面走,一个人在后面追,很快便来到了会场入口。
剑宗。
轻纱似的薄雾缭绕于红鸾峰上。
议事堂,今棠娇小的身躯被干净的素衣裹挟,她望着高台上的男人,她盼了二十年的师尊。
应云身着锦衣华服,双手背负:“今棠,你想重返内门,是要通过弟子考核的。”
今棠眼睑低垂,声线平稳:“我们早就行过拜师礼,弟子考核,那是给新人做的。”
应云不置可否,只是说道:“你被长生宗抓走的这二十年,我虽未派人寻你,却把对你的亏欠都弥补给了蕊芝,你不应该有恨,更不应该让我以此徇私。”
听到这话后今棠只觉好笑:“徇私?且不说你将亏欠弥补给旁人与我何干,单说考核,我参加了三次,却每次的成绩都不实,这件事情不应该有个解释吗?”
应云失望摇头:“今棠,凡是有你的考核,我因为重视你,都让蕊芝来亲自做考官。”
“你考不过,不应该思考思考自己的问题吗?”
“好一个我自己的问题。”今棠看向高台上的那个男人,他说的是那样的公正无私。
可当初她跟蕊芝一起拜入他门下,说好只收取一门弟子,而后他不也是破例将蕊芝一同收入门下了吗?
是啊,她真傻。
早该看出来了,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师尊,你若是当真还对我有师徒之情,想必你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应云只是淡淡出声道,“我向来说的都是事实,蕊芝这孩子我也知道,她素来公正。”
“呵。”今棠嗤笑一声。
“她许蕊芝向来公正,这三次来你要是参与过我的考核,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应云脸上带了一丝愠色,“今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蕊芝冤枉了你不成?”
“难道不是吗?”
听到今棠说出这话后,应云皱了皱眉头,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你…你唉。你可知蕊芝为了你,曾多次让我直接把你收入门下,甚至还要篡改成绩直接让你进入内门。”
“你呢?你可知你这番话会寒了蕊芝的心?”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今棠。”
今棠眼眸低垂,压下眼底的情绪后,定定的看向应云。
“我本就是你的徒弟,我们早就行过拜师礼的,不是吗?”
“二十年前你被长生宗抓走后,未曾有消息,一年后,宗门便将你的名额给抹去了。”
“你现在能在这红鸾峰看见我,还是我顾及我俩师徒一场,今棠,你该知足。”
未曾有消息?
从未寻过怎会有消息。
今棠内心泛过一丝苦涩。
“这二十年来,你就从未派人寻我。是吗?”今棠双手紧握着一旁的剑身,微微颤抖。
“长生宗为何将你抓走?你不应该自己有数吗?况且我作为剑宗长老,以我的身份也不好去长生宗寻你。”
“你现在回来了,就好好修炼,千万不要被长生宗那些思想给荼毒了,少走些歪门邪道。”
“长生宗抓走我?幕后人选你最为清楚。”今棠冷笑,“你到现在还在为她开脱。”
许蕊芝早在一年前
“你太让我失望了。”应云只是抬眸望向她,叹了口气,“那件事跟蕊芝就没有关系,你还是这么固执。”
“今棠,你的资质我是知道的,虽说在长生宗耽误了二十余年,你只要再努力些,进入内门是不难的。”
“你只需要勤加练习一年,等待下一年的宗门招生大会,想必我一定能看见你的…”
应云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今棠打断。
今棠抬眸看向他,神色淡淡:“应云,让人失望的是你。”
说完后今棠便离开了此地。
踏出那扇房门的时候,今棠才叹了口气,内心的一股酸涩涌了上来。
倒是让自己死心了。
“啊?师姐你怎么了?”
一道惊讶的女声传来。
今棠抬眸望去看见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手上提着一个木质的食盒。
正是许蕊芝。
她正一脸担忧地望向她,随后试探的出声,“师尊他还是不同意吗?”
今棠看着此时许蕊芝的模样,倒还真显得几分情真意切。
“我那天也跟师尊说让您重返内门,可师尊他很生气。”
“不过师姐你别担心,过一段时间师尊他就消气了,到时候你再来试试?”
“他同意了。”
听到这句话的许蕊芝有些愣在了原地,怎么可能?
随后许蕊芝又恢复了神情,“我就知道师尊怎么可能不认师姐呢?同意了最好,我们又能一起修炼了师姐。”
许蕊芝一脸期待的看向今棠。
“我这是刚做的桂花糕,你要不要尝尝?说来还是你之前院里的那棵桂花树呢,现在正是开花的时候。”
“不过……”许蕊芝表情有些犹豫。
“你现在刚好回来,我到时候跟师尊说搬出那个院子,把那个院子让给你好不好。”
今棠听到后,“”
“你不是最清楚我为何没通过考核?少在这假惺惺了。”
“师姐,你…”许蕊芝此时有些哽咽,“你的意思是我给你的考核作假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没有…”
“今棠!你这是何意?”应云也走了出来,“你在长生宗待着这么多年,就只学会了欺负同门吗?”
“你这样跟长生宗那一群人有什么区别?”
许蕊芝见到了应云,也一脸委屈地扑到他怀里,“师尊…我…我没有给师姐的考核做手脚。”
“为师自然是信你的,蕊芝。”
“自然不是,我还学会了以下犯上,你要试试吗?”今棠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对好师徒。
“你!你简直是无可救药了,今棠,今日你若还有悔改之意,你便立刻给蕊芝道歉。”
许蕊芝一脸心满意足地埋在应云怀里,就知道师尊是偏爱她的。
“没事的,师姐误会我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三次考核都没有过…”
“要我给她道歉?”今棠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两人,“做梦。”
应云道貌岸然的开口:“好,倘若你今日一意孤行,你日后便再也不可踏入红鸾峰半步,我跟你的师徒情谊也到此结束。”
今棠听到此也只是勾了勾嘴角,随后缓缓吐出四个字。
“求之不得。”
今棠说完后也没在留恋,留给他们的只有一个背影。
许蕊芝的眼神有些晦涩不明,你怎么不死在长生宗呢,今棠。
“师尊,师姐她…”许蕊芝的声音还带着鼻音,听上去人见尤怜。
应云也只是轻瞥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无碍,倒是委屈你了。”
许蕊芝懂事的摇了摇头。“不委屈,只是师姐她这般赌气的离去,也太过任性了一点。”
应云听到后,甩了甩袖子,冷哼一声,“她迟早会回来的。”
今棠离去后,她竟然在思考,这偌大的青云宗。
竟无她的容身之所。
二十年了,这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今棠随后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简。
一个慈祥老者的模样,出现在今棠脑海中。
“倘若你无处可去,便可通过这个来找我。”
云泽言全速行走,生怕被店里的工作人员给抓了个现行。
他全然不知因为他的进入,已经引起了经理的高度重视。
“不行,我还得在这里多躲一段时间。”云泽言伸出手表,自言自语道。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洗手间。
在厕所里面蹲几个小时,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他四下张望,寻找目标。
前面墙壁上一个金色的小老虎饰品,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顿住了脚步。
“我的天呐,这是纯金的吗?”
他有些兴奋的捧了起来。
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在。
他不动声色的将小老虎装进了自己内衣的口袋里。
现在,他甚至都想美滋滋的哼几个小曲。
来到拐角处。
上面有一个奇怪的牌子。
奇幻森林。
这引起了他的好奇。
他缓缓的推开门。
只见一抹绿莹莹的强光,扑面而来。
他不敢置信的走了进去。
入目。
竟然真的是一片巨大的森林。
有一座一座小木屋。
有秋千,有山洞,还有各种奇珍异果。
有各种大大小小的动物悠闲的生活在这里。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这里,就像一个规模极大的野生动物园。
“先生,您要进入奇幻森林吗?在本店入住是可以免费参观的,请问您是几号房呢?”
服务员恭声道。
说话的是一位女性,她身材偏瘦,腰很细,叫辛映月。
云泽言有些窘迫,赶忙拒绝道:“不,不用了,我就是看一下……”
说罢,便飞快的逃离了。
又是一处房间。
这像一个小酒馆。
“先生,喝点什么呢?”酒侍笑问道。
他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嘴上有一撮洋气的小胡子,叫申酉。
“不,不了......”云泽言尴尬的笑了笑,赶忙退出,悻悻离去。
生怕退的慢了,被这些工作人员发现端倪。
宽阔的天台,云泽言站在上面往下看。
繁华街道一览无余,显得那么狭小。
“这里,可真高啊……”
他叹道。
……
就在云泽言正大开眼界之时。
经理已经将楚江楼内的所有服务员召集在了一起。
计鸿神色凝重。
申酉抹了抹他的小胡子,惊讶道:“经理,您是说,有活人进来了?”
计鸿点了点头,“是的,不过那个人似乎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甚至还在到处参观。”
辛映月晃了晃她纤瘦的腰肢,道:“那赶快把他给送出去啊,不然他可能真会死了……”
申酉有些不以为意道:“人类死就死了,反正都是早晚的事。”
通乐听罢,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他还是一个小伙子。
于是他道:“他死了倒是没什么,但是如果店长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抓着我们不放的!”
申酉顿时惊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是那样,我们恐怕要被店长唠叨六十几年,直接我们工作结束……”
几人立刻回想起了呈弥发飙的场景。
因为漫长而又枯燥的时间,呈弥甚至每天都在找气生……
“不,不不,不行!”通乐脸色比哭还难看,“那个人好像是因为我的疏忽才进来的,我该怎么办呀经理……”
说到这里,通乐已经变成了哭腔。
他抓着计鸿的手,求助似得摇晃。
如果真的案发,那他就是万恶之源。
辛映月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两声。
申酉立刻道:“啊,对,对对,既然你都已经承认了,那我们一定会找店长帮你求情的!”
他很干脆的把锅甩给了通乐。
通乐更加欲哭无泪,他将目光看向了辛映月。
辛映月当即道:“你不要看我,我还有未了的心愿要做,不想完蛋的这么快。”
“完蛋了,完蛋了!”
通乐愁眉苦脸的捂住头,“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啊!”
计鸿摇了摇头,依旧平和淡定的道:“一个活人在酒店里晃了这么久,店长不可能察觉不到。”
“以店长的性子,如果抓到了他,真的会杀了他的……”
……
金色小老虎的台子上。
此时已经空无一物。
呈弥面无表情,用手在上面轻轻拂了一下。
“进来个小偷啊……”
他玩味的笑了笑,眼中散发出些许杀气,“敢来我的酒店偷东西,胆子是真不小啊……”
……